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冷芒
足有上百人,每一个都身着统一服饰,手握长刀,他们眼中闪烁着最为凌厉的光芒。这些武士冲进残破的镇子,他们开始搜索所有尸体,似乎在搜索幸存者,只不过他们的举动实在是太过粗暴,充满着一种令人不安的敌意。
萧战透过屋子破缝观察着这些武者,这些人显然不认识,他们的修为要比先前那些大汉强出不少,大概跟那个砸碎自己脑袋的家伙一样境界都在天元之境。好在没有弓箭手存在,萧战感觉自己没必要怕对方,心中的担忧顿时一消。
只是心头担忧一消,萧战又愣住,对方可有上百人,自己为何有种能够将他们统统干掉的自信涌现?
这……应当不可能吧?
萧战现在脑子有些混乱,直到现在他基本可以肯定这次满血复活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具体什么还要依靠他去慢慢发掘。
“没有找到他,他一定还活着!”
头领怒吼着,他的声音充满仇恨。
“那边有一个屋子,马上去给我搜!”
头领的怒吼让所有武士向着萧战所在的屋子冲来,他们脚步声异常急促,实力最差都是天元境,这让他们速度非常的快。
“嘭!”
已破损的门被踹开,武士们冲进来,他们体内散发出最为凶残的气息。
双方照面了,萧战看着这些破门而入的武士,他脸上神情异常平静,一种让他都惊讶的镇定让他显得很是从容。
十多名武士将萧战团团围住,长刀齐指,杀意同时将他锁定。
“哟!让我看看这是谁,萧屠的儿子,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
头领凶残的目光锁定萧战,嘴角绽起狰狞的弧度。
“郭冉?”
萧战对这人印象不深,这主要是他从未参与领地的事情,所以对这家伙的恨意感到很无辜。
萧战明白,这股恨意其实源自于父亲萧屠,而他只不过是被连累的,毕竟他从未插手任何针对奴隶的迫害。
“好吧,你们的遭遇的确值得同情,可你应当明白,我父亲那些事情,我从未参与。所以你跟我父亲有什么仇恨尽管去,我不会拦着。”
“父债子偿,这句话没听说过嘛,怪就怪你爹是萧屠吧。”
郭冉腰间长刀闪电出鞘,可怕的杀意从他的身体中狂暴而出。郭冉出手了,宛若出闸猛兽,破空声似乎炸开来,他闪电间一刀怒劈萧战面门。这是愤怒一击,怨气与怒气交炽,只让修为有神元之境的他一刀快若闪电。
“锵!”
郭冉的刀被挡住了,相比他的狂暴凶残,萧战显得很是平静,手中的刀轻易就将这可怕一刀挡住,一切显得云淡风轻。
郭冉的瞳孔猛地一缩,萧战这轻描淡写的一刀让他嗅到了巨大的危机,他就如同野兽一般,直觉在告诉他要离萧战越远越好。
郭冉这一刀不论角度还是力道都达到神元武士的极致,可惜萧战的力量要比他强出一截,这一点从那纹丝不动的身体就能够看出来。
郭冉眼皮狂跳,萧战远比传闻更为可怕,这是他没有想到的,一刀未果瞬间就让他置身险地,身边同伴就算想要救援怕是都难。
萧战的目光瞬间锁定郭冉咽喉,他再度看到反击的线路,只要一刀就能将这家伙干掉。不过萧战没有出手,震飞郭冉的他站在原地,有些无奈的道:“要报仇去找我爹吧,恨我有个屁用,这只会让那个老头子屠光你们部落。”
郭冉怒吼道:“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你们这些禽兽,奴役我们民族,无恶不作,你们统统该死!”
屋中显得潮湿,阳光透过残破的缝隙照射进来,郭冉的怒火让所有武士涌进来,残破的屋子瞬间拥挤起来。萧战看到了仇恨的目光,每一个人眼中都是如此,这让他很不爽。虽然心中有些同情这些家伙,但是萧战不会有什么父债子偿的心里。
“杀了他!为我们死去的亲人报仇!”
郭冉愤怒的咆哮令所有武者陷入暴怒中,长刀瞬息间射出令人心寒的冷芒。
“杀!”
所有人同时冲向萧战,那是仇恨的力量,这让他很不舒服,似乎做反派的经验对于他来说还是头一次。
“锵!”
身体的本能促使萧战出刀,一切都不用他掌控,刀招仿佛成为他的本能,从他第一步迈出,手中的刀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驱使,每一刀都斩出最为完美的轨迹。
“嘭!”
刀光如闪电,一切都太快了,仅仅十多个呼吸,数十名武士几乎同时被震飞,残破的房屋根本承受不住,瞬间就被撞塌。
自己比以前竟强出这么多?
看着短时间统统被自己用刀震昏的武士,萧战自己都目瞪口呆,以前的他虽然被誉为天才,但绝对没办法这么强,能够毫发无伤的打昏这么多人。
摇了摇头,萧战眉头很快拧起来,这些人不是大哥的人,以他对大哥的了解,真正属于大哥的人很快就会出现。既然已经动手,那大哥绝对不会让他活着离开这片区域,必须马上离开,大哥派来的人绝不是这些武士能比的。
只是要去哪?
萧战知道回去不可能,大哥肯定派了无数的人等着他去自投罗网,他只能先一步逃离包围圈等真正安全下来才行。
搜索记忆,萧战的脑中很快浮现这片原始古林的地形来,他很快朝着古林深处潜去。
……
萧战刚刚消失没多久,一支全身都是黑色衣甲的武士出现,他们数量在百人左右,相比先前那些被萧战震昏的武士,实力要强出一大截,很多差不多都跟郭冉一个境界。
“大人,三少的人跟大少的人都死了,不过我们没有发现三少的尸体。”
一个黑甲武士来到一个紫袍男子面前,他的修为达到了神元圆满之境,体内的气息仿佛野兽一样,能够让人心生不安。不过这名黑甲武士在面对紫袍人时显得很是恭敬,甚至连目光都不敢去看对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