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沙迪
“这!”
路来傻眼了,再次申请视频通话,被秒拒,又再次申请,继续被秒拒。
“完蛋!我说的话一定被误解成诈骗犯的嘚瑟了,可我只是想说明这一切啊!”
路来感到牙疼,索性将剩下想说的话录成语音发送过去:“我刚刚话没说完,我说我在马卡尔王国不是嘚瑟,是真的,是为了说明情况给你们听。我当时遭遇车祸、濒临死亡,疼得失去意识,醒来后就出现在这,连带着出事前的所有状态都复原了,所以我手机才会仍然在手上,我真的是路来!”
他将语音发送过去后,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回复,再次申请视频通话,突然被提示不是好友。
“拉黑了!?”
路来目瞪口呆,没想到自己父亲这么干脆,居然在认定自己是诈骗犯后,就拉黑了这个属于他的账号。
“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补救,能让他相信我?”路来心想,却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不在亲人眼前能做的所有证明都做了,如果他们不信,只有亲自走到他们面前这一条路。
既然如此,他便放弃再次联系父母,转而查询马卡尔王国的地图,找到沙迪市,然后导航。
依靠父母帮助自己是不可能了,他只能依靠自己找到警局和大使馆,独自想办法回国,之后再想怎么让父母信息自己还活着。
沙迪市距离这里还有大约两小时的路程,等两小时过去,路来到达沙迪市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天色完全变黑,夜晚降临。
他的肚子在隐隐叫唤,不断提醒他从中午到晚上一直没吃东西,该找地方吃饭。但为了能早点回国,路来无视饥饿,径直前往最近的警局,想找警察联系夏国大使馆。
所幸沙迪警局从不放假,在他又花了半小时找到最近的警局时,警局前台仍然有女黑人警察值班。
“你好,我是夏国人,之前拜托其他人联系过沙迪警局,可能不是你们这,但应该能查到联系记录。”路来开门见山地说。
“哦,夏国人,你叫什么名字?”女黑人警察问。
“路来,22岁,大学生。”
“我查下。”
女黑人警察通过电脑联网查询,不一会儿就查到相关信息,说:“确实在别的警局有记录,说是想联系麦迪的夏国大使馆,但在核实身份后,说路先生已经死亡,不可能在我们国家,加上问报警人是否要帮忙时被拒绝,所以按照报假警处理了。”
“是的,我想找你们帮下忙,联系麦迪的夏国大使馆。”路来说,“虽然夏国那边说我已经死亡,但我确实还活着,可以做更详细的身份确认,比如基因验证。”
“是吗?记录上显示,你是自称在夏国得罪了人,被人设计拐卖到这里,然后自己逃出来了,这个有更详细点的证据吗?比如在哪个地方逃出来的?”女黑人警察问。
“这我不清楚,应该是沙迪市和密里干村中间的某个地方。”路来说完,试探地问,“如果有必要,我可以带你们去找找看,说不定跟密里干村有关系。”
“密里干村?”
女黑人警察皱了皱眉,似乎想起什么不好的传闻,说:“你既然自称夏国人,我们就把你的诉求转告夏国大使馆,至于他们是否愿意处理、是否愿意承认你是夏国人或者给你做基因验证,我无法保证。”
“好的,麻烦你了。”路来说。
他本来没打算说带警察去找逃出来的地方,因为那是虚构,真去找等于自掘坟墓。
但他联想到有黑人想离开被人控制的密里干村、密里干村地下有什么秘密、密里干村还有个超人类……等等一系列异样情况,就想试探一下。
结果看来,女黑人警察或者警局确实知道那边有什么异样,只是不愿意去追究。
“那你留下电话号码或者联系地址,我们有消息就会联系你。”女黑人警察说。
“联系我?你们不留下我吗?”路来问。
女黑人警察一怔,问:“你又没犯罪,我们为什么留下你?”
“额,你们这没有什么庇护措施、以防万一遇到有困难的人?”路来反问。
“有是有,但是要申请,最快也得明天有消息,在那之前你只能在这待在,感觉也没多好吧?说不定明天夏国大使馆就有人来接你呢?”女黑人警察笑着说。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路来心想,反正有芬斯克的钱包,里面有本地货币和自己带来的夏国货币,应付几天日子不成问题。
“好吧,我有夏国的手机号码,可以用吗?”
“可以。”
路来便报出自己的手机号码,女黑人警察将号码记下,接着说:“好,记下了,你可以走了。”
路来听此,走出警局,走出时总觉得有点不真实,他花了半天时间到这,却只花了不到十分钟让人做个记录,其他什么事也没有,跟在密里干村的经历有天壤之别。
不过很快,肚子发出的叫唤声就将他拉回现实。
路来瞄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多,是该找地方吃东西了,不过吃东西前,得先找个可以住的地方。
住的地方很快就找到了,通过手机联网查询,发现附近有一家低入住要求的酒店,只有五层高,设施简陋、不够舒适,评价并不好,但那里无需证明自己合法入境,只要留下身份信息,加上又近又便宜,便成了他的首选目标。
二十分钟后,路来来到这家酒店,看到前台也有一名女黑人在值班。
路来走到前台,以夏国人的身份用夏语说:“你好,我是夏国人,要在这里入住,暂时只住一晚。”
夏国作为世界五大国之一,语言和货币都在国际流行,酒店前台服务员应该能听懂他的话。
女黑人果然听懂了,抬头扫了他一眼,嘀咕地说:“又一个外国人,这种几天没一个外国人入住的地方,半小时就来了两个外国人,真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