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这下我们没救了
秦川被儿子气得暴跳如雷,呼地站起来,抓起椅子来就准备向秦子牛头上砸去。秦河急忙抱住他,劝道:“老爷,使不得!少爷在学院里一直这样习惯了,看在老爷您的面子上,也一直没有人敢得罪少爷。少爷哪里能想得到,会碰上徐良这样一尊真神呢?”
秦子牛眨巴着眼睛问:“秦管家,你说什么?徐良是什么真神啊?”
秦河没有说话,而是看一眼秦川。刚才他正要说的时候,却被秦川给打断了。他想不清秦川的意思,所以问询地看一眼秦川。
秦川颓然地把椅子放下,又坐回了原位,长叹一声道:“唉,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能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欲置我们全家于死地,也不全是你自己的错。我每天忙着为皇上尽忠,为国事操劳,没有时间管你。我虽然也知道你在外面嚣张跋扈了一些,可是想一想我少年时吃的苦,受的气,就想让你能过点好日子,不用处处谨小慎微,如履薄冰地过日子。所以明知你有些过份,我也没有怎么去管你,甚至还想我在为国为民操劳,我儿子嚣张一点又算得了什么?与我为国家做出的奉献相比,我儿子享受一点特权又怎么了?
我想我是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算你给我惹点事情出来,我也能帮你摆平。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神徒大人会乔装打扮,进入南唐玄师学院当一名普通的老师。刚才我不让秦河说出来,是因为神徒大人既然不愿暴露身份,我们也自然不要往外说,以免触怒了他。
可是听你刚才所讲,你已经触怒了他,得罪了他。如果再不把他的身份告诉你,你恐怕到时候死了都不知道为什么。
我只能祈祷神徒大人心胸宽广一些,不跟你一般计较,或许我们还能有条活路。你接着说,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做过的,可能会得罪神徒大人的?”
秦子牛没有接着说,而是在对徐良的身份起疑:“爸,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当初都去调查过这个徐良了,他的资料在兵部都有记录的。再说了,神徒就有你说的那么恐怖吗?他又不是皇上,还能决定我们的生死?”
秦川已经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摇头叹道:“初生牛犊不怕虎,无知者无畏啊!我只希望你得罪他不要得罪得太惨,我们去道个歉还能挽回。”
秦子牛还是一脸地毫不在乎,说:“我也没有得罪他,每次都是他欺负我,把我欺负得很惨,他是一次亏都没有吃过。我在路上撞他,他轻轻地就躲过去了,害得我摔倒把鼻子摔破了;我到院长那里去告他,一连告他两次都没成,还又被他整得死去活来;我本来想用个夜壶装了尿砸在他的头上,结果没有砸到他,却被他施展妖术把夜壶砸到
了我的头上,把尿洒了我一头一身。”
秦川已经不再生气了,他已经习惯了接受,只是有气无力地道:“你别讲的这样笼统,讲详细一点,把每一件事都讲详细。”
秦子牛所每一件事情都从头到尾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在每一个事件中,他都把自己描述成一个受害者的角色,徐良才是真正的施害者。听得秦河都不断点头道:“嗯,这么说来神徒大人没有吃过亏,而且每一次他都给了你惩罚,应该也算是消了气。否则的话,他不会就这样放过你。这样说来,我们还有救。现在我们还得弄清一个问题,神徒大人为什么会乔装打扮,去南唐玄师学院当一名普通的老师呢?想明白了这个问题,肯定对我们大有好处。”
秦河拍打着脑袋,秦子牛以手托腮,都想不出其中的奥秘所在。秦川想到了一点,问道:“我记得神徒大人的妹妹就在天南玄师学院里学习,子牛,你认识吗?”
秦子牛点头道:“认识,我们现在是一个班的。不过,我最近一直在想方设法地讨好她,她总不能还记我的仇,让她的哥哥来收拾我吧?”
秦川微微颔首道:“你还知道讨好神徒的妹妹,总算是做了一件让我舒心一点的事情。”他没有想到的是,岳天海所以进入南唐玄师学院当一名普通的老师,有一半原因正是由于秦子牛在讨好岳天兰,所以才不放心。
秦川又想到了一点,问道:“我们南唐帝国现在有两个神徒,一个是岳家的,一个是云家的。我记得那个云家也有人在南唐玄师学院学习,而且那个人所说跟神徒大人关系很密切,亲如兄弟,你知道吗?”
一听提起了云青哲,秦子牛的小脸唰地变白了,说道:“那个人在云家不过是个庶出的旁系,应该不会有人在意吧?”
秦川却道:“怎么会没有人在意?我听说他跟神徒大人原来曾经就是一个宿舍的兄弟,情同手足。还听说他跟神徒大人的妹妹关系暧昧,很是不一般。子牛,你是不是对这个人做了什么?”
秦子牛不敢看秦川的眼睛,连连摇头否认道:“没有,我没有做过什么!”
秦川瞪着秦子牛,逼问道:“可是你的脸色、你的表情都出卖了你!你肯定做了什么,而且肯定是见不得人的事情,你现在马上给我说出来!如果你不说,我就把王忠喊过来问清楚。他从早到晚地守着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秦子牛吓得额头上布满了黄豆大小的汗珠,抬头用心虚的目光看一眼父亲,又迅速地低下头去,紧张地说:“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追求神徒大人的妹妹岳天兰,可是她一直不搭理我。后来有一次,那个云青哲站出来说是岳天兰的女朋友,让我离他远一点。我
一怒之下,就让王忠想办法去杀掉云青哲。本来上一次王忠已经回来跟我说,云青哲死掉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过了几天,云青哲又活蹦乱跳地出现在学院里,好象一点事情也没有。
然后我就再让王忠找机会去暗杀云青哲,这一次千万不能失手。可是王忠已经好几天不见了,这几天一直没有他的消息,不知道有没有杀掉。”
秦川顿时如坠深渊,面无表情,半晌后才喃喃地说了一句:“这下我们没救了!”
秦子牛却无法明白,父亲为什么要如此害怕那个神徒,不满地道:“爹,你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那个神徒大人只是一个虚名,他们家封的那个侯爵,也是只拿俸禄,没有任何实权,我们还需要怕他们吗?那个徐良就算妖术再厉害,他还能光天化日就把我们都杀了吗?”
秦川气急而笑道:“好,他不需要光天化日,他只需要夜黑风高来杀你,你能不能躲得过去?更何况可怕的不是神徒大人,而是他们身后的那个玄天神院。
你知不知道,这两天户部侍郎麦收和工部尚书方顺贵已经哭着、喊着,把儿子绑着送到学院来上学。只有你,还在这里惘然不知!
秦河,你马上把人全部派出去,务必要找到王忠,让他赶紧回来,再也不能做傻事了。
至于你,现在就跟着我一起去南唐玄师学院,去向徐良当面赔礼道歉,希望我们还能有救。记住,到了学院之后,只准喊徐老师,千万不能再提他是神徒大人的事情。他既然不愿暴露身份,我们更不能说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