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这病能治
恨恨地看了叶凡一眼，月儿转身开始领路，不过多时便走到了庭院之中，见到了一身练功服的秦老。
“师父，小心一点，这小子不是什么善茬。”两个弟子好心提醒道。
“你们两个先出去，还嫌丢我的脸不够吗？”
听到师傅严厉的语气，两个弟子噤若寒蝉，想起自己刚刚在外面被虐的那么惨，只好灰溜溜地转身离去。
而秦正国看了看这两个弟子离开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习武之人，若是心术不正，桀骜不驯，必定不会有所成就。
这两个弟子，还有很多要学的地方。
叶凡缓缓靠近了秦老，他对这个老人没有什么恶感，倒是也颇为客气。
“在下叶凡，没有什么身份地位，此次前来，是……”
“大师好，在下秦正国，先替我这宝贝女儿，给大师赔不是了。”
叶凡话都还没有说完，只见秦老对着叶凡深深地鞠了一躬，看向叶凡的眼神充满了尊敬。另一边的月儿被吓了一跳。
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如此郑重其事的对着一个人鞠躬。
“客气了。”
秦正国对着叶凡施礼的时候，叶凡双手背负身后，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秦月生，又正眼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正国。
对秦正国颇有一分满意的同时，却也露出了一丝惋惜的眼神。“大师肯定是师从名门，但是不方便说吧，我非常能理解。不过我还是很好奇，大师是何方高人的弟子，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修为？”
秦老看下叶凡的眼神，满满的都是崇拜。
“你能看出我的修为？”叶凡疑惑道。“光凭刚刚那一招摘叶伤人，我便能断定，大师的实力绝对在我之上。这一招摘叶伤人对内劲的要求极高，绝非投机取巧能做出来的，而且……”
秦老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缓缓说道：“大师给我的威压感，甚至在我师傅之上。”
叶凡点了点头，以秦老实力绝对不可能看得出来，他的修为在哪个境界。但是人给人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秦老活到这个年龄，既然能够有自己对气机的把握。
“不知道大师是师从何门？”秦老好奇道。
叶凡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大实话：“我的师傅……已经在天上了。”
这句话可没有半句虚言，叶凡这辈子拜的师傅极少，教过他练功和医术的现在全都还稳稳当当在仙宫里呢。
当然，这句话在秦老的耳中听来，自然是表示叶凡的师傅已经驾鹤西去了，他不禁感同身受，面对着对死亡的恐惧，身体都微微有一些颤抖。
“我的师傅也已经……在天上了。我们这一代宗门，人丁是越传越少，我们之所以能够在这世间辉煌，是因为我们的功法，可以让我们在30岁之前迅速达到先天武者的境界。”
先天武者？
所以这个世界管炼气期叫做先天武者？
这还是叶凡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情。
“但是在达到先天武者之后，我们就很难再有突破，并且在55岁之前，一定会心脉有损，不治而亡。代代如此，人人如此……”
叶凡听到这里，竟然不合时宜的笑了出来。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练这个功法呢？练功本是为了延年益寿，追求长生之道，你们都知道一定会早死了，还练这个功干什么？”
在叶凡的认知里，修炼就是为了追求长生之道，并且体会世间的更多乐趣，如果练功反而会早死，那岂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大师有所不知，一个大家族的运作，势必需要人才。以我秦府的传承，若是没有代代稳定的先天武者，又如何能够在这华夏武林之中立足呢？包括其他普通的产业，也很有可能会被其他家族吞并。”
说到这里，月儿的脸色变得非常不满，显然，前阵子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30岁之前能够变成先天武者，是我秦府功法在这世间立足的唯一本事。但是凡事有盛必有衰，我秦正国不辱祖辈遗愿，虽然撑起了这个家族，但是我自己……也已经命不久矣。”
“爸！”
秦月生飞奔过去抱住了秦正国。
“你别瞎说了，那些都是家族迷信，医生说你身体好着呢，能活一百岁。那些都是家族迷信，祖辈指不定都是什么原因死了，跟功法有什么关系。”
秦月生听到秦正国又一次说自己将死，心中是又害怕又难过。
她也知道……那不是迷信。
这功法，就是……
“这功法，真是狗屁。你们练功的心法有问题，是谁给你们传下来的心法，传一半不传了，这不坑人呢吗？”
叶凡笑了。
这功法实在太低级，他见都没有见过。但是道法万千，终归一路，无数的道法基础还是一样的，可是这个功法的基础，他一看就发现了问题。
他快步上前，走到秦正国面前，按在了秦正国后背心口下两寸处穴位，轻轻一按。
秦正国脸色剧变，身体疼的一阵发颤。
“还有这里。”
叶凡又摸到了尾椎骨上，轻轻一拍。
秦正国险些就要喊出疼来，但多年位居高位的秦正国，竟然也只是咬紧牙关，身体又是微微颤抖了一下。
“这功法，每次修炼都会伤及这两处穴位，是因为你们的心法有问题。”叶凡郑重的说道。
“你胡说，我刚刚也摁了，我怎么不疼呢？”秦月生大声喊道，她也学着叶凡的手势，自己反手摸到了那两处穴位，发现并没有什么感觉。
什么乡野游医，江湖骗子。
眼看这大小姐不相信，叶凡只好走到秦月生的身边，轻声说道：“得罪了。”
只见叶凡的右手摸上了秦月生的大腿，在极为接近根部的地方轻轻一摁。
秦月生整个人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瞬间瘫倒在地。秦正国瞳孔一缩，他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个地方也是这功法的软肋！
“这功法，男女的软肋不一样，而且按照这样修炼，你女儿活不过四十岁。”
秦正国的脸色一变，双手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天要亡我秦家啊。”
“你别急啊，我话还没说完呢。”叶凡缓缓说道，“你这病，能治。”
秦正国双目爆出精光，一把抱住了叶凡的胳膊，叶凡继续补充说道：
“而且你这功法，我还能改，但是……”
“但是什么？”
“我得收点儿医药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