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节 还没开炼
“听我老师提过，汉克大师是城里几位大师中最神秘的，从不参加城里大人们的聚会，也从来不参加特留斯大师，苏迪曼大师，肯特大师城主他们组织的施法者聚会。
我老师有一次被邀请参加施法者聚会时，就听到喝高了的苏迪曼大师嚷嚷说，汉克那个死人，去他铺子里找不到人，邀请他他也不来。架子比城主还大。要不是看在同为炼金大师的份上。早就把汉克那个死人给赶出城去。
哦，别误会，这个死人是字面意思上的死人。可不是苏迪曼大师对汉克大师的爱称。”
约瑟夫顿最后加了一句紫色的笑话。可惜没人笑得出来。
毕竟高级亡灵，坎迪他们，从小接受的教育和三观里，那就是代表着邪恶，死亡，毁灭，必须要远离或者消灭的对象。
突然成了同城的邻居，就有点刺激了。
当然，汉克这种出生在建国之后不能成精的大吃货帝国，更接受不了好不好！
别提他就是“汉克”本人唉！
汉克配合的扯出一个苦笑。
‘这个面具还真好用。’
“好了好了，不讲这些八卦了，我们继续讲低级寒冷抗性药剂和斯迪克斯佛里斯大师之间的故事。”
约瑟夫顿收回了他自己的发散思维，继续道
“最初的低级寒冷抗性药剂是劣质的，但是在那个时候，那就是最好的！
从它诞生后，两千年间，没有任何人怀疑过它的完美，它的最好！
直到斯迪克斯佛里斯大师提出了一个疑问，他作为一个巫妖，虽然不能饮用这种药剂。若是能饮用的话，会变成什么样呢？会有什么效果呢？
大师当时就对他的学徒，一个半龙人炼金学徒提出了这个像是胡言乱语的疑问。
但是大师就是大师，他首先把最初的低级寒冷抗性药剂的作用与副作用解读出来。
是的，最初的低级寒冷抗性药剂，炼金师们都只知道怎么制作，都知道会有副作用。
但是没有人疑问过，副作用是为什么形成的，怎么出现的，为什么会出现。
而斯迪克斯佛里斯大师就在他的试验品上解读，为什么会这样。
他就提出了斯迪克斯佛里斯理论，就是：所有炼金物品，都有两面性，甚至三面性，四面性。修改任何一点，即使最终效果一样。但是已经不是同一种物品。
这句话听上去像是小孩子都能知道的废话一样，当时也在炼金界引来了各种嘲笑。
毕竟谁不知道，修改过后，那肯定不是一种物品了啊。不同物品同样效果嘛，不是很好理解吗？小孩子都懂吧？
好在，斯迪克斯佛里斯大师是巫妖，脾气是真的好。谩骂，嘲笑，他完全不予理会。
他在试验品上研究所得，知道了为什么能出现抗寒效果，而又为什么会出现被冻坏肢体，生病等副作用。
就是我刚刚给你们说的那些。那些其实都是斯迪克斯佛里斯大师最先研究出来的。
研究出为什么后，斯迪克斯佛里斯大师就想，为什么只保护内脏？为什么不保护全身呢？
从这一个出发点，斯迪克斯佛里斯大师开始漫长的实验阶段。
但是都以失败告终。
当然，也不能算完全失败，只是若是要做到保护全身，那必然需要强大的能量提供保暖，隔绝寒冷。
那能提供如此强大的能量的物品，吃进去还没事的人，不需要这些东西。
吃进去有事的人，也就吃不了了。
这次失败后，斯迪克斯佛里斯大师，很快的就扭转的方向，既然保护全身消耗的能量过于巨大，那么强化皮肤，加强隔绝寒冷，不就变相的强化了寒冷抗性么？
这一点，其实是他从自身身上得到的思路。
毕竟他是一个巫妖，他想抗寒很简单，就是在他的骨架上施展一层隔离温度的戏法就行。
那生物身上本身不就有皮毛，皮肤吗？
若是把原始的低级寒冷抗性药剂的效果，从保护内脏转移到保护皮肤，再增加隔绝效果，不就不会出现冻坏皮肤，肢体，受冷的副作用了吗？
