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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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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第十八章

话音未落,周围一阵骚动, 随后争先恐后响起了倒吸冷气的声音。

男人的眼神一瞬间冷下来, 沉着脸, 凛冽的视线缓缓扫过大堂。

一片寂静。

席烬眯着眼, 面无表情的看向宁青染,眼底没有一丝温度。

宁青染倒是不在意。

早在她打定主意迈出这一步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 只是笑:“席大少娶不娶啊?”

男人扯了扯嘴角, 视线如同锋利的刀尖, 慢悠悠扫过她,随后发出了一声冷嗤。

他在嘲讽她。

宁青染笑的八风不动,身侧的手却是微不可查在颤抖。

他在嘲讽她是掂量不清轻重的小姑娘,嘲讽她心比天高,总是妄图做一些无谓的挣扎。

在他眼里的她, 可笑至极。

无声对峙之际, 一道沉稳苍老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安静如鸡的大堂。

——“什么娶不娶?”

宁老爷子拄着拐杖走进来,旁边还跟着一脸严肃的席家老爷子。

两位老人在京城声望很高,年轻一辈多多少少都听过他们二老的光辉事迹,纷纷弯腰点头致敬。

席烬浑身气势一松, 懒懒挑了挑眉,站起身来,眼底又噙上了温和笑意:“宁老好。”

宁老爷子破天荒没给他好脸色,堪堪扫了眼, 沉声问:“是你小子想娶我们家染染?”

席烬笑意不变,微微偏了偏头。

旁边的小姑娘乖巧站着,收腰的礼裙勾勒出一截细枝,盈盈一握,仿佛稍稍用点力就能折断。

这会儿倒是收敛了。

席烬漫不经心笑:“您听错了,是我们刚才打了个赌,正闹着玩呢。”

宁青染一顿。

“是吗?”宁老爷子轻飘飘瞥他,脸色越发重,语气不太好:“你是觉得老头子我年纪大了,这么好糊弄?”

“不敢。”他捏了捏眉心,眼底染上了些无奈的笑意,干脆道:“是我对染染起了心思。”

宁青染猛地抬头,看向席烬。

男人却是没理会她,直视着宁老爷子临近暴怒边缘的眼睛,不慌不忙道:“我对染染是真心的,很久之前就喜欢上她了。”

“您也知道,我十三岁就出国了。”

席烬毫不避讳,神色认真,带上了几分回忆,娓娓道来个久远故事。

“十八岁那年我回国过年,去宁家拜访您的时候,看到了染染坐在秋千上哭,小姑娘一个人,背影小小一团,看起来孤零零的很招人心疼。”

宁老爷子冷哼一声,很不待见他:“我怎么不知道那年染染哭了?我们家染染长这么大还没哭过,臭小子别在这给我瞎编故事。”

倒是宁青染眨了眨眼,不可置信:“你以前居然来过我们家?”

宁青染这句话无疑就是承认了,她当年真的躲在秋千上哭过。

宁老爷子皱眉:“染染,他没撒谎?”

“没有。”

宁青染看出了宁老爷子的自责,抿了抿唇,慢吞吞的说:“当年发生了个小意外,爷爷您不用担心。”

拍了拍她的手,宁老爷子叹了口气,也没再追问,等着席烬继续说下去。

席烬缓缓抵过后槽牙,嗓音清淡,沾上了几分深情缱绻:“我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小姑娘还是埋着头哭。”

他声音低了下来:“后来我看的心软,刚想上去安慰,宁三就回家了。”

宁青染静静望着他。

男人的侧脸温润又清冷,轮廓清晰分明,说话的时候习惯性挑着尾音,眉眼硬朗俊逸,带出几分风流与不羁。

“宁三看到了,走过去安慰染染,没多久小姑娘就被哄的开心,小姑娘抬起头的时候,我看到月光洒在她脸上。”

男人哑着嗓子笑了声:“明明眼角还有泪,眼眶还红着,那时候的样子实在算不上好看,甚至还有几分狼狈。”

说到这,席烬顿了顿:“可偏偏那一刻,我的心脏狂跳不止。”

灯光照下来,他眼里闪着光:“十八岁的席烬对十三岁的宁青染一见钟情了。”

他说完,微微弯下腰,朝宁老爷子鞠了个躬,很诚恳:“很抱歉,肖想了染染这么多年。”

