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寻找盟友
彭墨看了巧云微变的脸sè,垂眸,虽然现在没有jīng力收拾忠勇侯府,不过给母亲是上上眼药还是有必要的,免得母亲对她们掏心掏肺的,虽然这轻巧的一句不会带来什么大的作用,更不能彻底斩断两府的来往,但应该能让母亲心中生了隔阂的吧?轻轻一笑,转而问:“什么时辰了?”
“戌时一刻了。”怜风给彭墨掖了掖被角答。
戌时?“去把窗户打开,我有些闷。”彭墨眸光闪闪,映着烛光更加璀璨。
怜风应是,去打开了窗户,却不敢打开太大,只开了一扇,也是距离彭墨最远的那一扇。
彭墨看着笑了笑,这一扇就足够了,也不再说什么。
“墨儿醒了?”彭氏进来看到彭墨,眼睛一亮,随机就红了眼圈。
彭氏只是一般的深闺妇人,丈夫早死,她把一颗心都倾注在四个孩子的身上,三个儿子还好,只这个最小的女儿,彭氏是见不得她有一点委屈苦痛的。
“娘。”彭墨懒懒的声音叫的彭氏心都化了,走到床前,拉着她的手,道:“你可把娘给吓死了,现在可好了?哪里还难受,告诉娘!”
彭墨微微一笑,偎在彭氏的怀里,闻着她身上的熟悉味道,只觉心神都静溢下来,轻声细语道:“让娘担心了,是女儿的不是。”
彭氏把薄被盖在女儿身上,抚着她的背,叹了一口气,道:“我的心肝,没事就好。”
彭氏已经知道了忠勇侯府的做派,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特别是看着女儿受病痛折磨更是心如刀割。
只是,想起忠勇侯府的妹妹也是狠不下心,彭氏等着妹妹上门解释。
彭墨看着彭氏笑道:“女儿以后会把身子养好的,不让母亲担忧。”
彭氏只当女儿是在宽慰自己的心,笑着应了,问:“这被子可还受用?”
这床被子是彭氏特意吩咐着做的,比一般的凉被要厚些,常人盖着或许会觉得热,可彭墨身子虚寒盖上去却是正好的。
彭墨摸着被子,上好的绵绸布,软软的又轻又吸汗。“很舒服,谢谢娘。”
母女二人又说了一会话,眼瞅着时辰越来越晚,彭墨忙把彭氏哄走,又把怜风打发走,屋内一时静了下来,屋外的雨声透进来,滴滴答答的响个不停,彭墨坐在床上背靠床柱,看着那一扇开着的窗户发呆。
他会来吗?
时间来不及了,若是今日他不来,自己只能另想办法了。
还是要三哥帮忙吗?如此一来,就要对三哥全盘托出了吧?三哥会信吗?
亥时一刻,二刻,三刻。
彭墨苦笑,真是风水lún流转,前世金修宸是否也这般苦等过自己呢?
正想着,余光人影一闪,距离开着的窗户最近桌案上的烛火跟着煽动了一下,接着自己床前就站着了一人。
来人一身玄青sè暗纹长袍,身材倾长,乌发高束,眉目如画,薄chún微翘,一双深邃黑亮的眸子里带着点点笑意。
发上落了几滴雨滴,雨滴顺着发丝流下,落在他的眼角,像极了一滴泪,本来邪肆的脸因这一滴像极了眼泪的雨水变得伤感。
这绝sè男子不是金修宸又是谁?
金修宸在府中听说彭将军府的人忙着请大夫抓药,再一打听便知道是彭墨病了,心中有些担忧,可又不能明晃晃的上门探病,送帖过府拜访又显得太过急躁,毕竟自己与彭昊相熟,可与彭墨却是不熟悉的,只能耐着性子等到这半夜,趁着夜sè来到了彭墨的闺房内。
此刻看到倚坐在床上的彭墨面颊绯红,带着些许病态的孱弱,一双眸子雾蒙蒙的,只是额间的朱砂痣似乎更加殷红惹人注目,再看她jīng神还尚可,便微微放下了心。
“不是病了?看你这生龙活虎的哪里有生病的样子?”金修宸盯着彭墨看了一瞬松了心,tiáo笑口气就出来了。
彭墨微微仰头看着他,听他的话微微摇头失笑,道:“借宸王殿下吉言,小女明日定能痊愈。”
“干什么不睡觉?莫非是知道本王要来?”
彭墨听言垂眸一笑,秀丽无双的脸庞映在烛光下显得非常柔和,水眸的慵懒,朱砂痣的绝艳,不忿睨向他的样子更加迷人。
“宸王不是也没睡觉?还夜探将军府?”彭墨难得的和他打嘴仗。
金修宸看着她微微出神,又见她脸sè实在苍白,身形也是羸弱,难得的认真说:“我府上有些药材,明日我派人送来。”
此次回京,皇上赏金赏银,赏医赏药,宸王府的仓库被这些赏赐堆得满满的。
彭墨摇头,淡淡道:“小病而已,宸王不必挂怀,我娘和三哥已经请了大夫,也开了药,用不着其他的药材了。”
金修宸点头,不置可否,一双眼睛毫不避讳直直的盯着彭墨看;彭墨看着不禁低头一笑,水眸弯弯笑道:“宸王这般看小女,小女会不好意思的。”
金修宸看着她笑颜如花,只是晕满薄雾的眸子依旧一片清冷,挑眉道:“本王可没看出你羞涩之意。”
羞涩?那是什么?自重生以来,所有的感知,情感都被蒙上了黑sè的恨,那些彩sè的美好的东西已经渐渐远离了彭墨。
彭墨低眉一笑,不置可否。
金修宸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跳进来的窗户,凑近她身边坐下,挑眉笑问:“墨儿这么晚等本王有何事?”
彭墨闻言也不反驳,直言道:“小女有事情请宸王帮忙。”
前世金修宸的暗地里可是经营了非常庞大的人脉的,现在若是利用他在京都中的人脉来对付金睿,自然是事半功倍,所以今日才会求助与他,不过,自己也给的有好处罢了!
见她直接承认金修宸愣了一愣,随机笑了,眸光闪动,晶彩绝艳,对于彭墨的话心中隐有预感,却没有说出口,而是示意彭墨继续说。
“宸王此次回京所为何事?”彭墨却没有立即说出所托之事,转而问起了金修宸。
“陛下念本王年yòu,甚是思念,故而召见本王一解相思之苦。”金修宸“刷”的打开手中的折扇,慢悠悠说着,潋滟的眸子望着床头的灯烛,嘴角微勾,带了丝丝笑。
最是无情帝王家,彭墨不相信当今皇上对这位同父异母的皇弟能有多么思念,若真是挂念也不会小小年纪就把他打发到封地死活不问了。
彭墨对于金修宸的话摇头失笑;金修宸看了也不在意,因为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帝王之家还有亲情存在。
“宸王丢失的东西,小女知道在何处。”彭墨一瞬抬眸,看着金修宸,樱chún轻启,曼声细语道。
相信金修宸现在一定再为这东西而焦头烂额,自己开出条件可是比提出的难题更加有分量。
金修宸嘴角的笑瞬间收敛,眸子一缩,凌厉而富含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