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8章 自己是谁
“九头狼皇白起？”
杨贺廷和夏霜寒齐刷刷地看向陈阳，脸上露出疑惑之色，因为他们从未听说过，在即摩界有这样一个妖族。
此刻，陈阳已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记得清清楚楚，白起被他杀死，就连身体也毁灭。
可现在，白起竟然出现了。
即使有秘法保留神魄，夺舍重生，可是白起的这副身体，是如何重塑的？
陈阳确定，这绝不是另一个九头狼皇的躯体，这就是白起。
“怎么会这样，神魄、身体，都是白起，这不可能。而且，白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陈阳心神巨震，目光中满是凝重之色，沉吟自语：“难道……我是在做梦？”
“陈阳，到底怎么了？”夏霜寒凝声问道。
陈阳回过神来，看向一脸郑重的杨贺廷和夏霜寒，皱眉道：“刚才那个九头狼皇，是我的敌人。他明明曾经已经被我击杀，就连身体也化为齑粉，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活着。”
闻言，杨贺廷和夏霜寒对视一眼，对于陈阳的说法，都感到不可思议。
夺舍重生的人，他们见过许许多多。
可是身体毁灭，还能重塑，却是从未听闻。
“这一切的秘密，一定就在这无生洞窟之中。”
陈阳看向漆黑的洞口，眼中闪过精芒，一跃而起，朝着洞窟中飞驰而下，道：“杨兄、夏兄，我若是遇见梁兄，会让他尽快返回魁星阁。此地危险，你们先回去吧。告辞，后会有期。”
说完，陈阳消失在黑暗的洞口。
他不知道杨贺廷二人是否离开，他只知道，自己堕入了茫茫黑暗之中，这里仿佛是无尽虚空，神魄感应四周，竟然是无边无际。
陈阳没有管那么多，他根据重力感应，朝着下方垂直前进。
此次左隐寒和白起，都出现在这里。
明明应该死亡的两人，又重新活了过来。
这一切，陈阳相信，必然是有关联。
而且，他有种预感，肯定和自己有关系。
“粉身碎骨，也不是不可能重塑。”
就在陈阳急速前进的时候，识海中，老李钻出《仙魔道典》，慢悠悠地开口道。
陈阳精神一震，问道：“老李，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李道：“之前你被轰杀成齑粉，不是在苍穹之怒小世界中进行元素重组，获得了重生吗？
既然这个世界上，有这种方式可以重生，那么必然也有别的方式，可以保存神魄和肉体。
我想，白起就是利用了某种方式，继续活了下来。”
陈阳皱了下眉头，问道：“那么左隐寒呢？”
老李面露思索之色，摇头道：“我不知道左隐寒为何活着，但我越来越觉得左隐寒古怪，而且当年的事情，我总感觉似乎隐藏着什么惊天机密。”
陈阳沉默片刻，沉吟道：“老李，我从未研究《破虚掌》，但这门掌法却自动进化，也就是说，我的记忆中，存在这些东西。你说……
我会不会，真的是你的一道分神念？”
“这个问题，你上次已经提过了。”
老李白了眼陈阳，道：“总而言之，你就是独立的你，无论发生什么，你现在都应该按照自己的方式活着。”
“可是，万一记忆觉醒，占据了主动……算了，一切都是假设，何必想那么多。”
陈阳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就在这时，黑暗的洞窟下方，终于出现了微弱的一点光芒。
光芒随着陈阳的接近，逐渐放大。
直到接近至千米，陈阳这才发现，那是一片斑斓的光点，密密麻麻地分布在下方。
没有感应到危险，陈阳这才降落下去，双脚终于落在了实处。
地面遍布光点，仿佛萤火虫一般，十分绚烂。
这些光点，形成了一条宽阔的道路，往前延伸出去，似乎在指引着陈阳。
陈阳沿路前进，突然一道惊慌的声音，在前面响起：“陈阳，快走，快走！”
“是梁平凡！”
陈阳心头咯噔一跳，没有退缩，循着声音加速追上去。
声音传来的方向，似乎并不远，可陈阳前进了数千米，却没有任何发现。
周围一片寂静，陈阳已经脱离了那条光点道路，置身于黑暗之中。
他总觉得，失去了光芒，变得十分危险。
他转身，想要回到那片光点斑驳的道路之上，却发现自己的双脚，竟然被束缚了起来。
“什么东西？”
陈阳低头看去，隐约能看到蜿蜒的藤蔓，将自己的双腿缠绕起来，还在往上爬行。
藤蔓给他危险的感觉，他立刻使出全力，打算将藤蔓挣断。
可是不料，突然，藤蔓刷地收回了地底。
就好像，藤蔓遇到了它十分害怕的东西，躲了起来。
“奇怪。”
陈阳心头疑惑，行动却没有迟疑，立刻飞回了那条光点道路。
“老李，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阳一边沿着光点道路前进，一边对老李问道。
老李沉思道：“我有种感觉，这里的一切，似乎是人为建造。
或许这是个祭坛，也有可能是个宝库。
不过，这里最多的，肯定是危险，你一定要小心行事。”
陈阳不解道：“可是为何刚才的藤蔓，突然收了回去？”
老李道：“或许是你……”
“梁平凡。”
没等老李把话说完，陈阳发现了躺在光点道路上的梁平凡。
梁平凡晕过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陈阳连忙走过去，将梁平凡扶起，发现其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却怎么也叫不醒。
就好像，陷入了无尽的沉睡之中。
陈阳没有多考虑，立刻把梁平凡放入苍穹之怒小世界中，然后打量着四周，刷的取出斩无邪宝剑，朗声喝道：“是谁，立刻给我滚出来。”
这片空间实在太大，声音消散开，没有回响，很快就归于寂静。
就在陈阳以为，不会有回应的时候，突然，一道笑声，从延伸不知多远的光点道路尽头传来：“哈哈哈……”
陈阳转头看去，隐约能看到一道光影交错的人影，但却不清到底是什么模样。
声音继续响起：“陈阳，你知道自己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