空气定格在这一刻,仿佛连呼吸都放缓了,静的像是深夜无人的萧条街道。

大堂里的二世祖们停滞了几秒,纷纷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对眼前的情况有点懵逼。

宁青染几乎是强撑着:“你——”

才刚说了一个字,她手心就被席烬轻轻握住,捏了捏示意。

男人的手指很凉,跟他这个人一样,看起来好看温和,骨子里却是冷的。

宁青染立马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他想表达的是——

如果不想成为这京城的笑柄就闭嘴。

果然是假的啊。

宁青染沉默的看了他一眼,却在下一秒撞上宁老爷子精明的视线。

她扯了扯唇角,扯出一抹牵强的假笑,微微冲老爷子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旁边一直未曾出声的席老爷子清咳一声,倒是笑了起来:“染染怎么想的?”

席老爷子这句话让宁青染一怔,睫毛簌簌颤动了几下,她猛地清醒。

明媚的笑重新回到脸上,宁青染撩了撩头发,一双桃花眼弯着,偏头看向席烬,眼底狡黠:“我也喜欢席大少。”

“嗤。”席烬一时没忍住,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嗓音淡淡:“染染真喜欢我啊?”

宁青染笑的很开心:“喜欢啊,我一直都很喜欢席大少。”

“喜欢啊。”

男人笑的懒散:“那怎么还叫我席大少啊。”

在场的人骚动了几番,皆以为席烬是在秀恩爱,可宁青染却知道,他在笑她。

笑她这个生活在象牙塔的大小姐无知无畏。

笑她宁青染妄图伸手摘月的天真。

***

晚宴结束后,宁老爷子盯着席烬看了会,丢下一句“明天来宁家找我”就离开了。

宁青染没跟宁老爷子走,晚风很凉,她也没带外套,身上穿了条单薄礼裙,风吹过,激的她一阵瑟缩。

打发走席老爷子,席烬心情不是很好,刚走出大门,小姑娘穿的少,时不时还冷的打个颤。

其实今天的晚宴上,他大可不必编造那么个一见钟情的故事,他原本也是准备看戏了。

但当宁老爷子声音出来的时候,席烬却瞥到了小姑娘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慌乱与无措。

明明是她说的,慈善晚宴上会有个惊喜,真到了面对宁老爷子的时候,自己却又开始慌了。

席烬还真没见过这样性格的小姑娘,说她张扬执拗吧,也不是,说她胆小单纯吧,那更沾不上边了。

总之那一刻,他看着小姑娘眼里闪过的情绪,没由来就心软了。

不是很忍心让她面对宁老爷子的责骂,也不是很忍心让她遭到京城同辈们的嘲笑,更不忍心看到那张脸上,再也不会出现明媚笑意。

所以他编造了那个故事。

其实不算编造,他也没骗宁老爷子。

十八岁那年席烬确实是看到了小姑娘在哭,一个人,小小一只缩在秋千上,跟着风一晃一晃,裙摆飞舞,眼里却带着泪。

只不过那个时候席烬没想着去安慰,倒是还颇有兴致的看了挺久,想回家的时候刚巧碰到宁知默回来,索性又在原地呆了会。

再透彻点,十八岁的席烬跟他故事里说的很不一样,他不仅没对十三岁的小孩一见钟情,反而还觉得挺傻,又蠢又傻。

不远处的小姑娘站在风口,明明冷的发抖,却也不知道往旁边躲躲。

眼前的画面和记忆中的场景缓缓融合在一起,印入眼帘,在脑海里交叠。

席烬停下脚步,眯了眯眼,眼底有些幽深,带着点意味不明的情绪。

良久,他轻嗤了一声,双手插进兜里,不紧不慢的走过去。

“傻站在这里干什么?”

男人的声线漫不经心,也揉进了晚风的凉。

徐徐吹过的风却消失了,肩上的西装外套仿佛还带着男人的体温。

宁青染拽了拽袖子,轻轻眨眼:“你不是说有话要跟我说,让我在这里等你吗?”

