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金佛抱神光
进入神奇的空间,照例抱着小小树袋熊一阵猛啃,两人才面红耳赤、气喘吁吁的分开,放下小初心,谢承文牵着初心的小手,扭头四顾,发现初心果然将自己的那些旧照片给弄到了房间的墙壁上,一堆相片放在一起错落有致。
谢承文走近看了看,发现清晰度还相当的高。
“初心,这个是怎么弄出来的?”
“就是想让它在那里就出现了呀,就跟书架上的书一样。”
谢承文沉吟了片刻突发奇想道:
“那我也可以么?”
初心歪着头想了想:
“不知道哦,指挥官试试不就知道了。”
谢承文挠了挠头:
“就是想一想就行?”
“对呀,就是想一想就行。”
谢承文转移视线,紧盯着沙发背后墙上的那一副巨大的港区照片,心里却在想着初心战斗的画面,不过眼睛看着东西,头脑里却在想着另一个画面有些困难,谢承文干脆将眼睛闭上,然后幻想在自己面对的那面墙上,挂着一副巨大的相片。
在自己的脑海中重构那幅画面一点都不难,因为那场景早已经深深的刻印在谢承文的灵魂之中。
片刻之后,谢承文感到自己攥着的小手忽然一紧,初心娇糯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指挥官!”
谢承文睁开眼睛,先扭头看向初心,初心正仰着红霞似火的小脸,用她那柔情似水的双眸看着他,谢承文紧了紧手掌,微微一笑抬头向墙面看去,自己脑海中的那副场景果然出现在墙面上了。
面前是黑浪翻滚怒海狂涛,溅起的水花洒满天空,极远处是朵朵烈焰似欲焚天,烧得半边天空都鲜红如血,画面的正中是英姿飒爽的初心,她的手向前指着,双眸中战意高炙炙热如火,身后的炮口烈焰喷吐,如同愤怒的狂龙,那震慑心脾的吼声如在耳畔。
谢承文满意的看着这幅巨大的图片,一股火热的情绪在胸中酝酿着,然后化作无尽的暖流,涌向身躯四肢,浸润进每一个细胞之中,整个人像是被莫名的力量给充满了一样。
谢承文默默的感受了片刻,侧头看着初心笑道:
“这是我第一眼看到的初心,是你,将我沉寂的灵魂点燃,除非我的灵魂泯灭,否则永远都不会忘记。”
初心轻轻的靠在谢承文的身上,糯糯的应了一声,然后抬起头认真的说道:
“画里没有指挥官呢。”
“呵呵,指挥官不就在你身边么?”
初心撅了撅嘴:
“初心也在指挥官身边呢,指挥官老盯着画看,都不看初心了。”
谢承文哈哈大笑,一把将初心抱起来,自己转身坐在沙发上,顺势将初心放在了腿上,轻轻的搂在怀里:
“主要是当时太震撼,太惊喜了。”
初心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伸出双手扶住谢承文的脸颊,将谢承文的脸扭向自己:
“可是,初心希望永远站在指挥官的身边。”
说完,初心又将谢承文的头向后扭,谢承文顺势转头一看,在刚才那副画面上,自己的身影出现在初心的身边,画面上的自己,正满含深情的侧头看着初心。
这丫头,是在暗示自己要一直注视着她么。
两人又腻歪了一阵,开始计划明天的行程,对面的电视机忽然亮了起来,两人惊讶的抬头看去,电视机的画面上显示出来的一些奇怪的波纹,看起来相当的眼熟。
初心立刻道:
“是调制声纹,转换一下可以将声音解码出来。”
说完,初心瞪着电视机看了一会儿,声音就出现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哦,后天,也就是五月十七日下午三点,在解放路口的心语奶茶店见面。”
“好的,我等会将你儿子的相片发给我侄女,是最近照的吧?”
“就是今天照的,那姑娘的相片真不给我儿子看啊?”
