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惊慌失措
说话的正是何杨维,本来昨夜三更去到习武场内,久久不见季夏前来,心中便是出现不详的预感。
季夏练剑从来不会迟到,今天要传他无方剑法,乃是重中之重,更加不可能缺席!
出事了!
何杨维赶忙到秀叶观,果然,季夏留给了自己书信!只是草草的将自己被青城山除名的事说了说,剩下的就是既然已经不是青城山的弟子,他自然也就没有资格向何杨维学无方剑法。再就是报答何杨维的种种说辞。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季夏假如被皇室的人发现,肯定有大麻烦!
季夏并不知道自己有皇室的血脉,天下季姓不多,但也不甚少,假如季夏去了帝都怎么办?
虽说已经十八年了,但是皇室要杀的人,一辈子也不会放过!至于季夏真正的身世,何杨维也是不清楚,假如只是犯了死罪的皇亲贵胄之子还好,兴许没有性命之危。
但假如是当今皇帝的兄弟呢?既然十八年前有人要他死,那季夏肯定是对后来的季禾木上位产生了威胁,当皇帝的宝座,天地主宰的位置说到了威胁。
皇帝自然只有一个想法,杀无赦!
因此,他才第一时间来到凌霄阁,质问掌教。
必须尽全山之力找到季夏!不然等到季夏不测,青城山的万年传承也必受连坐之罪!
到时便是青城山的末日!而何杨维也没有完成十八年前承诺师父妙度仙人的事——用生命保护季夏的安全。
季夏现在非常危险!
“师弟,你慌张什么?想必前日里师兄我出了多大的丑,你也是听闻了,我只是将它除名青城山,没有让他受鞭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而且你不是也一直不稀罕他吗?让他体面的走,不好吗?来,尝尝齐云山衡来仙人赠我的茶叶,今天刚到的,甚是香沁”掌教端坐在红木大椅上,喝着茶,缓缓的对何杨维说道。
“香个屁!李天元,赶紧把我徒儿找到!不然你的掌教之位也不要做了!”何杨维大喝道,语气之中充满了焦急与愤怒。
掌教听到了何杨维竟然直呼他的真名,一时间也是心火升腾;
“嘭”!
掌教把茶杯往大椅旁的大桌上一掷,也是极为震怒的大喝:“何杨维!贫道不仅是你师兄,还是青城的掌教!你敢这么和我说话!?我不做掌教,难道给你来做吗?太放肆了你,赶紧出去!离开凌霄阁,别让我看见!看在你我师兄师弟几十年的的份上,这次就不与你计较太多了!”
“还有,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无非就是懒,所以只有季夏一个亲传弟子,季夏一走,你不想再教多一个亲传弟子,浪费你逍遥快活的时光了是吧?当初我们收徒的时候我就告诫过你,不要贪轻松!多收个亲传弟子!你看,你偏不听,季夏如今嚣张跋扈的性格还不是你惯出来的?”掌教又说了一句。
此刻,离青城山最近的小镇上,季夏正在夜市酒馆里喝着酒,突然连续打了两个喷嚏,呛了口酒,喃喃道:“谁在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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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杨维听罢,苦笑着,闭眼摇了摇头,声音减轻的说道:“师兄,不是师弟刻意找你说事,其实这件事也怪我,本来早就该与你讲的,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此言一出,掌教也是愣了一下,随即又转念一想,这个平日里逍遥的师弟,确实没有必要冲着自己发那么大的火,难道又什么隐情?
“师弟,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事没和我讲?”掌教试探的问道。
何杨维慢慢的在李天元旁边的待客木椅上坐下,神色严肃,在掌教惊讶的目光中缓缓说道:“季夏,季夏他是皇族的人!”
“什么”!?
“他怎么可能是皇族的人?他不是你从山门口捡来的遗孤吗?”掌教慌张的说道,其实天下之间,无论是谁提到皇族,都会分外的紧张。
无论你武功有多高深,法术有多么精妙,在皇族的数千万精甲铁骑之前,和蚂蚁没有任何的区别,不堪一击!
“嗯,季夏是遗孤没错,但他不是普通的遗孤,他是皇族的遗孤!而且,是皇室要扼杀在婴儿摇篮里的遗孤!”
“什么?他是皇室要杀的人?你为什么要把他这个孽种带到青城山!假如他被皇室抓到,我们青城山必然也要受连坐之罪!青城的万年传承将在一夜之间毁于一旦的!你知不知道!”掌教几乎是咆哮着说,他一个上步,抓住了何杨维的道衣领口,接着说“假如......假如我不把他除名,你是不是还要继续把这个孽种藏在青城山!永远都不会告诉我!”
“把手撒开!”何杨维一个摆手,将本来抓着他衣领掌教推倒在地。
“第一,季夏他不是孽种,他是我青城的下一任剑术长老!第二,季夏的事情我会办好,明日我便下山去寻他,不会让青城山受罪,第三,我劝你不要去向官府告罪,皇族捏死我们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他们不会介意多动动手指头,告罪会加速青城山的毁灭!”
说罢,何杨维就转身踏步离开。
就在他快出门之时,身后还趴在地上的掌教确突然发出了低沉嘶哑的声音:“还有一个方法,那就是,杀了季夏!斩草除根!”“桀桀桀桀桀”接着掌教发出了怪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此话一出,不过一瞬间,本来已经出了门的何杨维便是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出现在了掌教面前。
“嗤”!!!
何杨维掐剑字手决,狠狠的刺在了掌教的腹部。
“嘭”!!!
掌教直接撞飞在了后面的墙上,最后摔在了地上。
何杨维又慢慢往外走,边走,边缓缓缓道:“他死,你死!”
杂乱的凌霄阁内,掌教还躺在地上,眼带凶意的看着何杨维离去的背影。
“噗”,他又吐了一大口鲜血,擦了擦嘴角,他阴阴地说道:”师弟啊,尽然这样,就不要太怨恨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