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两头凶兽
吕兵这段时间一直在市里,只是不知道他具体在忙些什么,自从昨晚上跟我在楼洞子里说完那些话后,他就跟个半仙似的没了影踪,接完我电话不到二十分钟,他打了辆出租车直接过来。
看他过来,我递给他一支烟干涩的说:“兵哥,这事儿整的怪不好意思的。”
“来市里半个月,别的本事没学坏,这套虚招你比谁领悟的都通透,真觉得不好意思,你也不会给我打电话。”吕兵接过我,白了我一眼笑骂。
我赶忙讨好的给他点上,笑嘻嘻的说:“事情大概就是我刚刚电话里跟你说的那样,你看咱们需要再喊俩人不?”
吕兵咬着烟卷笃定的微笑说:“不用,崇州现在真正在段位上的狠人不是跑路就是在国外,就咱俩去吧,对了,你车后备箱不是有把喷子吗?带上。”
我搓了搓脸颊的火疖子,挺上火的说:“车晚上被我大外甥开走了,人扔医院门口,车不知道给弄哪去了。”
“那算了,走吧!”吕兵也没较真,很随意的从地上捡起来半截砖头揣工作服怀里,朝我摆摆手。
我迟疑几秒钟后开口:“兵哥,我手里其实还有枪,不过在出租房那边..”
吕兵有些诧异的望了我一眼,随即点点脑袋说:“那最好不过。”
“你不问问我从哪搞到的枪?”我笑着问他。
吕兵酷酷的摇了摇脑袋说:“没意义。”
我俩打车先回了趟租房子的家属院,我仰头看着我家窗口还亮着灯,心里再次狠狠的问候了一遍温平的全家女性,好好的一个晚上就这么被破坏掉了,非特么赶鸭子上架,让我冲前面当“狗熊”。
走到车棚旁边,我朝着黑漆漆的角落轻喊:“黑哥,睡了没?”
几秒钟后,黑哥拎着蛇皮口袋蹒跚的走出来,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丢在地上。
我蹲下身,从口袋里掏出两把双排猎枪,又掏出几发子弹,笑呵呵的问他:“你咋知道我要拿家伙式啊?”
他没说话,而是直不楞登的盯着我身后抽烟的吕兵打量,吕兵同样也一眼不眨的看着他。
瞅这俩人好像都快要摩擦出爱的火花,我笑着调侃:“你俩认识啊?”
“不认识!”吕兵摇摇脑袋,黑哥则是一句话没说,反而像狗似的使劲嗅了嗅鼻子。
吕兵走到黑哥面前笑呵呵的问:“你哪的啊哥们?”
“重庆。”黑哥说话的声音没有先前那么尖锐,很自然的接过烟卷。
吕兵眯眼上下打量黑哥浅笑:“那边好像没什么悍匪吧。”
“你知道的少而已。”黑哥叼起烟卷,从脏兮兮的衣襟里翻出打火机点燃,悠哉悠哉的吐了口烟圈。
吕兵沉寂片刻,随即诧异的长大嘴巴:“你是文家的?”
“嘿嘿嘿..”黑哥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傻笑,几秒钟后反问:“你呢?”
“青市贺家。”吕兵压低声音,紧跟着叹口气苦笑:“不过家没了。”
“一样!”黑哥眼中同样闪过一抹忧伤。
看着这俩人跟对暗号似的唠着一些我根本听不明白的玩意儿,我咳嗽两声没接茬,继续往兜里装子弹。
黑哥顿了顿,指着我说:“这孩子有意思。”
“那待会一起玩会儿去?”吕兵捏了捏鼻头出声。
黑哥犹豫半晌后,摆了摆手:“老了,玩不动。”
吕兵舔了舔嘴皮继续说:“我之前跟你想法差不多,不过自从遇上他们这帮孩子突然转变了观念,以前你我在各自家里,。
一撮毛朝身后摆摆手,白色面包车门“呼啦”一下打开,我看到温婷还有两个不认识的女孩,几个姑娘身上的衣服还算整齐,应该没有被侵犯过,不过全都紧闭着眼睛。
我皱着眉头问:“你把她们怎么了?”
“呵呵!”一撮毛昂头一笑,打了声尖锐的流氓哨,紧跟着从垃圾场里开出来八九辆小轿车,足足能有三四十号拎着镐把子、片刀的青年蜂拥从车上蹦下来,将我们仨迅速围成一圈。
“就你他妈点君哥的啊,弄死你!”
“今晚上剁碎你,草泥马得!”
“敢跟长龙作对,你有几个脑袋!”
一阵阵不堪入耳的咒骂声在我们周边响起。
看到突然出现这么多人,我后脊梁上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一撮毛很有大哥风范的摆摆手,随即棱着眼睛看向我呼喝:“草泥马王朗,你是真不知道崇州姓什么,三天惹我们两回,记住了,今晚上送你进太平间的叫脏狗,我他妈是长龙第一刀手!”
“话真多!”吕兵“咔嚓”一声直接把子弹压上膛,推了我后背一下催促:“救人去!”
一撮毛马上举起手里的家伙式厉喝:“有枪你多个鸡八,谁没有似的!”
看到一撮毛有动手的意思,吕兵想都没有直接抬手就是一枪。
“嘣!”的一声枪响宛如平地惊雷一般泛起,直接盖过周边那帮小青年骂骂咧咧的声音。
一撮毛的左腿顿时暴起血雾,“诶卧槽..”惨嚎一声踉跄倒地。
一枪嘣完,吕兵扭头调转枪口朝着堵在我们左边的那帮咋咋呼呼小青年“嘣”的再次扣动扳机。
“快跑!”
“妈呀,疯子..”
枪声刚响,那三四十号小青年直接丢掉手里的家伙式呈秒速散开,从聚集到被打散,总共还没超过半分钟。
没等对方有反应,黑哥几个大步跨出去,先是一脚踢飞一撮毛掉在地上的枪,接着单手薅着他的脖领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一把食指长短的水果刀,冲着他的小腹连扎三四下,接着横着脸笑问:“你是第一刀手啊?谁封的?”
“你..哪位?”一撮毛直接让干懵逼了,捂着血流不止的大腿,哆哆嗦嗦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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