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节 得到，失去，得不到
‘“汉克”似乎出问题了。’
这是汉克看着安妮和尔琪斯交流着关于各自心目中的“汉克”的时候心里所想到的。
不论是尔琪斯和安妮口中的“汉克”有没有不实，汉克都能从她们的对话里看出来一个很明显的问题——“汉克”很有可能出问题了。
‘最简单一点，几千年前的汉克，就拥有制作大量的史诗级，传说级的魔法物品，魔偶，魔药之类的。先不论史诗级和传说级到底哪个厉害，但是它们一定比我从百事屋里离开时，拿到的那些低级，中级，高级魔法物品厉害很多很多。
即使是在百事屋时，见到过一件史诗级魔法物品。但是对于一个几千年前就能制作类似魔法物品的“汉克”来说，它很普通。
而制作的那些低级魔法物品们，是一个炼金实验的副产品？这种可能性非常小。
如果是制作史诗级，传说级的魔法物品的原材料，随着那些超高级的物种灭绝，或者材料都在古代大陆上，再或者全毁灭在了泯灭之战中，才导致不能再制作史诗级，传说级魔法物品的话……这个可能性也很低。最少从安妮她们口中得出，安妮她们是能够不受到古代大陆干扰进出古代大陆的。
或者，因为“汉克”现在所交易的对象都是一些只需要这种等级的魔法物品的交易者的话，他才选择制作这种等级的魔法物品……个鬼啊！“汉克”完全可以制作一件足够分量的魔法物品，就能换来海量的低级魔法物品的成交物品。
他完全可以和上层人物交易啊！上层人物挥挥手就有庞大的手下去帮忙翻遍全世界来舔上层人物吧？这不比制作些对于他来说，垃圾一样的东西，来和垃圾一样的人物交易？
闲得慌？闲得慌的话，也不会对海伦娜，安妮她们如此冷漠了。’
汉克摸了一把安妮的脑袋，给安妮把刚刚弄乱的头发束好，就把她放回了旁边的座位上。看到和尔琪斯聊得脸蛋红扑扑的安妮一眼，汉克突然想到一个可能：
‘这几十年来，他让安妮她们诞生……如果他泯灭之战后，4000多年来都没有制作其他尔琪斯一类的…生命的话……难道他这4000多年来是在“进化”自己的“职业技能”？顺带把凑到的所有的高级材料，精力都放在了安妮她们身上？又不想让外人接触到安妮她们的…出生的话。确实有必要隐瞒下安妮她们会用到的材料。
那用低级物品，找低级的人物去寻找材料，倒是有可能了。但是话说话来，低级的人物能找到什么高级材料？哦，哈奇这种好像也确实能找到高级材料……吧？
这么想来也可以说得通了，海伦娜和延珠的制作之后，突然就是安妮，朱碧她们五个30多年内全都…出生了。
好吧，这也是我猜的。和安妮和尔琪斯这两个把“汉克”当神一样的货一样，却只能靠道听途说的猜。
这两个道听途说的聊天，让我这个道听她们途说的继续猜……如果他的离开，不是外在原因的话，那很有可能就是制作了安妮她们之后，他……无欲无求了？
历史和国外新闻差不多就这么来的了。’
就在汉克脑补了一出大戏的同时，尔琪斯这个时候正给安妮说道：
“尔琪斯当时可有300个姐妹呢！她们被哥哥分散到了世界各地。而且三百个姐妹哥哥只花了不到五十年的时间就全部制作出来了。”
‘………………你哥是后宫佳丽三千的人形x马吗？这么能生的！你们是斯巴达三百勇士吗！五十年制作出300个你们这么强的…生命……你哥咋不上天呢！’
汉克脑内风暴的同时，尔琪斯接着看着一脸羡慕的看着她的安妮道：
“就是尔琪斯只见过不到十个姐妹。而且姐妹们，除了在这个大陆上的我们三姐妹外，其他的姐妹几乎都在泯灭之战中死掉了。即使没有死掉，她们离开哥哥后，应该也会很快老死掉。”