所以，他想到就做，最终，其实也就在最初的低级寒冷抗性药剂里增加了一个添加品和修改了一部分炼金阵，就得出了斯迪克斯佛里斯抗寒药剂。
既然低级寒冷抗性药剂能保护内脏，为什么不能保护其他地方呢？
想来很简单的一个疑问，却是在低级寒冷抗性药剂诞生起，两千多年来没人想到的。
这也侧面印证了他自己的理论，同样的炼金物品都有它的多面性，也许不是效果，也许不是制作方法，而是思路！
被堵塞住的思路，就只有一面！
斯迪克斯佛里斯大师的成功，和打破传统。打开了炼金界的新大门。
从那以后，炼金界就形成了现在的炼金界。
甚至影响到了其他施法职业。
其他施法职业，也不在局限于去挖掘什么上古法术，传承法术，固定术式。
而是开始了，各种各样百花齐放的全面，多样，多能法术研发。
两千多年前，施法者职业种类不到20种。
而现在，你们知道施法者职业在魔法师工会认证下就有多少职业种类吗？182种！
你能想像这182种职业，能延伸出多少神奇的魔法吗？”
约瑟夫顿越说自豪感越爆棚，说到最后还看着树洞方向，用鼻尖哼了一声道
“哪像你们这些，只知道使用蛮力的莽夫！”
听得心驰神往的三个小家伙，多少有点尴尬。坎迪和诺尔敏尴尬是，他们两个也是莽夫中的一员。而汉克尴尬的是，他连莽夫都不是……
“那斯迪克斯佛里斯大师还活着吗？巫妖好像是长寿种？”
看样子，约瑟夫顿的一顿慷慨激昂的演讲，多少有点掰正了坎迪的人类三观和他的莽夫三观。略带莫名其妙的敬佩的口语问道。
约瑟夫顿摇摇头叹了口气道
“大师过世了。千年前，神魔教大乱天下时，大师为了守护大陆，被神魔教护教打破魂匣，彻底死亡了。”
‘哈？我没听错？一个巫妖保护大陆？什么教？呸！神魔教？’
汉克被穿越所带垮的三观又继续垮了一截。
‘这剧情有点不对啊？’
而听到约瑟夫顿的话的坎迪不可思议的道
“神魔教？飞龙岛的神魔教？他们不都是药师，医者吗？”
‘哈？这一听就是谐教的名字的成员是医生？我听到了啥？’
汉克满脑袋乌鸦飞过。
好在约瑟夫顿很快就解释道
“千年前，神魔教大乱，其实大乱的并不是神魔教的上层。处于神魔教顶层的三护教，基本从来不踏足大陆。一直呆在飞龙岛的。
只是一些中层教众拿着鸡毛当令箭，在大陆广收门徒，打乱大陆正常秩序，才引起各大组织联手剿灭。
但是，有一些大能，以为这背后有三护教的指使，打上了飞龙岛。之后就引起了三护教的警告反扑，杀了不少大陆强者，最终三护教也迫于大陆大人物们联手，也可能是最终发泄够了，也就退回了飞龙岛。
也撤出了所有大陆的神魔教人员，导致千年前神魔教大乱后，大陆上很长一段时间缺少医者职业。
而被三护教第三护教使杀死的就有斯迪克斯佛里斯大师。那是炼金界最大的损失。
大师活了的一千多年，教授的各族的大师级的炼金师就不下百人，更别提，他牵头组织的炼金师工会，一直持续到现在。
大师研发，改良的药剂，炼金物品，武器，不下千件。
也不知道大师作为一个沉迷炼金的大人物，为什么会牵扯进神魔教大乱这种无谓的争端里。还引来了神魔教的首批报复。”
约瑟夫顿说道后面，连连唉声叹气。而坎迪几次张嘴，想问什么，张了闭了好几次，实在忍不住，问道
“神魔教大乱的历史我知道，但是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斯迪克斯佛里斯大师？”
约瑟夫顿嗤笑一声道
“哈哈哈哈，这就要问你们人类种的圣教国咯。”
“圣教国？这和千年前的大战有什么关系？”坎迪不解的问道
“你这发色肤色是库鲁曼帝国的遗民吧？库鲁曼帝国建国才多少年？
当年库鲁曼帝国要建国，求得圣教国的支持，以圣教为国教，而圣教国和亡灵族是死对头。
