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破坏丞相的清誉
岳天海万万没有想到,都这个时候了,对方居然还如此嚣张。他毕竟年纪还小,一时玩兴大起,故意逗对方道:“大胆贼人,居然趁着夜黑风高想要入室行凶。如今你的同伙都已经掉入陷阱,你这个贼头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秦河愣了一下,随即争辩道:“你才是贼人,我乃堂堂丞相府管家秦河是也!你们两个贼人,还不快快把这四个秦府的家人给救出来!”
听了这句话,岳天海才明白来者是何方神圣,为何有这么大的胆子明火执仗地到南唐玄师学院来捉拿徐良。岳天海决定跟他玩到底,怒斥道:“胡说八道!大胆贼人,居然敢冒充丞相的家人。丞相秦川的为人我们有谁不知道,那是道德高尚,为人谦和,令我等高山仰止。我早就听说,丞相秦川在路上遇到挑粪的老农都会为之让道,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官。
连丞相都如此谦和,他的管家虽然我无幸相识,但想来也定是一个知书达礼,待人温和的好人。看看你刚才进来的时候,不可一世,飞扬跋扈,哪有一点温和谦逊的样子。就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丞相的家人呢?必然是冒充的!就你这样的贼人,打家劫舍不说,还破坏丞相的清誉。这样的贼人,人人得而诛之,我先把你杀了再说。”
岳天海这一番话说完,听得柴方心中窃笑不已,偏偏还要辛苦忍耐,忍得无比辛苦,干脆把脸转到了一边。而岳天海则一边说着,一边向秦河走去,装出一副要置他于死地的凶悍。
见岳天海向自己步步紧逼,秦河这才害怕起来,紧张地道:“我真的是丞相的管家,你如果敢动我一下,保证让你们满门抄斩!”
岳天海一脸阴沉道:“丞相是一个明事理,知是非的好官。纵使我真的杀了你,也不过是冤有头,债有主,绝不会伤害无辜。一听你这句话,就知道你是冒充的。你一个没有修炼的玄功的普通人,居然敢闯到天南玄师学院这个扔块石头能砸到三个玄师的地方来撒野!让我来试试你的脑袋有多硬,能否挡住我这个地阶高手的一掌。为了维护丞相大人的清誉,就让我杀了你为民除害。哪怕丞相大人为此而怪罪我,那也值了。”
岳天海用杀人的目光盯着秦河,右掌慢慢地抬起,青色的玄光在他的掌心剧烈地激荡,一股足以排山倒海的气势正在他的身前形成。
秦河被吓得尿了一裤子,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对着岳天海一边磕头一边说:“徐老师饶命!徐老师饶命啊!我真的是丞相府的管家秦河,只因为你打伤了丞相的儿子秦子牛,所以丞相才命我带人来抓你。这是千真万确的,我是真的啊!”
岳天海骂道:“胡说八道,谁说我打伤了秦子牛。
我身为一名老师,一向以德服人,对学生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你这个贼人,破坏完丞相的清誉,还来污蔑我的名声,真是恶性不改,死有余辜。”
秦河哭着道:“徐老师饶命啊!这都是秦子牛说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啊!”
岳天海故作疑虑道:“秦子牛说的?这不可能!秦子牛那是丞相的儿子,怎么可能故意撒谎呢?俗话说的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有丞相这样的有德之士当父亲,秦子牛必然是一个遵规守纪的好孩子,万万做不出撒谎这等事情出来!
你这个贼人,每让你多活一分钟,你就多污蔑一个好人。还是让我早点送你上西天,免得你留在人间时时刻刻血口喷人。”
秦河已经吓得把脑袋都磕紫了,就差把头磕到地里去。他见百试百灵的丞相招牌保不住自己,也不再讲自己是丞相府的管家了,换个角度道:“徐老师,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儿女。如果我死了,那他们就都没有人照管了。求徐老师开恩,为我们一家老小留条活路吧。”
岳天海的脸色稍霁,沉吟道:“我看你这个倒也算良心未泯,在这临死之际还能想到你的老母和儿女,还是有责任心的。好吧,念在你虽然意图入室行凶,却行凶未遂,没有造成什么损失的份上,就饶过你这一次吧。你们几个刚才不是带着有绳子吗?你用绳子把他们几个都从坑里拉出来,带他们几个回去吧。你可要记住了,以后要踏踏实实做人,老老实实做事。如果再当贼人,做坏事,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
柴老师,走,我们回去接着喝茶!”
