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五章 晚了(三更求票!)
房遗爱很想说一声,夭叔,哥不美囘女是。
嘴角抽抽,房遗爱心有不甘的坐了过去,让李囘世囘民的头枕在自己腿上,小心的给他推拿揉囘捏着。
枕在自己腿上的人要是淑儿的话,该有多好啊。
看着淑儿他爹嘴角带着舒服的笑意,眉头仍旧因为国事烦忧,房遗爱努力的告诉自己,这只是自己在普通不过的一个病人罢了,没什么特别。
不特别,不特别,尼玛,能不特别吗?
谁见过正常的大夫给病人推拿的时候,病人的脑袋是枕在大夫的大囘腿上的?!啊!
这要是个娇滴滴的美囘女的话,还能好接受些。
可自己腿上这位呢?往小了说,只是自己的岳囘父。往大了说,这可是一国之君,是现在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大唐上下所有人,包括自己一家人生死命运的人。
房遗爱不停的告诉自己,忍耐忍耐,一定要忍耐,千万不能忍不住,将李囘世囘民甩掉走人。
“想什么呐?朕问你话呢?”没等到房遗爱的声音,李囘世囘民突然张囘开双眼,看着房遗爱,不耐烦的说道。
看到房遗爱闻声有些怔然的低头望向自己,脸上有着没来及掩藏的尴尬别扭之sè,李囘世囘民知道房遗爱刚才肯定是又神游了。
李囘世囘民坐起身来,面sè不善的,朝着房遗爱的肩膀给了一巴掌,指了旁边的锦墩,厉声说道,“坐下!好好回话!”
房遗爱啡牙咧嘴的揉囘着并不怎么疼的肩膀,讪讪一笑,心下松了口气,舒坦了不少,乖乖的在锦墩上安坐了下来,乖宝宝般仰头望着床榻上坐着的李囘世囘民。
知道自己那一巴掌并没使劲,看到房遗爱如此夸赞的样子李囘世囘民仍不住气的一乐,指着房遗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房遗爱正想着,是不是提醒一下李囘世囘民,外头有不少担心他的老臣一直等着呢。身为明君的李囘世囘民,现在自身情况已经可以了,而且国事又紧急,是不是应该亲力亲为的处理国事了?
“你是不是要等着朕问你第三遍,才肯说话?嗯?”见房遗爱又有神游的迹象,李囘世囘民沉下脸来说道。心想,打仗的时候,怎么不见这小子走神,被人趁机一刀给砍了。朕是不是待他太过宽松了,这才让这小子胆子如此之大一再的冒犯龙颜?
闻言房遗爱收回发散的神思,神sè一整认真的说道“皇上,这个问题询问微臣,似乎有些不妥。”
“噢?说说看。”李囘世囘民眼皮抬了下,认真的看着房遗爱,感兴趣的说道。
“微臣自有与魏王不和……”这是真个京囘城都知道的事情。就连侯君集也与微臣多有过节,臣当初在侯君集手下从军的时候,可是吃过不少的亏。”房遗爱平板的陈述着事实,说白了就是怕因为存在私人之间的过节,自己发表的意见再被人曲解了。
“你只管说说自己的看法,说好说坏,朕不会怪囘罪与你。”李囘世囘民想了想,半分情绪都不囘泄囘露的看着房遗爱,说道。
“臣与赵统领一起查过那个商队的行止,虽说年后商队曾经在魏王返回同洲之后,在同洲城出现过,现在侯君集又目标明确的带兵前往同洲,看上去,像是侯君集跟魏王早就联络好一样,让人不得不在第一时间就怀疑上魏王殿下。”房遗爱思索着,慢慢分析道。…。
“不错。”李囘世囘民点点头,说道,示意房遗爱继续。
“不知皇上想过没有?”房遗爱随口问了一句,并没打算让李囘世囘民回答,自顾自的继续说道,“若是魏王真的是与侯君集暗中联络,被侯君集的人说是等不及的那个人的话,过年的时候,皇上重病在身,招魏王返京伺疾的时候,岂不是动手的最好时机?”
