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4章 当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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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家家主……九尾天狐……天狐圣王……万道大统领……”东煌乾肆无忌惮的打量着面前这位美若仙子般的冷傲女子，真没想到有一天能这样跟万道皇城的大统领面对面的的站着。
要知道，九天神教跟万道神教可是死对头。
“东煌乾前辈，幸会了。”向晚彤身段挺秀，婀娜动人，美艳不可方物。
尤其是跟向晚晴站在一起，一模一样的绝世姿容，修长而惑人的身材，羊脂玉雕般的肌肤，无不碰撞出强烈的视觉冲击。
但偏偏是截然不同的气质。
一个妩媚撩人，散发着让人血脉喷张的诱惑。
一个冷傲尊贵，散发着盛气凌人的傲意。
不同气质相同容貌，冰与火的野性交融，让殿里所有男人的目光都牢牢吸引在她们身上。
“呵呵……我是真没想到你竟然能跟着姜毅叛逃万道皇城。”
东煌乾说完，朝着姜毅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不得不承认，你在勾搭女人这件事上确实有一套。”
姜毅绷着脸道：“给你纠正一点，第一，天狐圣王是给天狐向家另谋出路，不是背叛。第二，我跟天狐圣王之间没有特殊关系。
还有，天狐圣王愿意加入炽天界，就是加入了我们双方的联盟，你给我放尊重点。”
东煌乾不轻不重的哼笑两声：“放你面前的肥肉，你能忍住？打个赌，你要真能忍住不吃，我听你差遣，你要是忍不住吃了……呵呵……你得任我差遣！”
姜毅不愿意跟这老东西纠缠：“给我们准备好地方了吗？按照神尊的安排，我们要在这里暂住段时间，避避风头，然后再通过天门回苍玄。”
“不愿意跟我赌，就是做好吃的准备喽。啧啧，姐妹花啊，你真有口福。”
“够了！你都多大年纪了！你不要脸，你九天神教不要脸了？”
“嘿嘿，我要脸，是你这个天天盯住女人裤裆的家伙不要脸！”
“你没完了？”姜毅恼了，怒视着面前的老家伙。
“哎呦，生气了啊，你就这点定力？只活了几十年的人，确实差点劲儿哈。”东煌乾凑到姜毅面前，沧桑的老脸满是笑容，但眼神明显透着冷冽。
东煌华清等人交换着目光，想提醒老祖不要闹得太过，但实在没有谁敢开口。
兰家的圣王老祖兰度悄悄摆手，示意所有人都不要出声。别人不清楚当年的事，他却有所耳闻。
这两位之间多少算是有些仇恨的。
以东煌乾的暴躁性格，能接纳姜毅住进这里已经难得了。
天狐圣王看看妹妹，这就是所谓的结盟？双方领袖都是这种对峙态度，真不怕闹出乱子？
姜毅深提口气，平复情绪：“地方准备好了吗？”
东煌乾重重哼了声，站直了身子：“早就准备好了！！”
“告辞！！”
“拿来！”
“什么？”
“住宿费！伙食费！封口费！”
“你特么给我开玩笑呢？”
“亲盟友，明算账！”
“没有！”
“我能随便弄个黑洞把你们塞进去，暗无天日的过上三五月，也能给你们布置个寝宫，舒舒服服住着。随便你选。”东煌乾微微扬头，斜着眼看着姜毅。
“你要什么？”姜毅实在不愿再纠缠。
“看在神尊的面上，简单的给点就行。三颗，圣皇宝骨！”
“我去你大爷的，你打劫打到我头上了？”姜毅当场暴怒。
“嘿嘿……”
东煌乾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嘴角：“小子，你能活到现在，神尊帮了多少忙，你自己没点屁数吗？
神尊镇压千年的猎神枪，控制千年的神级血月，说交就交到你手上了，你竟然脸皮厚的没有半点表示！
之前你是个穷逼，不跟你计较，但你刚刚打劫了万道皇城，现在也算是暴富了。
老子要你三块圣皇宝骨，过分了？
不过分！！
过分的是你。
这种事儿都不应该我腆着老脸亲自要，而是你应该主动交出来。
拿来，三块圣皇宝骨，一块都不能少！”
