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打探消息
路来不记得自己来时的路，只能跟着直觉选择方向前进，所幸地下研究所比预想的要大，一时半会没被黑人发现。
走了一会儿，突然传来脚步声，路来立即停下，贴紧墙壁一动不动。
“快快，小声点。”
一道轻声随着脚步声出现。
路来灵机一动，听声音感觉不像是那个黑人超人，便往前走，在拐弯口偷偷瞄一眼，发现还真不是。
在拐弯口对面的另一个拐弯口处，几个身穿白大褂的黑人研究人员正在蹑手蹑脚地走路，似乎要逃到什么地方。
“他们要逃到哪？”
路来转念一想，觉得应该是往电梯那逃，因为如果只是想躲，就近躲在金属门里安全多了，没必要出来冒险。
正好他忘了电梯的位置，有这群研究人员带路再好不过，于是他偷偷地跟上，隔着一个拐弯口的距离行动，即不打扰他们也不暴露自身。
跟着拐了两个拐弯口，突然又有人说话：“快，进来。”
路来听此，猜测是找到电梯了，担心自己来不及乘坐，想也不想就跑出去，向那群研究人员所在的方向奔跑。
只是奔跑到一半，他看到研究人员们惊恐地望向自己，自己也瞪大了眼睛。
因为那群研究人员所进去的地方不是电梯，而是一道金属门后面。
跑都跑了，也不可能停下或返回，路来径直冲到金属门里，喊道：“别动，我不会伤害你们！”
路来转身举枪，看到研究人员里其中虽然有人拿着手枪，但没有重武器，稍微放心了下。
“我说的是马卡尔语，你们应该能听懂我的话。我是超能力者，你们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但只要乖乖听话，我就不会伤害你们。首先第一件事——全部进来，让金属门关闭。”路来说。
他假装自己胜券在握的样子成功唬住这群研究人员，他们站在金属门附近，不敢进来又不敢跑。
这时，其中一名女黑人说：“听他的，进来。”
其他黑人脸上都露出了犹豫之色，但还是听话地走进来，让金属门自动关闭。
“很好，我只是来打探消息的。”路来继续狐假虎威地说，“你们这里最近应该被送来了一个罗马人，他在哪里？”
“罗马人……罗马人大多数是白人，我们这里最近送来的白人只有一个，她在地下六层。”女黑人说。
“六层？这里不是只有五层？”路来愣了。
“这里有六层，地下六层是重要区域，要从地下五层进去。”女黑人说。
“为什么那里是重要区域？”
“那里关押着送来的超能力者。”
“那里有多少超能力者？分别来自哪？”
“只有她一个。我们这里小，只被分配同时研究一个超能力者，有新的超能力者，旧的超能力者就会送走或处理。”
“那超人呢？”
“超人在地下一层到五层都有，除了自己人，都是拿外面抓来的本地人进行实验，不会从国外抓人。”
“超人有多少？”
“自己人七个，被关押的就两三人，大多都是残疾人或变异人，算不上超人。”
“这样。”
路来若有所思，这里如他所猜测的那样，是做人体研究、人体实验的地方，准确地说是研究超能力者并进行人体实验的地方。
他们试图掌握人体改造技术中纯靠运气出现的超能力，将超能力分析、复制、运用，想掌握超能力。
“那你们和这里的村长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在这里建立地下研究所，而不是什么偏僻的地方？”路来问，他开始在意地下研究所的选址问题和人际关系。
“我们和这里的村长是合作关系，村长负责外面的管理和提供便利，不参与我们的事。我们在这里建立地下研究所也没什么理由，这里足够偏僻了，有人失踪也不会引起注意，万一真有人注意也有村长应付，我们还能观察村子的人选择实验目标。”女黑人说。
“原来如此，就是把上面的人当养殖场里的小白鼠，随取随用，是吧？”路来又问。
“是。”女黑人点头。
路来见此，心想看来他们在密里干村建立地下研究所，跟在城市里或荒无人烟的地方建立没区别，只是各自选择不同。
“你想知道的消息我们都说了，可以放过我们吗？”女黑人问。
“可……”
路来也觉得没什么要问，只是刚这么一想，突然意识到还有一件事需要问，而且比之前狐假虎威所问的事更重要：“小型核弹在哪？”
“小型核弹？”女黑人愣了，“我们这里哪有那种东西，最多有一些重武器。”
路来一怔，这里的人不知道小型核弹是因为真没有小型核弹，还是那个戴墨镜的夏国人没告诉他们？如果是后者，那小型核弹可能就藏在他们也不知道的地方。
“你们这里住着一个夏国人吧？他之前住在什么地方？”
“地下五层。”女黑人说。
地下五层？路来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了，那里是戴墨镜夏国人曾经居住的地方，小型核弹最有可能在那；而且被关押的超能力者在地下六层，希雅如果知道这个消息，现在多半也在地下五层或地下六层。
由此可见，自己无论如何都得前往地下五层。
“最后一个问题，电梯怎么走？”路来问。
“出去左边直走大概第三个拐弯口拐弯就可以看到。”女黑人说。
“好，谢谢了，现在麻烦你们打开门，让我出去。”路来说。
“好。”
女黑人伸手，触碰到金属门附近的电子屏幕，金属门自动打开。
路来迈步，正要往金属门走去，门外突然急剧的脚步声，仿佛有人在用电光石火般的速度跑来。
“糟了！是他！”
路来一听声音就猜到是那个黑人超人，下意识抓住女黑人的手，举着激光枪劫持她并盯着金属门。
“咻！”
五秒过后，黑人超人出现在金属门前。
“让路，我手上有人质。”路来紧张又镇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