岳天海和柴方回房间了,秦河这才用袖子擦一擦额头上的冷汗,揉一揉跪麻了的双腿,从地上缓缓地站了起来。被他带来的四个人刚才虽然在坑中没有看到,却也听到了整个过程,开始在坑中向他求救:“秦管家,绳子在我这里,你先拉我上来吧!”
秦河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用怨毒的眼神瞥一眼岳天海他们所在的小屋,对于手下人的求救置之不理,撒腿就跑,像逃命一样逃出了岳天海的小院。
屋里,岳天海失望地摇摇头,端起茶杯来一饮而尽,叹道:“被这几个小人搅和的,茶水都凉了。柴老师,你赢了,这个秦河果然自己跑了,手下的人一个也不管。”
柴方笑道:“秦河这个小人,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他了,对他也算有所了解。他整日打着丞相秦川的旗号四处横行霸道,狐假虎威,干了不少坏事。你看看刚才来时的嚣张,认为有他丞相的招牌在,我们就乖乖地束手就擒,绝不敢反抗。这样的小人,看到就觉得恶心。
茶水都凉了,
先别喝了,我再烧一壶吧。”
岳天海却道:“等你烧好我都渴死了,还不如我自己动手热的快些。刚才说了这么多话,嗓子都冒烟了。”
柴方只当岳天海在说笑,一边说着:“谁敢让你动手烧水啊”,一边将茶壶提了起来,想要将已经凉却的旧茶倒掉。
可是刚刚把茶壶提起来,柴方却又迅速地把茶壶放下,眼中的意外之色一闪而过,随即抱怨道:“你也不提醒一下,差点烫到我。幸亏是我,如果换个普通人来,手上估计都要烫起泡了。”
原来,刚才岳天海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悄悄地运起了火系神术,将整壶水加热到了滚烫。所以柴方才会刚把茶壶提起,又把茶壶放下,发出这样的抱怨。
岳天海这才发现,自己在不经意间在柴方的面前使用了神术。不过他同柴方同住一个小院,已经比较熟稔。再加上之前所发生过的几件事情,柴方全部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对于他的身份已经有了猜测。所以才会面对这种情况时,只是轻轻地抱怨,而没有大惊小怪。
岳天海笑道:“你一个堂堂的地阶高手,把手放到火里都不会烧坏,装什么娇嫩啊!”
柴方也回了一句:“虽然烫不坏,可是吓我一大跳,对我造成了难以估量的心理伤害。我哪里想得到,你的神术会有这么奇妙。怪不得这世上没有人敢惹神徒,神术原来如此厉害!”
一听柴方提了“神徒”二字,岳天海不吭声了。虽然他知道无论院长还是柴方,都对他的身份有了猜测,可是依旧希望大家为他保密,至少心里明白,表面上还要装作不知道。
岳天海提醒道:“你知道就行了,干吗非得说出来?”
柴方却道:“就我们两个人,怕什么?在这个南唐国,也就你神徒大人敢不给丞相面子。你想再装,恐怕也装不下去了。”
见柴方依旧抓着这个话题不放,岳天海挖苦道:“你的意思是,如果这几个人是来抓你的,那你就乖乖束手就擒,心甘情愿让他们抓走?”
柴方一脸无奈道:“如果我是孤家寡人,无牵无挂,说不定会反抗。可我有家有口,真个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我一反抗,我家里人以后可就倒霉了。在这个南唐国,还没有丞相的权力渗透不到的地方。
再说了,院长虽然不愿意惹事,可是如果有老师被抓走,他还会去把我捞出来的。我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丞相就算把我抓了去,也不可能把我怎么样,警告我一下,还是得把我放出来。我总不能为了一时意气,落一个拒捕的罪名,让他们以后可以名正言顺地抓我吧。
我们再来打个赌,你说这个秦河自己跑了之后,是跑回丞相府求救呢,还是去找
院长求救?”
柴方自以为自己的玄功比岳天海高,神识也会比他强。刚才一直用神识跟着秦河,发现他没有离开南唐玄师学院,却向院长室走去,立刻开始和岳天海打赌。
岳天海的神识已经达到天阶的顶峰,自然也对秦河的去向一清二楚,于是笑道:“好啊,我赌秦河一定会去找院长,你输了怎么办?”
柴方立刻耍赖道:“那我也赌秦河一定会去找院长,这个赌就算了吧。要不我们赌一下院长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岳天海说:“这还用赌吗?院长一定会说这件事他不管,让他去找时雨豪。时雨豪刚才在院子外面站了一会,看完热闹又走了。这个年段长当的,坏人都让我来做,他处处躲在后面装好人!”
柴方哈哈大笑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谁让你有这个能力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