第九百四十七章 人鱼族吃生鱼
下方的人也发现千荒他们的队伍似乎并不会参与他们的争斗,便不再理会他们,把全部注意力放在了对手身上。
下方的厮杀越来越激烈,斗篷人趴在兽人的背上,整张脸都埋在斗篷里,没人能看清楚她的表情。
霍吉很担心,伸出尾巴把她卷到了自己背上,然后朝着队伍的后方飞去。
千荒的注意力虽然在前方,可是眼角余光却也照看着每一个人,感觉到霍吉飞走了,便回头看了一眼,不过并没有多想,而是问艾长风。
“这下方都是哪个部落的人?”
艾长风摇头,“不知道,现在兽人大陆四处都是战争,尤其是核心区跟我们所在的边缘地带的中间位置,这里的部族都很强大,那自然谁也不会服谁,也都有野心,不打才怪。”
队伍连续飞行了一盏茶的功夫,便把战争甩在了身后,霍吉飞的时候总算是稍稍放松了些。
“不用担心了,我们离开战场了。”
曼莎也朝他背上的人看了一眼,低声道,“这天黑之前我们恐怕不会停下来,所以你还是休息一会儿吧,我这儿有兽皮被子,给你。”
斗篷人没有客气,把兽皮被子接了过来。
这被子是季沫按照现代的保暖的睡袋研究出来的,直筒形的,上面是抽绳,能把自己完全裹进去,又保证被子不会被吹走。
见斗篷人睡了,霍吉小声说道。
“万一千荒大人发现了,不知道会怎么样,我们这些人肯定要受罚。”
曼莎白了他一眼,“你这么害怕当初还答应什么?”
霍吉看了她一眼,不说话了,只是尽量让自己的身体能飞的平稳,全身心都放在了背上的人身上,怕她冷了,又怕她睡着被风吹下去,所以得一直小心着。
明玉公主又回到了她的轿子里,眼睛盯着千荒刚才喝茶的那个杯子,眼神渐渐染上了戾气。
她拿过那个杯子,直接丢了出去。
最后把茶壶也拿了起来,把里面的茶叶全都倒掉,重新沏了茶,脸色这才渐渐恢再次恢复原来的笑意。
南宫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他在明玉公主对面坐下,看着她那端庄,浅笑的脸,忍不住勾了勾唇。
“我说公主,这又是谁惹你生气了?千荒都跟着你出来了,你怎么还这么不高兴呢?”
明玉公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祭司大人有事?”
南宫羽用手肘撑在桌子上,支着下巴幽幽的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季沫了,我才见到她没一会儿,就被你拉着又要去什么玛象族,我都没好好跟她说过话。”
明玉公主微皱了下眉头,“你喜欢季沫大巫?那可是千荒的人,你敢觊觎她,不怕千荒剥了你的皮吗?”
南宫羽呵呵的笑了一声,意味深长的看着明玉公主。
“公主都不怕,我怕什么呀?你觊觎的可是千荒大人本人,再说了,我对季沫的喜欢也不是你认为的那种,在这个荒凉的兽人大陆,其实只有我跟季沫是同类,你们都不是我们的同类。”
南宫羽说着,重重的叹了口气,脸上倒是真的现出几分怅然来。
下午的时候,千荒他们飞越过了一大片山脉,再次进入森林,现在还是春季,森林里草木旺盛,树木成荫,到处都是生机勃勃的样子。
“千荒,我们先去休息一下吧。”
明玉公主忽然手抓着轿子边朝着千荒喊。
千荒回头看了她一眼,又看看天色,冷淡的回应道。
“等晚上再停下吧,现在森林里一些冬眠的猛兽也都结束冬眠了,晚上赶路还是有些危险,我们晚上休息吧。”
他难得说这么长一串儿的话,虽然被拒绝了,但明玉公主却还是很高兴,因为千荒对她说了这么多话,于是很欣喜的又坐了回去。
艾长风飞在千荒边上,回头朝明玉公主那极其豪华的轿子看了一眼,对千荒说道。
“这公主也算痴情啊,你都有崽崽了,她对你还是一往情深,你想过收了她吗?”艾长风蛊惑般的道。
“千荒,明玉公主在人鱼族不仅身份高贵,而且可是有实权的,你只要收了她,到时候人鱼族将近一半的势力都会是你的。”
千荒扭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沉声道,“那你怎么不跟她结侣?”
“你说的不是废话吗?她要的是你不是我啊!”
千荒没有再理会艾长风,而是径直拿着地图看了起来,他在盘算着按照他们现在的速度,在日落之前能到什么地方。
艾长风见他不愿意多说话,便也觉得无趣,没再说话了。
日落之前,千荒带着队伍找到了一条河,这条河差不多有四五十米宽,不算深,兽人下去刚没过膝盖,河里到处都是游来游去的鱼儿,还有河虾跟螃蟹。
翼狮族的人现在早就吃惯了这东西,尤其是这些东西经过季沫的手做过之后,总是会变得特别美味,所以他们现在大部分人都很喜欢吃,看见河里的虾跟螃蟹就赶紧下去抓。
人鱼族的兽人们一部分搭建营地,一部分站在河边看,看到翼狮族的人洋洋洒洒的都下了河。站在岸边笑话他们。
“真是没见过世面,那么小的虾有什么可吃的,没见过我们南海的虾是什么样子的。”
“就是嘛,真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人,这些虾连塞牙缝都不够吧?再说了,可能他们根本也不会吃。”
人鱼族本就是海里的生物,对于这些海产品确实有发言权,翼狮族的兽人们都知道自己现在人数跟人家悬殊巨大,所以即便被冷嘲热讽了,也没有还口。
人鱼族的人觉得无趣,便也都纷纷散开了有些则直接变为了兽形下河里去捕鱼吃,而且他们抓到鱼竟然都是不烹煮的,直接抓起来就吃。
霍吉刚停下来,把他背上的人放下休息,却见她吐了起来。霍吉一急,赶紧过去拍着她的背,担忧的道。
“阿姐,你这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