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语 - 2
ldquo;erret,et extremos alter scrutetur lberos。
plus ae,plus ille viae。rdquo;
ldquo;让他们去漂泊去考察异邦的澳大利亚人,
我从上帝得到的多,他们得到更多的路。rdquo;
周游全世界,跑到桑给巴尔去数老虎的多少,是不值得的。但没有更好的事情做,这甚至还是值得做的事情,也许你能找到ldquo;薛美斯的洞rdquo;,从那里你最后可以进入到你内心的深处。英国、法国、西班牙、葡萄牙、黄金海岸、奴隶海岸,都面对着内心的海洋;可是从那里出发,都可以直航印度,却没有哪一条船敢开出港湾,远航到茫茫不见大陆的内心海洋上。尽管你学会了一切方言,习惯了一切风俗,尽管你比一切旅行家旅行得更远,适应了一切的气候和水土,连那斯芬克斯也给你气死撞碎在石上了,你还是要听从古代哲学家的一句话,ldquo;到你内心去探险。rdquo;这才用得到眼睛和脑子。只有败军之将和逃兵才能走上这个战场,只有懦夫和逃亡者才能在这里入伍。现在就开始探险吧,走上那最远的西方之路,这样的探险并不停止在密西西比,或太平洋,也不叫你到古老的中国或日本去,这个探险一往无前,好像经过大地的一条切线,无论冬夏昼夜,日落月殁,都可以作灵魂的探险,一直探到最后地球消失之处。
据说米拉波到大路上试验了一次剪径的行为,ldquo;来测验一下,正式违抗社会最神圣的法律到底需要多少程度的决心rdquo;。他后来宣称ldquo;战场上的士兵所需要的勇气只有剪径强盗的一半rdquo;,mdash;mdash;还说,ldquo;荣誉和宗教不能拦阻住一个审慎而坚定的决心。rdquo;而在这个世界上,米拉波总算是个男子汉了;可是这很无聊,即使他并不是无赖。一个比较清醒的人将发现自己ldquo;正式违抗rdquo;所谓ldquo;社会最神圣的法律rdquo;的次数是太多了,因为他服从一些更加神圣的法律,他不故意这样做,也已经测验了他自己的决心。其实他不必对社会采取这样的态度,他只要保持原来的态度,仅仅服从他自己的法则,如果他能碰到一个公正的政府,他这样做是不会和它对抗的。
我离开森林,就跟我进入森林,有同样的好理由。我觉得也许还有好几个生命可过,我不必把更多时间来交给这一种生命了。惊人的是我们很容易糊里糊涂习惯于一种生活,踏出一条自己的一定轨迹。在那儿住不到一星期,我的脚就踏出了一条小径,从门口一直通到湖滨;距今不觉五六年了,这小径依然还在。是的,我想是别人也走了这条小径了,所以它还在通行。大地的表面是柔软的,人脚留下了踪迹;同样的是,心灵的行程也留下了路线。想人世的公路如何给践踏得尘埃蔽天,传统和习俗形成了何等深的车辙!我不愿坐在房舱里,宁肯站在世界的桅杆前与甲板上,因为从那里我更能看清群峰中的皓月。我再也不愿意下到舱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