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二章 当歌
邪云从酒坛子里缓缓浴出,当剑身出现,烟落尘意外地发现,剑身不在是覆满铜锈,而是雪亮如银!
同时,一股冷冽的杀气伴随无尽煞气扑面而来,就连小肉肉都要忌讳三分!
“这是邪云剑身的杀气?”烟落尘满脸绯红地自言自语,刚问完,那剑突然冲着她飞过来,却在到达她面前一刻猛地停下。
下一秒,剑柄垂向烟落尘,邪云就像烟落尘的孩子一般等待烟落尘的小手爱抚。
“拿起它。”
短短三个字,突然从玉漠邪口里迸出。
其实他若不说,烟落尘亦会这么做,她伸手,握住邪云。
当握住邪云的一秒!
邪云突然爆发出一股流波般的杀气!
地窖里,空气中,这股杀气仿佛如一股流波泻过,那潜在的巨大杀伤力,可怖至极,就连魔凰小火和小肉肉见流波倾泻而来的时候,都立刻往旁边躲去。
流波倾泻中,烟落尘则只感觉到一股力量从手上传来,传遍全身。此刻她是灵王九级的巅峰,但似乎握着这把剑的时候,她,不再仅仅是灵王九级!
烟落尘仿佛有了无尽潜力!
这一刻,拿着邪云,哪怕对上变态强大如玉漠邪一般的人物,她也感觉自己有了胜算。
烟落尘微微眯眼,手中一震,控制那流波,收敛起来。
当她真正做到这些,烟落尘眼中一喜,她带着微醺看向玉漠邪:“你……你帮我唤醒了邪云。”
玉漠邪轻轻颔首。
传说上古邪云的制造者是个酒仙,他锻炼邪云几十年,却无法成形,最后选择以身祭剑,才使邪云终成。
上一次,金星爆破魔核的时候,玉漠邪匆匆赶来,看见邪云虽被唤醒护主,却无法发挥最大实力,从那一天起,完全唤醒邪云这事儿就搁在了他心里。
小东西的事,他亦无法能不上心。
所以,他开始在碧幽大陆上觅酒,这酒,不能是普通的酒,必须是上古配方所酿造,机缘巧合之下,终于给他得到这一坛酒!
他便将它和其他酒一起存放在这个地窖里,直到今时今日,带着小东西同饮这上古之酒,催动邪云,让其浸泡在酒坛子里,感受到最初的气息。其实玉漠邪也没有多少把握:只要喝下上古之酒,就可以唤醒邪云。他只是心中隐隐感觉是如此,所以玉漠邪也一直没有向烟落尘挑明……不过现在看来,这法子,没问题
!
“你怎么知道邪云是个酒鬼?”烟落尘不明所以,只以为是自己的古剑爱喝酒。
玉漠邪失笑,将一切告诉给了烟落尘。烟落尘听得红唇微张,眼中泛着讶异,她凝了凝眸,看着邪云,纤细手指的指尖在邪云上轻轻婆娑而过,最后才启唇,对着邪云轻言:“放心,前辈,我会好好使用您以生
命换下来的东西,让邪云发挥它的最大价值……”
玉漠邪静静地看着她,烟落尘说完,将邪云如待珍宝一般召唤进入了缝魄鼎。
做完这些,玉漠邪勾唇,悄悄靠近到烟落尘身边:“尘儿,你说我为你唤醒邪云,助你变得更强,你要怎么样感谢我呢?”
平日里,若是玉漠邪问完这些,烟落尘势必会往后躲得远一些。可今天——
烟落尘猛地扭头,满脸绯红地看着玉漠邪,随即“嘿嘿”一笑。
这个“嘿嘿”一笑,让玉漠邪心生不好的感觉。
果然,下一秒,烟落尘一勾手,一把勾住了玉漠邪的脖子!随即,她凑近他,小口张开,满嘴酒气地道:“当然要感谢一下,来,我给你唱个歌!给你唱哥俩好!人在江湖漂啊,谁能不挨刀,有难的时候你才知道哥们儿好,哥们儿
是大树啊,你就是小草。大树底下能乘凉,还能有依靠。富贵的时候啊,不要太招摇。贫困的时候你就知道哥们儿好……”
玉漠邪:“……”
酒窖里,魔凰捂住耳朵:“噪音,简直是噪音。”
小肉肉跳了跳,小火却闪烁着蓝焰反驳魔凰:“谁说是噪音,我觉得主人唱得很好呀,唔,主人的声音很好听。”
只是,主人这样撒酒疯的样子,呃,简直让它要捂脸。
最最关键,烟落尘唱完了,还对着玉漠邪“嗝——”的一声,打出了一个酒嗝。
一口的酒气,喷到了玉漠邪脸上。
狂冷隽逸的脸上,却没有半分嫌弃,玉漠邪笑了笑,抬起烟落尘的小下巴,轻轻捏住她下巴美人沟处,随即淡淡道:“唔,唱得好。”
语毕,他低首,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吻。
“唔,你的嘴唇软绵绵,好甜……”当他的唇离开,烟落尘笑眯眯地道。玉漠邪不夸还好,一夸烟落尘还真的以为自己唱得好,这下子,干脆在酒窖里开起了个人演唱会。唱完豪迈的歌,又唱情歌,她不嫌嗓子疼,却把小火都要搞得耳膜被震
破。但玉漠邪从始至终都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倾听她的歌声。
等到烟落尘唱得累了,她噗噗两下子把脚上的月白绣鞋给甩掉,干脆就席地,四仰八叉地准备在地窖里睡一觉。
玉漠邪这才低笑:“想不到我家小东西撒酒疯的方式是唱歌?”
很好,他也喜欢。
说着,玉漠邪上前抱起烟落尘,轻声在逐渐进入酣睡佳境的烟落尘耳边道:“要睡咱也得回床上睡……”
说完,他横抱着她,往地宫寝殿而去。二人的身影被斜长的拖在地面上,小肉肉、小火和魔凰见了,赶紧跟上去,魔凰不忘八卦:“哇塞,一起睡?啧啧,这邪王不会趁着主人喝了上古酒酿醉酒,就乘人之危吧
?”
小火猛地一敲它脑袋:“邪王不是这样的人!”
魔凰捂着脑袋,挥舞鸟翅膀表示不满:“你就知道邪王为人了?”
小火白了这只二凰一眼,它虽然不了解邪王,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邪王要想占便宜,早就占了,还要等到现在?
……
烟落尘就这么在地宫中酣睡了一夜,直到天明时分才醒来。醒来的时候,她倏然发现,耳边有着呼吸的微热。
那呼吸中带了些酒香和冷冽的冷香,烟落尘一凝,身子一抖。
她睁着两只大眼睛,往地宫的天顶上看去,朝阳正在冉冉升起,将天边晕红。烟落尘突然脑子里蹦出一个问题:卧槽,她喝醉之后,干了什么?昨夜又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