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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
手机震动两下,瞿燕飞的信息挑了出来:
进来吧,我在等你。
黎莘捏了捏方向盘,为保证不误入陷阱,她选择先行拨了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很快被人接起:
“怎么,你怕我把你先jiān后杀,弃尸荒野吗?”
瞿燕飞的嗓音从听筒那头传来,隐隐的含着笑,似乎隔着手机,看穿了她内心的想法。
黎莘抿了抿chún:
“大半夜的叫我来这里,你想做什么坏事?”
瞿燕飞挑了挑眉,将手机换了个方向,半蹲下来:
“如果我要做坏事,那天晚上就做了。”
他意有所指道。
黎莘听了,一时哑然,竟然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
她捂了捂脸:
“你先告诉我究竟要做什么,不然我转身就走。”
瞿燕飞轻叹了一声:
“真拿你没办法。”
他说着,缓缓的抬头,手里握着一根细长的冰锥,漫不经心的在地上滑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你不想知道,是谁要杀你吗?”
他望向身前被捆的结结实实,连嘴巴都贴了胶布的男人,笑靥灿烂。
黎莘怔了怔,不由语塞。
她想知道的,怎么可能不想知道?
但瞿燕飞,又是如何找到这个人的呢?
黎莘放下手机,转向那废弃工厂的破败大门。
里头黑魆魆的,腐朽的木架和生锈的钢筋堆积在一起,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诡异。
恍若一张,能吞噬她的血盆大口。
她定了定心,拿起自己的包,包里还有用来防身的小刀。
她只信他这一回。
若是他骗了她……
————
黎莘开着手机电筒,小心翼翼的穿梭过杂乱的地面。
昔日偌大的工厂只剩下了一副四面漏洞的空壳,夜风穿过屋内的缝隙,发出呜呜的鸣响。
她扶着墙面,举目望去,瞧见一点幽幽的光,宛如夜间的鬼火,在窗口忽明忽暗的闪动着。
黎莘咬了咬牙,朝着那点光亮走过去。
“唔,唔唔唔唔!”
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疯狂的扭动着身体,他理着短短的寸头,自鬓角到眼尾连着一条狰狞的疤痕,如同丑陋的蜈蚣。
瞿燕飞哼着不知名的小tiáo,用冰锥细长的刺刃,在布满尘土的地面上比比划划。
全然没有在意男人的反抗。
黎莘甫一进门,就看到了这过分古怪的画面,她下意识的停下脚步,不知该不该进去。
男人首先看见了她。
他惊惶的瞠大了双眸,难以置信似的,又把视线落在瞿燕飞身上:
“唔唔唔!!”
某亘:啊哈,没想到吧!~( ̄▽ ̄~)~
心有明月二十八(800珠加更第六更) < 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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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明月二十八(800珠加更第六更)
瞿燕飞注意到他的异常
,若有所感的一回头,对上黎莘的视线:
“嗨,小姐姐,”
他咧嘴一笑,酒窝深深,
“想我吗?”
约莫是他的表情太过明朗,有那么一瞬间,黎莘以为他们根本不是身在荒僻的废弃工厂,而是在野外郊游。
不过那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很快拉回了她的理智。
她蹙了蹙眉:
“怎么回事?他是谁?”
瞿燕飞冲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走到他身边。
黎莘心有疑惑,虽然忌惮着,却也还是缓缓的靠近了。
走的近了,她才看清瞿燕飞一直在地上笔划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密语和暗号,而是一只丑丑的,圆滚滚的……乌龟。
如果不是瞿燕飞敷衍的画了几道花纹,她可能真的认不出来这是乌龟。
黎莘:“……”
黎莘:“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东西?”
亏她先前这般小心谨慎,周围氛围又渲染的足够yīn森,现在瞧见这只丑不拉几的乌龟,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瞿燕飞颇为烦恼的托着下颌:
“我一直觉得我挺能干的,什么都会,就是不怎么会画画,真可惜。”
黎莘翻了个白眼:
“从你的大作上看,你没有这个天赋,放弃吧。”
她头一次见画乌龟都能画的六亲不认的。
两人旁若无人的聊着天,这让座位上的男人愈加心慌意乱,明明是凉爽的九月,他头顶却滚落下大颗大颗的汗珠。
瞿燕飞站起身,用鞋底碾了碾地上的灰尘,盖过了那只小乌龟。
“虽然我不会画画,”
他拉了拉帽檐,俯身望着男人因恐惧而骤缩的瞳孔,饶有兴致的挑起了chún角,
“但我会是个很bàng的刺青师。”
黎莘呆了呆,没有理解他话中的含义。
被捆住的男人却瞬间明悟了,他的xiōng口开始剧烈的起伏,疯狂的摇晃着头颅,眼中既是惊惶,又是乞求。
瞿燕飞拿起冰锥,将尖刃对准了男人的xiōng口:
“你喜欢什么样的图案?”
锋利的尖端刺破了男人的外套,扎穿了表皮的肌肤,沁出细细的血珠。
黎莘呼吸微滞,一把拉住他的手:
“你在做什么?”
她忐忑不安的望着他,根本无法理解他的行为。
瞿燕飞侧了侧头,额角落下一绺碎发,半遮住他琉璃似的眸,为之笼上一层深浓的yīn翳:
“我在杀人啊,小姐姐。”
他笑的单纯而无辜,仿佛于他而言,杀人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黎莘瞪圆了眼珠。
就在她恍神的光景,瞿燕飞已经拉下了她的手,转而扼住了男人的咽喉:
“我说过,你太小看我了。”
他的指尖滑过男人颈部,按住那微微绽起的脉络,
“还记得当初你怎么教我的吗?”
他抬起了手,在男人绝望至极的目光中,毫不留情的刺入了那块最为薄弱的皮肤。
黎莘阻止不及,连连后退两步,捂住了chún。
“成王败寇,输的人,就去死吧。”
他嘴角绽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