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六章 卡明斯基来了
“教授,我看你的身体没事,活过九十岁一点问题没有,保养的好一百岁都有可能,所以你一定要保持心态,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熊教授有些伤感,刘琅赶忙安慰。
“呵呵,九十岁我就不指望了,我就是想看看咱们国家拥有自主研发的数控机床,只要能等到这一天我就知足了!”
熊教授摆了摆手。
“我说老熊,你这话就不对了,这是嫌弃我们两个照顾的不好呗,刘琅,我们两个对老熊头可是比我老公公照顾的还要好,尤其是夏天,就差给他端屎端尿了!”
保姆大娘在一旁插话道,熊教授听了脸腾的一下红了半边,他现在活动不便,自己洗澡都费劲,夏天热的时候洗澡真的要对方帮忙。
“是,是,多亏两位大娘照顾我的老师,老师现在还能活着那是您二位的功劳,我给两位涨工资!”
刘琅知道熊教授不避讳生死问题,这种话对方也不会放在心里。
“那是,要是没有我们两个,老熊头可不好说,不过工资就算了,我们也要尊老爱幼是不是?”
对方说这种话显然已经把熊教授当成亲人了,至于说工资,照顾教授的保姆一个月工资是六百块钱,另外一个打扫卫生一个月这工资五百块钱,这可不低,比首都的职工平均工资都高一两百块钱,相当于十多年后白领的工资了。
“不行,我说到做到,两位每个月加一百块钱。”
一百块钱对刘琅来说不值一提,但对这两位老大妈来说那就不一样了,给两人加工资也能让她们更细心的照顾熊教授。
“那,我们就谢谢刘琅你了,当年你三岁考上大学时我们就知道你以后了不得,看看吧,果然是这样,学习又好又有钱,以后你要是长大了,哪个姑娘嫁给你那就是她前世修来的福分,对了,要是那时候你看不上别人就来找大妈我,我认识的人多,保准你找到即好看又贤惠的媳妇!”
首都的老太太都是“话唠”,家长里短聊起来没完,这些人以后都是“朝阳群众”,“眼线”遍布各个角落,那里有情况第一时间就知道。
“你这个人真是不靠谱,刘琅才几岁?说这些干什么?快去做饭,别打扰我们聊天!”
熊教授对着她大叫。
“这话说的,刘琅今年也十二岁了吧,我们那个时代十六七岁就能结婚了…………好了好了,你们聊吧,我干活去了!”
两个人也觉得这话有些“过分”,转身到厨房做饭去了。
第二天刘琅又到了鲁明志的家中,和鲁老聊了一天。
做为原教委主任的鲁明志虽然退休但也没闲着,这几年为了国家的教育事业也在贡献着力量,同时他也是青少年发展基金会的荣誉会员,多次为“希望工程”站台助威。
这些老人儿们一辈子都闲不住,只要还能走动就要贡献自己的力量,熊教授那是瘫痪了,要不然还得在一线上奋战,刘琅每次见到他们就是一场心灵上的洗礼。
拜会几位老前辈后刘琅就准备离开首都回阜城了,不过就在当天晚上,一个陌生的电话打到了他的“大哥大”上。
“喂,你是………刘琅吗?”
一个陌生的声音从“大哥大”那边传来,刘琅的记忆力超过普通人太多,凡是跟他交谈过的人,只要刘琅听过对方的声音,那他就会被刘琅牢牢记住,时隔多久也不会忘记,但这个声音显然从没有听过。
“没错,我就是刘琅,你是哪位?”
“是这样,我是南城区下元里街道派出所,我这里有一位苏联人,他说要找你,他给我的纸条上有你的电话,你是他什么人?”
“苏联人?”
刘琅一下午反应了过来,苏联人,还知道自己电话,那不就是当初在红星制造厂的卡明斯基吗?难道他来找自己了?
“民警同志,你能不能把电话给那位苏联人?我有话跟他说!”
刘琅说道。
“哎呀!现在恐怕不行,这个苏联老大爷饿的够呛,我们给他找了吃的,他又要酒喝,足足喝了一斤二锅头,现在已经睡着了,你还是赶紧过来吧!”
“好,我马上过去!”
刘琅马上哥孙虎出了门,开着车直奔南城区,二十多分钟后就到了那个派出所。
刘琅和孙虎推门走进派出所,里面五名派出所的民警正聊着天,看到二人走了进来急忙站起身。
“你们找谁?”
“我就是刘琅,那个苏联人在什么地方?”
“你是刘琅?”
一个中年人上下打量刘琅,看警衔应该是所长。
“小孩子?刘琅,莫非你就是那个神童刘琅?”
对方一下午想起来什么。
“嗯,我就是刘琅!”
没办法,刘琅只能承认了。
“真的是你?哇,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刘琅会到我们小小的街道派出所来,你可是比当年大了不少。
你上大学第二年我儿子也准备考大学,每天我都要拿你来激励他,转眼间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儿子也参加工作,去年都结婚了,你也长这么大了,那时候呀!真是让人难忘!”
七八年前刘琅的名字在中国那是家喻户晓,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会有人记得他,对方显然对这个名字有着特殊的记忆,毕竟曾经用来激励他的儿子。
可是,现在刘琅没心思和他聊当年的事情,我是来找卡明斯基好吧。
“警察叔叔,我是来找那个苏联人的,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刘琅笑着问道。
“对了,我都把这事给忘了,在里屋睡觉呢!好家伙,都六十多岁的人了,还这么能吃能喝,他是你亲戚呀?”
“是我的朋友,我看看他!”
刘琅直奔里屋,还没推开房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了鼾声。
刘琅轻轻推开门,向里面看了一眼,果然是卡明斯基,可是他的样子实在是有点惨,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衣,不过衣服太脏了,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一阵阵难闻的气味,还好现在是冬天,要是夏天这屋子都待不了,他头发和胡须老长,尤其是头发,应该几个月都没洗了,硬梆梆的粘在头上,真难为他是怎么躺在那里睡着的。
刘琅靠着卡明斯基有些心酸,他可是苏联的老专家,甚至有可能参与过最先进飞机的制造,放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是国宝级的人,结果现在成了这副模样,跟乞丐有什么区别?
还好他跑到了中国,毕竟当年刘琅给了他自己的电话,还许下承诺,所以他才能来到这里,而像他这样的人不知还有多少,他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