“他们口囘中那个等不及的人要是真的是魏王的话,当初魏王回京,大可趁着皇上病重,制住皇上,然后假传圣旨,由侯君集带兵控囘制宫门,排除异己,趁机bī宫夺囘权的话,胜算岂不是比侯君集远赴同洲与魏王汇合,然后在攻打回京囘城更大?”房遗爱看着李囘世囘民,将自己所想,中肯的讲述了出来。
房遗爱所说的这些,李囘世囘民在过了最初的愤怒,发囘泄一通之后,也早就想到了。
想到归想到,他还是想要找囘人来确认一下,好证明不是因为自己偏爱魏王,心里下意识的要提魏王开脱。
而说出这番话可信度最高的人,无疑是跟魏王李泰自小就不怎么对付的房遗爱。
房遗爱的话说完之后,李囘世囘民心里舒坦了不少,最起码自己真心疼爱的儿子,并没有弑父篡位或是bī宫造囘反的想法。
不过,李囘世囘民还是沉着脸,说道,“别忘了,当初朕令他折返同州的时候,他走的可是不情不愿,心里可是有不少的怨气。”
看着李囘世囘民幽深的黑亮双眸,房遗爱有些牙疼,这人明显只是想让自己说出反驳的话,好让他自己感到安慰而已。
房遗爱牙疼,心下郁闷的疯狂吐槽,面上仍旧认真的说道,“魏王在皇上跟前向来都是受宠的,心里念着皇上的龙体安康,想要就近伺奉的要求,却没得到皇上应允,心里难免有些失落与不舒服。这却不能否认魏王殿下对皇上的孝心。”
“而且,魏王向来是个心气高的,就算是争位,也会摆明车马的与太子明争暗斗,断然不会使出让皇上和皇后娘娘伤心难过的造囘反bī宫手法来。”
“再说,侯君集虽然军功不少,可他为人多少有些瑕疵,魏王眼里又是揉不了多少沙子的人,根本就看不上侯君集,应该不会屈尊降贵的与侯君集勾结。”
房遗爱几乎是提心吊胆的硬着头皮说出李泰有争位之意的,然后小心的窥视着李囘世囘民的神sè,小心肝砰砰狂跳,等着李囘世囘民发话。
李囘世囘民只是深深的看了房遗爱一眼,若有若无的点了下头,让房遗爱根本看不出他到底是满意房遗爱的回话呢,还是心下存了不痛快。毕竟,当着他的面,挑明了说出他两个嫡子曾经争抢的事实,还是需要冒一定风险的。
随即,李囘世囘民的寝殿里陷入了一片寂静,除了两人的心跳和呼吸外,也就只剩下了蜡烛爆蕊的声音。
看着李囘世囘民安心的陷入了思索,房遗爱有些忐忑的、痛苦的一个呼吸一个呼吸的捱着时间。
捱了一炷香时间之后,李囘世囘民这才回神,看了眼脸上有些忐忑的房遗爱,李囘世囘民勾了勾嘴角,这才大方的说道,“你回去,把 阳叫进了,伺候朕更囘衣。”
“皇上记得别忘了吃药,这段时间该注意的事情,臣回头都详细交代给小林子,让他转告李公公。”房遗爱松口气,扛起药箱,还是认真的给李囘世囘民说了一声。…。
“滚!”听了房遗爱的话,李囘世囘民额头上浮起了黑囘线,黑着脸,朝房遗爱吼道。
“遵命。”房遗爱从善如流的说道,三蹦两跳的窜到了门前,好似后头有饿狼追逐一般,打开殿门,心情大爽的对外头候着的 阳说道,“李公公,皇上让你进去伺候。”
李囘世囘民那声吼, 阳在外头也听到了,看到房遗爱脸上轻囘松的笑意,心情也不由的跟着放松了下,朝房遗爱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赶忙进了寝殿去伺候。
房遗爱将李囘世囘民这些天需要注意的事情交代给了一旁的小林子,话还没说完,就被等在偏殿的李承乾等人给叫了过去。
房遗爱少不得再次安慰众人,说李囘世囘民的健康还算稳定,只要别再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好好用囘药的话,应该不会有事。
又将李囘世囘民在殿内问的话,说了一边,至于自己的回答,只简单的说了句,自己觉得魏王勾结侯君集的可能性不大,就算完囘事。
赶在李囘世囘民收拾好出来召见众人之前,房遗爱趁机跟房玄龄低声说了两句话,就赶紧找借口溜走了。
在重新收拾好的太极殿书房,李囘世囘民跟众人一直商议到半夜,这才放了众人各自回去。
商定之后,都偏向于魏王李泰不像是那个跟侯君集暗中勾结的人,更倾向于侯君集打算擒魏王一家为人质,用来要挟李囘世囘民,好换回他的家小,以及给真正隐在暗处的人争取时间。
于是,李囘世囘民连夜让人飞鸽传书给同洲,让李泰和同州的官囘员们全都小心防范侯君集的大军,以免李泰全囘家落入别有居心的侯君集的手中,增添侯君集欲行不轨的筹码。
只可惜,因为李囘世囘民接到消息时,发了场脾气,躺在床囘上头晕目眩了一个多时辰,再商议完囘事情之后,将消息传回同洲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晚了。
侯君集早有预囘谋的往同洲派遣了先行快骑,已经诈开了同洲城门,取得了当地守将的信任,以出人意料的速度,控囘制了同州的兵马,同时顺利的拿下了居住在同洲的魏王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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