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他不愿意相信
“少爷,那边也没有。”
“学长,那条路也找过了,没找到时欢。”
“这边也没有……”
都说人多力量大,所有的仆人管家,加上前来参加派对的同学,五六百号人,没一个能把时欢找到。
有人猜测:“时学妹会不会是自己先离开了?”
毕竟跟陆雪微闹了不愉快,心情不好半路离开也是有可能的。
“不可能。”乔唯一直接否认:“欢欢要是想走,会提前跟我们打招呼的,她就不是那种喜欢不吭一声就走的人。”
除了上礼拜从陆靳北的山庄出来那件事,乔唯一敢打包票,时欢从来不会不辞而别。
“我也觉得不可能。”江佑熙蹙着眉头,脸色深沉。
就算时欢真的半路离开,也不可能留下一只鞋子在洗手间。
而且那声“救命”的呼声,能听出她当时有多害怕,以他对她的了解,她不会开这种玩笑。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那就是,她被人绑架了!
这个结果,却是他们最不能接受的。
到处都找遍了,没有找到时欢,当时天太黑,也没有从附近的监控录像发现什么。
一场宴会还没开始就散了。
送走客人们后,江佑熙对乔唯一说道:“我再派人去到处找找,对了,你有没有她叔叔陆靳北的电话?”
“你是说要告诉陆叔?”
“是的,而且要快。”
在时欢受到伤害之前,一定要快点找到她。
江佑熙很清楚自己的能力,虽然他人脉也广,但是跟陆靳北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
再说时欢要是真出了什么事,陆靳北一定会拧开他的天灵盖的。
所以,必须在第一时间通知陆靳北。
“好,我马上就打给陆叔。”乔唯一哆嗦着拿出手机,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她哭了起来:“陆叔,欢欢她……”
“时欢怎么了?”
电话另一头。
当陆靳北听完乔唯一抽抽噎噎地把话说完后,星眉剑目顿时变得生冷。
“在哪里失踪的?”
“江,江学长家……”乔唯一抹着眼泪:“陆叔,对不起,我没看好欢欢,我……”
话还没讲话,陆靳北就就挂断了电话。
他的心咯噔一下,呼吸有些困难。
今天眼皮跳了一天,后知后觉,是出事的征兆。
挂断乔唯一电话后,他马上又打了个电话,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质问:“叫你们保护好小小姐,她人呢?”
那二人现在也慌得一批,可这事其实也怪不了他们,时欢是在洗手间失踪的,他们总不能跟着去洗手间吧?
两个人想要解释却又不敢,就这么被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在原地等待陆靳北的到来。
陆靳北先是给警局打了个电话,到江家后,警察已经到了现场。
不久,陆靳北也过来了。
警察连忙赶过去问好。
陆靳北深挺的俊颜上尽是寒凉,起唇,嗓音十分不近人情:“时欢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可以滚了。”
“是是是。”谁也不敢怠慢。
陆靳北已然没有心思去管除其他人,坐在沙发上,情绪也十分冰冷,周身都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场。
这一晚上,大家都没有睡觉。
乔唯一在江佑熙家里急得团团转,但却出不了什么力气,只能干着急。
警察出了不下五支分队分头派出去找人,陆靳北则在大队队长的帮助下,调查了附近所有的监控录像。
起先,在好几个路口的监控都没看到什么可疑人,就在队长提议再想别的办法时,陆靳北蹙着眉盯着其中一个偏僻路口的监控录像,冷静的样子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两分钟过去,他突然指着屏幕上一辆面包车,陈生说道:“查一下这辆车!”
“车牌号被挡住了。”队长看过去,看到车牌号被一个白色的东西遮住,不由地也认真起来:“这车一定有问题!”
是人都知道这车有问题,但车牌号被遮住,又要从何查起呢?
“帮我调取出来其他街道地区的监控。”陆靳北拳头紧紧地握起,有青色的血管凸起,汗从额上流下来。
只要一分钟没找到她,他的心就一分钟都不能安。
刑警队队长也知道失踪的女孩儿对陆靳北很重要,又加派了人手去寻找。
快到天亮的时候,陆靳北差不多已经将寒城所有路段可能的监控都看了一遍。
但是,那辆面包车看起来十分狡猾。
车牌号被他们故意用东西遮住,已经成了搜查线索的一大阻碍。
从那段路的监控消失后,后面,陆靳北就没有再看到有车牌号被遮住的车辆。
他查遍了绝大多部分的面包车,都没有发现可疑的车辆。
而刑警队也在寒城各大路口对过往的车辆一一排查,甚至连进出高速的收费站,也加派了人手。
一直到上午十点,刑警队的人还可以交替着,陆靳北却是一.夜都没合眼。
事实上,他已经连着两天两夜没有休息了,寻常人早就累瘫了,他却仿佛铁打的似的不知疲累,一整晚奔波在寒城的各个监控室,全神贯注的样子,甚至比工作时还要严谨。
十来个小时,派出去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
就在连陆靳北都觉得搜查无望之时,一辆可疑的面包车,突然出现在陆靳北的视野。
那是从寒城郊区那边传过来的监控,录像上,只见那辆面包车停在一个偏僻的路段,有人从车上下来,手里还拿着两块白色的东西。
陆靳北将这段视频和昨夜在江家附近看到的那段面包车消失的视频,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对比了一下,最终确认了就是同一辆车。
而那两块白色的东西,就是嫌疑人用来遮住车牌号用的。
那人将东西扔到路边的垃圾桶后,又上了车,将一个黑色麻袋从车上扛了下来。
是了,扛!
因为麻袋里,装着活生生的一个人!
见此,陆靳北深邃的瞳孔猛然收紧,十指不经意间捏成了一个拳头。
他不愿意相信那袋子里的人是时欢。
当他看到有一只白色的鞋子从麻袋里掉出来的一刹那,喉结上下一动,整个呼吸都不顺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