“让你等我,没让你傻站在风口。”

刚才给小姑娘披外套的时候触碰到的冰凉温度还残留在指尖,一时散退不去。

他不动声色的捻了捻手指,以往向来自然便勾扫出风流韵味的眉眼暗了下来。

“喔。”

宁青染撇撇嘴,穿上他的外套,这才慢吞吞点头,细声慢气的解释:“我是怕你找不到我。”

席烬皱了皱眉,有几分不耐烦的开口:“让你在门口等我,你就真站在门口中间等我,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这会儿已经凌晨一点,宁青染站在门口足足等了三个小时,从人来人往的夜生活高峰期到行人疏少的安眠深夜。

男人嗓音低哑磁沉,卸去了一贯的散漫腔调,一字一句压着性子,在夜里显得寡淡而又冷漠。

晚宴上的席烬,此刻的席烬,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一个是梦境,一个是现实。

宁青染笑了:“我一直都很听话啊。”

“啧。”

席烬捏了捏眉心,干脆放弃了跟小姑娘再较劲关于站风口的事,烦闷的情绪也散了大半。

他懒洋洋掀起眼皮,似笑非笑:“那叫你离叔叔远点,别来打叔叔主意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听话啊?”

男人里面只穿了件衬衫,纯黑色和夜融在一起,遥不可及的远。

宁青染歪了歪头,只是静静看着他。

小姑娘的这个反应在意料之中,席烬收回视线:“走吧。”

***

男人的侧脸隐在暗处,指节敲打着方向盘,一下一下,有种冰冷的质感。

“说说吧。”

黑色的帕加尼停在路边,他也没转头,目光直视前方,声线很淡。

该来的还是会来。

宁青染坐在副驾驶,沉默了下,抿唇:“没什么好说的。”

“没什么好说的?”席烬嗤笑一声,“刚才晚宴上你不是说挺多吗?”

车内开了暖气,宁青染脱下外套,半支起身转头,把他的西装放到后座。

小姑娘起身的时候带过一阵甜软气息,和她张扬的性子不同,格外干净。

她头发很长,发尾扫过驾驶座,几根发梢轻飘飘骚过男人颈侧,一瞬间,洗发水的香味飘过鼻尖,很好闻。

席烬的眼不由自主沉了沉。

宁青染没注意到他的眼神,又或许是她不敢注意,坐回座位,小姑娘笑了笑,语气很轻松:“那是因为我有其他目的啊。”

这话说的坦荡极了,自从晚宴之后,她好像一直都是笑的,有点没心没肺。

席烬抬了抬眼角,慢条斯理掠过小姑娘的笑脸,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滋味,像是蚂蚁从心上爬过,痒痒的。

他扣着方向盘,漫不经心的发动车子,也没问宁青染要回哪里,径直给她送到了宁家大院。

今晚的事情像是从来没发生过。

下车前,男人掀起眼皮,懒洋洋探出车窗,冲她挥手告别: “告诉宁老,我明天下午来看他老人家。”

他动作一顿,盯着小姑娘看了两秒,散漫的笑道:“小侄女,别再乱说话了啊。”

紧接着,黑色的帕加尼呼啸而去,留下一串残留车尾气,还有空气中男人漫不经心的警告。

“......”

宁青染原本是没打算回大院的,她但凡心大点,这会儿就应该打个车回她自己住的地方了。

可她不能。

因为席烬明天要来宁家。

她今晚豁出了面子,放下所有自尊在晚宴上当着京城世家子弟们的面向席烬求婚。

席烬这个男人太难栓住了,他是匹野马,十个草原都留不住他的心。

所以她赌上自己的未来,赌上自己的一切,把余生当成栏栅,哪怕不择手段也妄图留住他。

今晚的过程虽然和她设想的有些出入,但结果却是她早就料到的结果,她在赌,赌宁老爷子的反应,赌席烬的反应。

她赌席烬会看在宁老爷子的面上,会看在她身后宁家的份上,不会当场拒绝宁家的大小姐。

手段确实不入流,甚至有些卑劣。

私自拿宁家在京城的百年声誉做赌注,她确实太任性也太不顾后果。

宁青染揉了揉眼睛,轻轻笑了下,深吸了口气,逼着自己打起精神,推开了门走进去。

客厅里,宁老爷子沉着脸坐在沙发上,拐杖被放在一边,老人背挺的笔直,见她走进来也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很快就挪开了视线。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沉重气息。

王妈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宁青染回来了,张了张嘴刚想叫她,就被宁老爷子出声打断——

“王妈,你先回去。”

王妈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偷偷看了眼宁老爷子,见老人脸色难看,讷讷点头:“诶,好。”

经过宁青染的时候,王妈指了指厨房,小声跟她说:“厨房里有雪梨汤,等会记得喝。”

宁青染笑着点头:“知道了,谢谢王妈。”

