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朱雀的线索
“你笑什么？”
秦书柔看着突然满意的微笑起来的封惜问道。
“没什么，我突然想起高兴的事情。”封惜当然在为能成功的吓到姬辉夜她们而感到高兴。
“莫名其妙……”秦书柔嘟囔了一句后便不在追究这件事情，转而向一旁的陆羽聊起了天。
“先生，你到底把素依丢那儿去了啊？她一个人在外面真的不要紧吗……”这时，姬玄依凑过来，语气非常担忧道。
不久前她只看到封惜一个人孤零零的回来，与其同行的姬素依却不见了踪影。
一开始还让她吓了一跳，以为是妹妹出了什么意外，最后只有封惜逃了回来，结果经过一番询问后才知道妹妹是被封惜这个无良道士给吩咐办事去了。
封惜不以为意的摆摆手，毫不在意道：“没事，我还派了几个人随她一起，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对了，白招拒呢？”封惜突然想起来，他不是让姬玄依好好看着白招拒的吗？结果现在怎么只见到姬玄依而不见白招拒的影子。
“哦，她啊……”姬玄依仿佛才想起来有这么个人似的，“她跟天刑军的那只火鸡不知怎的就好像对上眼了，相互打了一架后更是变得情同姐妹，怎么说都不肯走，没办法，我只好先把她放在那儿，自己先回来了。”
不应该呀……这白招拒怎么说都是四圣兽之一，不可能谁都能入她的眼，跟她那么亲近，除非……
封惜摩挲着下巴，皱着眉沉思，嘴里还时不时念叨着：“火鸡……火鸡……”
不由的，他心里不可制止的产生一个念头：那个被小玄称为火鸡的不会就是朱雀吧……
“小玄啊……待会我们去天刑军看看吧……”封惜目视前方，有些惆怅道。
姬玄依不懂他为什么突然间变得那么忧愁，但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所以你们也随公主殿下去看过了吧？”封惜继续转而向一旁的慧普道，“对精神病院这个计划有什么看法？”
“阿弥陀佛，虽然现在尚且有许多不足之处，但日后发展起来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慧普沉默许久现在终于出声道。
看他感慨万千的样子应该是在精神病院内看到了一些让他感触颇深的东西。
“是啊……”陆羽也不禁插入话题，赞扬道，“若是此方案遭到广泛的普及，说不定就可以造福一方人类啊。”
秦书柔有些好奇，这个方案真的有他们说得那么厉害吗？值得这两人如此推崇……
是她亲自带二人过去看看的，希望能够征求一些他们的意见，但没想到这二人都对这个方案推崇至极，完全没有什么建设性的提议。
“其实这个想法早在一本书中就已经有隐晦的提及过，只是现在的人们啊……”封惜惋惜的叹了一口气道，“太浮躁了，连静下心来好好的读一本书的时间都没有……”
“不可能只有我一个人看过那本书，但那些同样看过那本书的人可能只是匆匆翻过就忽略掉了。”
封惜这话倒是真的，他确实是因为在一本书中看到了可以在异界开精神病院的灵感。
但是一本只存在于异世界的书中怎么会记载这些东西？
其实他很早以前就有点怀疑了，怀疑什么？
这个世界的文化。
封惜很早就发现，这个世界不像华夏的古代那般咬文嚼字，深刻古板，反而如同现代社会一样清楚明了，简单粗暴。
经过一番调查暗访之后，封惜发现，这个世界可能早就出现过穿越者！
只不过那一批穿越者无一不是无法修炼之人，导致他们只能在文化这方面下手，而这一文化革命直接将元界的文化发展程度与现代社会之间提近了近百年的时间。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这也就是封惜与他们交流起来无障碍无压力的缘故了。
不然人人都用古言交流，封惜还真得隐居在昆仑适应个几年再出来。
同时，他又引出了另一个问题，为何总有一些人频繁的穿越到这个世界？
这个问题封惜和江沐流也有讨论过，其中那让江沐流和封惜两人都认可的说法就是这两个世界的世界壁垒越来也薄弱了。
这样下去，不久后这个世界就会和地球完全连接在一起，不分彼此。
两个世界，两个文化的相互碰撞能产生出怎样的化学反应，封惜不得而知，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止步不前了。
“唉～毕竟我们都是不擅长这方面的啊……”秦书柔叹了一口，看得出来她对这个计划也很上心，毕竟搞不好这可是能造福一方百姓的。