“我跟神尊有过约定，从今往后，如果有重要收获，会考虑分给神教。但是你这老贼想打劫我，做梦去吧！”
“好，有骨气！我喜欢！”
一刻钟之后，姜毅蜷缩在狭窄的‘黑洞’空间里，跟尴尬的向晚晴和面色冷硬的向晚彤挤在一起。
黑洞空间摇摇晃晃，里面的三人随着来回翻腾。
“要不，给他块宝骨？”向晚晴尽量挤在姜毅跟姐姐之间，免得气氛过于尴尬。
“不能妥协！老东西欺人太甚！我就是把东西全给九天神尊，也绝不给他半块！”姜毅余怒未消。
向晚彤忍不住道：“这就是你们的联盟，真和睦啊。”
向晚晴追问：“我感觉那位老祖好像是故意针对你啊，你们当年有什么过节吗？”
“没有过节，有意外。”
“什么意外？”
“还是不提了。”
“说说呗，我们都莫名其妙的。”
姜毅沉默了会儿，叹息道：“我当年想要跟九天神教联姻，迎娶的就是他妹妹东煌萱。
当时呢，他这里是同意了，他妹妹东煌萱也同意了，没想到卡在了神尊那里。
神尊跟我说的是，欣赏我整顿苍玄的决心，也愿意在必要时刻提供支持，但并不愿意缔结联盟。
我能理解神尊的顾虑。如果只是合作，将来就算我败了，他们还有退路，如果联盟，就要同生共死了。
我尊重神尊，所以……放弃了联姻的想法。
谁知道东煌乾这混蛋，骂我始乱终弃，满天下追杀我。”
向晚晴怪异的看着黑暗里的姜毅：“你糟蹋了人家妹妹？”
“没有，这个真没有。但是，那丫头竟然对我动心了。唉，也是个火爆性格，骂我不够坚持，骂我只是利用她，然后就离家出走了。”
“再然后呢？”
姜毅苦涩一笑，摇摇头，良久才道：“死于意外。”
向晚晴和向晚彤恍然了。
“唉，我当时真没在意，以为小丫头离家出走，闹几天应该就会回来，而且当时神教的人也出去找了。谁知道……”
“他把罪都怪到你头上了？”
“他跟他妹妹感情很深，很深很深……他是责怪我，也是有自责吧。如果不是当时闹着追杀我，而是亲自找他妹妹，可能就……”
外面的殿宇里，东煌乾毫无形象的挟坐在木椅上，脚上踢着个‘黑球’，正是囚禁姜毅的黑洞空间。
东煌华清等人默默站在殿宇里，大气都不敢喘。
最后还是兰家老祖兰度轻咳几声，道：“老祖，消消气吧。他毕竟是神皇转世，还是神尊寄托的希望，我们不能闹得太过。”
“过了吗？？”东煌乾一脚踩住黑球。
“有点过了。”兰度硬着头皮道。
“我感觉一点不过。”东煌乾脚尖一勾，又把黑球踢了起来，沧桑的老脸阴沉的可怕。
联姻！
又是联姻！
喜庆的合作，却像是无形的大手，残忍的揭开了他埋藏千年的伤疤，鲜血淋漓，痛彻骨髓。
再看到姜毅，当年的噩梦恍惚间就在昨天！
兰度咬咬牙，毅然道：“当年的事……”
“当你大爷！闭嘴！！”东煌乾突然爆喝，一脚踢起黑球，朝着兰度呼啸而去。
兰度稍稍偏身，黑球插着他的耳朵划过，但掀起的空间波纹像是轰然腾起的巨浪，迎面淹没了他，苍老的身子踉跄后退十几步，胸腔翻涌，嘴角溢出鲜血。
殿里众人慌忙下跪，不敢再冒犯。
兰度站住，古井无波，只是对跪在地上的东煌华清他们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姜毅带走。”
东煌华清起身后退，离开大殿后，腾空追赶已经飘远的‘黑球’。
“混蛋东西，他都死了，为什么还能活过来？”
“我妹妹为什么死了就真死了？”
“老子就看不惯他左拥右抱的样子。”
“一个女人接着一个女人……”
“老子看到他就想掐碎了他！”
东煌乾用力握着拳头，牙齿咬得嘎吱响，愤怒的声音里却满满的都是痛苦。
“您……消消气。”
兰度轻声叹息，恭敬行礼后，示意还跪在地上其他人都离开。
殿外！
兰馗他们悄声问道：“东煌老祖好像对姜毅很有意见，这会不会影响到双方合作？”
兰度淡淡道：“他只是想起了伤心事，心里不痛快而已。在大是大非上，他还是拎得清的。”
“什么伤心事？”
“别问了，做好你们的事，注意封住皇城里其他人的嘴，千万不要泄露消息。”
无论是下界还是天启皇城，九天神教对‘神尊之死’和‘结盟’两件事都是高度封闭的，除了顶层圈子之外，下面都不知情，以免遭到外界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