王妈又转身看了眼客厅,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摇了摇头离开了。

王妈走后,爷孙两一时间谁也没说话,宁青染坐到宁老爷子对面,垂下头,睫毛颤动了两下。

良久,她轻声:“爷爷,对不起。”

宁老爷子抬起头,老人有些浑浊的眼快速闪过一丝情绪,看着这个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孙女,只是道:“染染,你这次真的让爷爷失望了。”

老人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今天席家小子要是没看在我这老头子面上让一步,我们宁家就称为这京城的笑柄了。”

“你要是真喜欢他,大可以和爷爷说,爷爷给你出主意都没关系,但宁家不是你一个人的,你没有权利也不能用宁家声誉当成筹码去算计一个男人。”

“加上今晚在场的都是年轻一辈,哪个不是人精,席家小子那番话是说的滴水不漏,但他们回去再细细品几次就能发现端倪,你有没有想过?”

这番话语重心长,直白也犀利,宁老爷子年轻时手段过人,年纪大了也和善了不少,以前更是从来没和这个孙女说过一句重话。

宁青染吸了吸鼻子,也说不上来自己这会的心情,手指蜷了蜷:“对不起。”

宁老爷子这么说出来,宁青染才意识到她自己的天真。

她天真的以为只要席烬不拆穿,那众人自然不会看出什么,:“进来吧。”

也没打算让宁青染避开,老人拉开椅子坐下,直白的问:“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席烬轻笑着点头:“大概能猜到。”

“那老头子我也不多做铺垫了。”宁老爷子拿起摆放在桌上的纸张,递给他:“看看写的怎么样。”

席烬双手接过,倒是认真看了起来。

宁老爷子的字写得很好,字如其人,看得出来老爷子年轻时候是个雷厉风行的人。

他发自内心赞道:“宁老写的一手好字,风骨犹行,席烬佩服。”

宁老爷子看了眼一直没出声的宁青染,有点感叹:“老头子我一直认为,我的字就跟我这个宝贝孙女一样,雅俊不足,野性有余。”

“您说笑了。”席烬听出了老爷子的话外音,却只是笑,避重就轻道:“宁大小姐张扬赤诚,宁老的字霸气潇洒,这些都是京城人尽皆知的事实。”

“那你愿不愿意娶我宁家的大小姐?”

宁老爷子说:“宁家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作为宁家大小姐的嫁妆,只要你好好对待染染,这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永远都是你的。”

这话一出,饶是席烬也愣了一秒,他皱了皱眉,一时间没作回答。

宁老爷子这次真的大手笔,宁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当成嫁妆白送给他,条件是他娶宁青染,且不和她离婚。

虽说对于ims老说,宁氏实在算不上什么,但他的身份还没和宁老爷子挑明过,所以老人这句话是在告诉他,娶了宁青染,他身后会有宁氏无条件撑腰,在席氏的地位更是不会再被动摇。

宁老爷子的这个承诺,对于席家大少来说,很诱人。

席烬挑了挑眉,忽然笑起来:“哪怕我现在并不喜欢宁大小姐,您也不介意?”

介意啊,肯定介意啊。

怎么可能不介意。

宁老爷子在心底苦笑,但那又怎样,宁青染偏偏就看上了个不爱她的男人,他也不忍心看着自己孙女难过。

老人收起桌上的纸张,轻轻卷起来,拉开抽屉放了进去:“只要染染开心,我这个老头子有什么好介意的。”

席烬眯起眼,看向旁边安静的小姑娘,只觉得现在这场景很可笑。

他舔了下唇,淡声:“好啊。”

***

席烬应下后,宁老爷子就让宁青染出去,说是有些其他话要和席烬说。

宁青染一开始没同意,老人就拉下脸,她拗不过,也不想再惹爷爷生气,最后还是出去了。

也不知道宁老爷子和席烬说了些什么,男人出来的时候脸色冷冽,眉眼间像是覆了层薄冰,表情冷淡径直离开了。

两天后,席家和宁家同时放出联姻消息,一时间炸翻了京城的整个上流圈子。

自宁家大小姐和席家大少婚讯传开的半个月,席思思才迟迟发来一道贺电。

“卧槽!”

席思思开口就是不可置信的惊叹:“我就出国做了趟文化交流,怎么就错过了你拿下我哥的名场面了?!”