“我那侄女特意交代了,您多担待吧,也不知道现在的孩子都咋想的。”
“没事,没事,那就一言为定了。”
“行,如果再有变化,我提前通知你。”
“好嘞,那就谢谢马大姐了。”
“客气啥啊,这不都是为孩子嘛,那就这样,拜拜。”
“嗯,好的,再见啊。”
电视机上的画面消失,声音也停止了。
谢承文苦笑着看了看初心,初心一本正经脸:
“这是来自移动电话的电波信息啊,自从经历了第二次战斗之后,收集到的零散信息越来越多了呢。”
谢承文伸手转过初心的小脸:
“真不吃醋啊。”
“完全不会哦。”
“真的?指挥官好伤心啊,初心一点都不在意指挥官。”
初心撅起小嘴,然后伸手掐在谢承文的腰上:
“指挥官好讨厌,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初心生气了。”
谢承文赶紧用力在初心的小嘴上啃了一下:
“这不能够,放心,我就是去应付一下。”
初心伸手环住谢承文:
“不,指挥官必须认真,不然太不尊重别人了。”
谢承文揽着怀里的小人儿,心里满是柔情:
“好,啥都听初心的。”
......
谢承文并不信佛,也没打算去烧香转运,他觉得自己运气已经够好的了。
他之所以要去普度寺,是想要证实自己的一个猜测,这也是他选择回家探亲的其中一个缘由。
其实海城也有寺庙,还不止一个,但是海城是个新兴的超级城市,这座以商业闻名于世的城市到处都弥漫着铜臭味,一个三支香就敢卖两百块的寺庙,恐怕找不到谢承文想要寻找的答案。
家乡的小城原本也不止一座寺庙,谢承文记得听老人说起过,原本这座历史悠久的小城里曾经还有龙王庙和土地庙,而普度寺建立的最晚,但在那个特殊的时期,这几座庙都被荒废了,后来普度寺得以重建,而那两个没有后台的小庙则彻底的消失了。
普度寺距离城区并不远,事实上这座小城也没多大,普度寺就在城乡结合部的一座小山上,说是山还不如说是个土丘,据说古时候发大水的时候大家都在这座寺庙避水,因而这普度寺的香火才越来越盛,规模也渐渐变大。
当然,现在的寺庙是二十年前重建的,其实也没多大,占地拢共也就十六七亩大小,因为这小土丘就那么大点。
今天并非什么特殊的日子,来寺庙中烧香的人不多,但是三三两两的也络绎不绝,多是一些老太婆,一脸虔诚的带着祭品前来,求了一根签走,这些老婆婆们恐怕并不知道,正儿八经的佛才不是这么拜的。
正经的佛教是一个唯我的学派,渡人乃是为了渡己,如何渡己,则需要起智慧斩无名,而这一切,跟烧香求佛一点关系都没有,普通信众们,追求的都是小乘,求的不过是一个心理安慰罢了。
谢承文没有去烧香的大殿,而是磨磨绰绰的饶了一圈,对那两个守着买香烛杂货的和尚观察了一番,又去看了帮人解签的老和尚,然后又偷偷的转悠到大殿旁边的角门,假装看不见游客止步的牌子溜了进去,穿过安静的长廊,又过了一个月亮门之后,眼前是一个幽静的小院子。
一位老和尚正坐在一棵老银杏树树荫下的蒲团上,背对着谢承文,手里数着念珠正在翻阅手里的书册,他面前放着一只香炉,冉冉的白烟随风轻舞。
谢承文停下脚步,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又在心里跟初心讨论了一番,确定这位老和尚身上并没有太特别的地方,的吃当然不是用嘴吃,当然,初心完全明白谢承文的意思,不过,她并不赞同谢承文的想法:
“不可以哦,这又不是属于我们的东西。”
“啧啧,也是,这玩意是有主的,不知道可不可以跟这里的和尚商量一下,这么一大团,分一点给我们成不?”
初心表示指挥官可能想多了,就算人家真同意了,这东西该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