“要是李丞相能来帮忙就好了……”秦书柔不由的想起那个从小教她为人处世之道的李格非。
陆羽和慧普也纷纷表示赞同。
“你让小僧去降妖除魔，诵经念佛还行，但是关于这方面……小僧是真的无能为力啊……”就连慧普都这样说了，更别说那个一心只想着茶道陆羽能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所谓术业有专攻，有些事情就连那些手眼通天的大能都做不来，反倒是些平民百姓对这种事信手拈来。
“这个不用担心，李丞相回来帮我们的。”封惜淡淡道，“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所以我们首要的目的就是解决公主殿下您自身的因素了。”
“哈哈哈！臭算命的，你莫不是真的给人算命算傻了吧？”秦书柔掩面大笑，“李丞相怎么会来帮我们？是不是路上受到什么惊吓了，一不小心把脑子给吓坏了……”
秦书笑得花枝乱颤，仿佛从这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似的。
然而，封惜面对她的嘲笑与讽刺却无动于衷，只是一直用一种关爱孩子的温柔目光注视着她。
很快，秦书柔也笑不出来了，因为任谁被人用一种长辈看小孩玩闹的眼神看着，都不会再笑得起来。
“臭道士，你干嘛这么看着本宫……”秦书柔仿佛感到一股恶寒的抱住自己的身子，“看得本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没什么，只是为能看到您这么高兴而感到欣慰罢了。”封惜依旧用慈父的目光注视着她，“您以后能这么开怀大笑的时间就少了……”
“哼！臭道士，你又算出来什么？让本宫听听。”
“我算到陛下日后一定会一统江山，君临天下。”
“哼，你这臭算命的，就会拍马屁。”
“当您真正放下过去面向未来之时，便是您君临天下之日。”封惜此时像一个真正的臣子一般对秦书柔行了一个君臣之礼。
不知不觉中，封惜等人已经来到了集市上，这里的百姓们仿佛提线木偶般一丝不苟的做着自己的工作。
他们眼中没有对美好未来的向往，只有深藏在眼底的恐慌与迷茫。
他们恐慌着，未来的大帝若是个残暴不仁的主怎么办？
但比起现在的迷茫度日，他们更希望拥有一个昏庸无道的君主。
国不可一日无君，就算是个昏君，是个暴君，都是这个国家的主心骨，人民有了主心骨才会对未来的日子有盼头。
“殿下，您看到他们眼中的迷茫了吗？”封惜指着前方的人群对秦书柔说道，“他们需要您。”
“不……不是还有皇弟皇妹吗？他们肯定比我更适合做皇帝……”秦书柔不敢直视那些黎民百姓，畏畏缩缩道。
姬玄依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她这么懦弱的人，哪有资格去当皇帝？
但是封惜还是温柔的看着她，语气柔和道：“在微臣看来，陛下就是登上帝位的不二之选，您的中庸之道正是适合中土圣州坐镇四方，而其他皇子与皇女不是太过激进就是太过保守，唯有您保持着中庸之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包括秦书柔在内，所有人都感觉封惜忽然成为了一个最优秀的军师一般，正对着自己的主公潺潺教诲。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陛下现在不是该考虑儿女情长的时候了！微臣夜观天象，一场足以改变整个世界的大事就要来临了！”
“呃……先生，你还会夜观天象？”
“废话！紫微斗数，命理玄术我什么不会？去去去，小孩子一边玩去，别打扰我说正事。”
秦书柔：“……”
果然刚刚那一幅忠臣的样子都是假的吧！看看现在现原形了吧！
秦书柔看着封惜胡闹的样子反而松了一口气，虽然刚刚他认真的样子看起来非常可靠，但是总是给人一种疏离感，让人感觉他们只是君臣之间的利害关系，没有一丝人情味。
不过现在好了，她还是更适应现在两人之间的相处方式。
互相斗斗嘴，互相拆拆台，再相互挖苦对方……
就像两人亲密无间的密友一般……
不过，这只是单方面的，因为封惜从来没有主动找过她聊天，只有碰到公事的时候才会来找她解决，从来不会主动和她聊些家长里短。
每次都要她先来起个话头，最后没聊几句就把话聊死了。
倒是双方挖苦讽刺的话能说出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