你觉得，库鲁曼帝国能在历史里记录一位亡灵族的伟人吗？
当然，即使是罗泽斯人，也不喜欢亡灵族就是了。
谁让你们人类种是亡灵族最喜欢的实验材料呢？”
约瑟夫顿随口就说了一段应该算不上秘辛的秘辛。这秘辛看样子只对大多数库鲁曼帝国的人类保密的样子。
“倒是神魔教大乱后，神魔教和大陆关系相当紧张，一紧张就紧张了上千年。
虽然传说，飞龙岛上神魔教内有着真正的生死人，肉白骨的神药。但是从来不对大陆出售。
想要去神魔教交换天材地宝的人海了去了，可惜，能成功拿出神魔教满意的东西人太少了。
唉，真不知道千年前那一战到底是什么情况。以神魔教大多数都是医者和药剂师的组织，他们又怎么会霍乱大陆呢。医好人多收费吗？真是的，害得现在好多好多炼金配方都缺少只有飞龙岛才有的材料。”
约瑟夫顿自言自语的，眼露羡慕，期盼和无奈不解的接着道
“多少炼金大师想去那里弄点稀有材料，都被拒之门外。唉，不知道有生之年，我有没有机会去飞龙岛上看看，那些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天材地宝们。”
听到这话树洞门口就传来一声刺耳的嘲笑鼻音。
约瑟夫顿倒并没有反击，而是摇摇头自言自语道
“哪轮得到我这种低级的炼金学徒。”
“好了好了，给你们讲了这么多八卦，最重要的其实就是告诉你们。
斯迪克斯佛里斯理论，不管是炼金，不管是武技，不管是魔法，或者以后你们的生活。
不要因为眼前的东西，脑子里的东西，堵塞住了你们的想象力，创造力。
不要过只有一面的生活。那将是在浪费你们的生命！”
坎迪，诺尔敏还有汉克都老老实实的点头受教。
‘突如其来的鸡汤是什么鬼……我这是被一只地精上了一堂哲学课吗？’
约瑟夫顿接过达娜温柔的笑着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大口。毕竟说了那么多话来着……
“好了，现在开始正式制作药剂。这个药剂是斯迪克斯佛里斯抗寒药剂为基础，经过各种大师改良过后的药剂。
它几乎是完美的，当然，药剂的完美在你们的眼里是，效果强不强，好不好用，厉害不厉害。
而在我们炼金师眼里，药剂的完美在于，它的制作材料，制作手法，方法，能不能完美的发挥出材料的效果等等。
直说吧，制作这个药剂的材料除了寒蛇蛇蜕外，其他加一块不到一个银币。
加上一个寒蛇蛇蜕，成本也不超过两个银币。
而它的售价翻了数倍，却依然比千年前的寒冷抗性药剂便宜了十倍不止。
效果更好，价格更便宜，没有副作用。
这就是炼金术的成长。也是这个药剂在完美的成长着。
它是我们炼金界共同的孩子，看着它越来越完美，真是令人着迷。
哦，千年前为什么会贵，并不是材料问题。
而在于，千年前的炼金手法，炼金方法，炼金阵，经过千年的不断进步，让成功率不停提高，制作要求不断降低。
你们知道吗？斯迪克斯佛里斯抗寒药剂，当年没有高级炼金职业，你是绝对别想成功的。
而现在，像我这种炼金学徒已经可以做到，几乎百分之百成功。
每一个炼金成果，都是我们炼金界的孩子。刚出生时，为他欢呼，为他庆幸。
之后经过我们炼金界的抚养，他会越来越完美，越来越散发出迷人的光辉！”
约瑟夫顿越说，越迷醉。好像又歪楼了……
但是，是一个好的故事，不是吗？
‘百年前废墟中的大吃货帝国，也是靠着这样的知名的不知名的伟人们才成为现在的大吃货帝国吧？顶着全世界的技术封锁，一点一点的创造出，构建出国家的骨骼的伟人们。’
汉克如是想着。
‘话说，几章了？还不炼金？一个破药剂而已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