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枷锁

又在洛心悦的宿舍醒来一次，叶柯觉得自己基本上适应这种香味了。

今天醒得比较晚，睡在另一间卧室的小洛心悦应该已经起床了。叶柯起身穿好衣服，在洗漱后走下了楼。

小洛心悦正坐在窗边，借着多云天柔和的光线，在画板上画着画。

叶柯走到她身后，看到她画的时在秦海生家中拍摄的她与小秦妍、小吉栩的合照。

她应该才开始没多久，但是画中三个笑得特别欢的人脸已经清晰可见。

“是不是她上课学的东西就和你自己在学一样？”

小洛心悦停下画笔，想了一想后用手机回答道：“应该不是的。只是在漩涡系统上所复制记忆中的技能才是我们共有的。之后她上课学的东西，我并不能算同步学习了。”

“但是你已经画得很好了。”

小洛心悦很甜地笑了笑，继续打字道：“你可以给我弄点吃的，让我多画一会么？”

“好的。”

叶柯走到厨房的区域。相比昨天直接吃面，今天他看得更加清楚，洛心悦买了和叶柯家中完全一样的一个八角形玻璃瓶装面粉。她……只是因为能感应到然后习惯成自然么？

因为有一大瓶面粉，叶柯在洛心悦的宿舍也能够做那种饼。就在他做了一半的时候，小洛心悦的手机阅读软件念出一些话来：“小秦妍和小吉栩真可爱，我都隐约能看出他们成年以后男才女貌的样子了。”

“男才女貌的样子……”叶柯忍不住回想起赵权的话来。小秦妍、小吉栩一定会有完美的童年生活……但是一到青年时期……他们会变成什么样呢？

小洛心悦发现了叶柯的异样，走到他身边比划着问他怎么了。

“昨天……赵院长对我说了一些我以前不知道的，关于克隆的事情。”

叶柯向小洛心悦说了克隆人的缺陷，说了小秦妍小吉栩成年后会快速变成他们实际基因年龄的样子。并最后说道：“原来，端粒长度才是造物主对我们最深的枷锁。它阻止了我们用克隆的方法来获得永生。”

小洛心悦站在叶柯身边，远远看着她未完成的画作。

“至少……他们还有将近二十年的幸福时光。”

小洛心悦慢慢低下了头，叹了一口气。

她……可能是在想，自己只剩二十来天的人，怎么还要为别人“仅剩”二十年的幸福时光操心呢。

叶柯关掉了灶台的火，将她搂到怀里：“吃完饭，就去完成这幅画吧。至少，我们把这么美好的一刻用心画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