电脑前,宁青染正在龟速码字,闻言抬了抬眼,低声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拿起桌上的水杯,慢吞吞喝了口水,把自己干的傻逼事和来龙去脉跟席思思囫囵说了一遍。

席思思沉默了一会儿,才出声:“染染,其实我哥不值得你这样做。”

宁青染揉了揉酸痛的手腕,笑的没心没肺:“值不值得以后才知道。”

“听我哥说,婚礼定在下周六?”席思思也没再继续那个话题,“你婚纱试了吗?”

宁青染一顿:“没有。”

自从那天之后,她就再也没看见过席烬了,也不是没去席家找过,可听席家保姆说,席烬搬出去住了。

她不知道他搬去哪里了。

……

宁青染口中那个好几天不见踪影的男人正站在窗边抽烟。

男人一身休闲服,神情寡淡又冷漠,冷硬的侧脸轮廓被投进来的阳光勾勒分明,垂着眼,嘴里咬着烟,兴致缺缺的听着身后人说话。

“席大总裁,你真要为了宁氏那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就去娶宁家的大小姐啊?”

许城挺着急:“听说那宁家大小姐宁青染娇蛮任性,完全不是能娶回去安安静静当花瓶的人啊!”

男人只是漫不经心抽着烟,哼都没哼一声,抬起眼看向窗外,眼神深谙。

他当然不在意宁氏那百分之五十的股份,ims市值已经达到了一个天文数字,他要是想稳住自己在席氏的地位,完全不需要靠宁氏的支持。

向来中气十足戎马半生的老人站在他面前,放低了姿态求他,跟他说:“染染真的是个好女孩,我能看出来,她是真的很喜欢你。”

那时候的席烬站着,瞳孔一缩,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等他拉回理智,自己已经应下来了。

一贯拒绝人进入的世界裂开了条缝,他出了书房,几乎是在瞬间就被愤怒充斥,陌生的情绪和怒火夹杂着,他第一次风度全失,冷着脸离开了宁家。

甚至为了避免小姑娘来找,第二天他就搬到了以前买好的公寓。

席烬感觉出了自己的不对劲,可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抓不到源头,也理不清楚。

他从来没有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放纵过一个小姑娘,也没有屡次三番,单从别人嘴里听见名字就会不由自主的心软。

席烬侧抬着头,下颔线紧绷,墨色的眼眸越发幽深,定定的看着远处,京城的街道很拥挤,从这看下去,整个城市充斥着各种色彩。

而身后的许城还在说个不停。

“不是我说,趁现在还没结婚领证,你还是赶紧去跟宁家老爷子解释一下吧。”

许城都快上火了:“别真娶个姑奶奶回家啊。”

听到这句话,男人终于有了点反应,懒洋洋走到书桌,在烟灰缸掐灭了烟,往椅子上一坐。

“关你屁事。”席烬掀起眼皮看他,声线徐缓而又平淡:“是我娶,又不是你娶。”

“……”

许城被噎住,脸色涨了半天,憋出一句:“那你是真打算娶个能翻天的姑奶奶回家?”

席烬往后仰了仰,头靠在椅背上,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翻个天算什么。”

他不轻不重的哼笑一声:“只要我愿意,别说是个姑奶奶了,哪怕是个祖宗,我也乐的给她供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你好骚啊(丢手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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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占有》文案:

*少年病娇sama x 绝对领域princess

*伪养成,双向救赎,病娇配jk,可可爱爱,奇奇怪怪

宋格原本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十二岁那年家里破产,母亲郁郁寡欢撒手人寰,父亲不出一月就娶了个女人进门。

自此,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一落千丈,成了个家庭不幸的可怜小孩。

遇到宋辞那天下着暴雨,她母亲头七刚过,也是父亲迎新欢进门的日子。

小男孩瑟缩在破落角落,满身伤痕眼圈通红,抬起眼看她的时候,眼里没有一点光。

拽着她裤脚,稚气未脱的嗓音弱道:“姐姐,带我走。”

宋格心软了,那时候的她还不知道,自己带走的是一匹尚未成长起来的野狗。

*

家境突变后,宋格变成了一点就炸的炮仗,小刺猬,敏感的浑身竖起刺,保护自己也防备外界。

宋格不知道,当年她捡回家的小男孩,每个夜里都曾摸进她房间,一遍遍的亲吻她,克制到浑身颤抖。

*

草长莺飞,少年清风霁月。

而少女的眼里盛满了月色温柔,是宋辞这一生见过最美的风景。

——“别怕啊。”

“我会永远保护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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