安妮疑惑的道：
“老死？你们寿命应该很长呀！”
尔琪斯摇摇头道：
“不一样的，我和尔依依姐姐因为是特殊的妆尸兽，所以在制作的时候，哥哥给了我们设置了很长的寿命，但是也牺牲了战斗能力。
尔绮绮妹妹因为要保护我们，所以她也被设置了很长的寿命。但是又因为尔绮绮妹妹要保护我们，所以尔绮绮妹妹的战斗能力也没有被过多的削减的同时，获得了极长的寿命。她也是我们姐妹里，最耗费哥哥心神的姐妹之一了。
但是，尔绮绮妹妹也快老死啦~即使在姐姐的好多不同手段的续命下，她也快老死啦。毕竟她虽然被延长了寿命，却也比不上我和姐姐。”
‘…………被续命的妹妹也快老死了……比妹妹寿命长的安妮和她口中的尔绮绮呢？比妹妹寿命长多少？也快寿限了吗？’
汉克想到了安妮的沉睡和平地摔……
‘这…应该只是她的角色形象需要而已。毕竟一个卖萌系的蠢萌蠢萌的小萝莉角色应该很吃香……’
汉克伸手揉了揉尔琪斯的脑袋，顺手把她当玩具不打算再吃的糖画拿了过来插到一旁的杯子里——脆脆的糖画碎裂掉下来的糖渣粘在她手上，脸蛋上和桌面上。
汉克无奈的起身去水缸里舀了一盆水，拧了一张干净帕子，听着安妮在那道：
“寿命真是个神奇的东西。他就在那里，没有动弹。我们却在一步一步的向他走去。”
“……安妮，你这么文青的吗？”
汉克一边拉住尔琪斯的手，给她擦手，一边对安妮调笑着。
安妮对着汉克皱皱鼻子，不满的看着汉克给尔琪斯擦手，就伸出自己的双手道：
“我也要！”
“？？？”
汉克一脸莫名其妙。但是也懒得多说什么，给叽叽咕咕笑着的躲着的尔琪斯擦干净脸蛋后，也就把帕子折了一下给安妮伸出的手擦了擦。
安妮倒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算是对汉克听话的肯定……
“老妖婆，你还没说圣教国他们怎么保住神之躯的呢？神之躯又到底是个什么？”
尔琪斯笑眯眯的道：
“你问尔琪斯，尔琪斯去问谁呀？”
安妮柳眉倒竖：
“信不信本小姐揍你哦！”
尔琪斯瘪了瘪嘴，看向汉克……汉克：“？？？”
尔琪斯噗呲一下笑出声道：
“魔法师工会那个神之躯倒是被那个骷髅保护的很好就是啦~而南方教廷和圣教国的……尔琪斯是见过教宗小爷爷，他很厉害。但是肯定打不过妹妹啦。如果教皇也和他差不多的话，他们怎么能保住神之躯的，尔琪斯也不知道啦~
至于神之躯到底是什么，你问尔琪斯，尔琪斯问谁去~
尔琪斯只是个只懂养小动物的小孩子啦~”
“呸！老妖婆！装嫩！恶心！”
安妮皱着小脸骂骂咧咧。
汉克在一旁无奈的看着。
‘今天尔琪斯说了很多。但是……也有太多的模棱两可的囫囵话了。算了，也够了。她不想说就算了吧，反正我知道还是不知道，麻烦上门来的话，我也就只是个明白鬼和糊涂鬼的差别。
倒是安妮这个小笨蛋，被尔琪斯轻松的就套出了好多话还不自知……’
汉克起身把帕子在盆子里清干净。来到窗边，把水倒到窗外，看着窗外散落的星光。
‘似乎，我身边的所有人，都没有一个是有完整家庭的人啊？他们似乎都得到了什么……却都又永远失去了什么……又永远的得不到什么？
我得到……失去……很明显了。那永远得不到的又会是什么呢？’
“唉，安妮，我被你的文青劲感染了，怎么突然也文青了起来？”
“你才文青！你全家都文青！哦，文青是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