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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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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城堡 1

没有什么是完美的,就连完美也一样。

——回敬洛修特的玄妙悖论

第二天一早,我们刚起来就听村民们嚷嚷着要建造什么。过去一问,才知道是洛修特村长号召大家在村子前

面建造一座城堡,一来可以保护村子,二来也可以在以后给村民们提供一个去处。村民们说干就干,一上午的工

夫就已经设计出了城堡的模样,并开始收集各种资源了。

我跑去一看,图纸上的城堡正是麦力上次带我来的地方,只是好像还缺了什么东西,一时说不出来。“年轻

者号”上的船员果然就像塔索说的都参与到修建城堡的劳动中了。

洛修特村长看见我们两个,就问我们:“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如果你们想要去问村民怕会是白费功夫了。

我们赶紧说:“我们知道问也没用,但还想在这儿呆几天,希望能帮上大家一点忙。”

“那也随你们吧,不过我倒是有些怀疑你们不像原始的土著人。你们从哪里来?”

“嗯,我们从离这儿不远的希思城来。”

“希思城?可是那个地方早已是现代城市了,怎么会有你们这样打扮的人?”

“噢,我们是打扮成原始人模样来这里探险的。”

“那你们来过很多次了?”

“我们……”

嘉维勒忽然chā嘴道:“既然你可以不回答我们的问题,我们当然也可以不回答你。”

洛修特村长笑了笑,“没关系,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们想呆下去我也不会赶你们走的。”

接下来我们自然是到处打听,可是村民们都说他们已在这儿定居很久了,先人大概是从别处迁移过来的,但

是到底从什么地方来的,他们也说不清楚。可是嘉维勒和我的发现是,这个村子是在一夜之间出现的,最后我们

只能得出一个结论,所有的秘密只有洛修特村长一人知道。

嘉维勒本打算要去找塔索他们,可是他们更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所以我们决定还是去找洛修特村长,看

看能否探听到一点什么。

我们走进村长的小屋时,他正在和几个村民以及利维船长和两个船员讨论修改城堡的图纸,洛修特村长的构

想奇特且不太可行,他想将整个城堡建造在一个高大的平台上,就像建在空中一样,这个想法带着太多的幻想,

恐怕只能是说说而已了。洛修特村长听到大家都不同意,好像才猛地想起了什么似的,他说:“对,我们现在还

没有足够的能力办到。”到现在他居然还不承认自己的想法是不可能实现的。

我问他:“为什么一定要建这么高呢?难道在平地上就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只是我不想外界的人经常来村子里打扰我们的生活,其实就是想安定一些。”

大家出了不少主意可是都被这个固执的村长拒绝了,他还告诉大家不要怀疑他们的力量,只要他接受了建议

,他们就会努力实现的。在离开洛修特那里时,嘉维勒忍不住问利维船长塔索在哪儿?利维船长奇怪的问他:“

你们认识塔索吗?”洛修特村长也奇怪地看着嘉维勒。我赶紧说:“今天我们跟他说过几句话,他说有些事想问

问我们,后来又走开了,我们不知道他有什么事?还想麻烦利维船长转告塔索一声。”

利维船长点点头说:“我一定会转告他的。”

等我们重新回到村子前面的空地时,我们发现那里停着很多大型的机器,可是这些机器都是从哪儿来的呢?

昨天还没见到,并且机器的样子虽然跟以前见过的很相似,但的确是从未见过的。听一起参加劳动的“年轻者号

”上的船员说,村民有很多机器的零件,从各家拿来后一会儿就组装起来了,看来洛修特说得不错,他们的确有

建造任何城堡的能力。

晚上我一时睡不着,就走到外边溜达,结果看见村子的后面有一排房子的灯还亮着,我就叫上嘉维勒打算一

起去看看。

设计城堡 2设计城堡 2

我俩悄悄地走到屋子边,探头一看……

按理也没什么奇怪的,只见屋里坐着十几个年轻人,都各自在发呆,时不时地互相交流几句,看样子是在讨

论什么问题,我俩看了一会儿觉得也没什么意思就回去了。

回去后我们有讨论了一会儿,觉得这个村子最奇怪的地方总会与“思考”有关系,并且我们来到这个地方第

一件碰到的事就是回答洛修特的问题,而我上次和麦力来的时候也同样是遇到村民们不停地思考问题,难道这就

是他们的秘密吗?可是爱思考问题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为什么洛修特村长对此总是避而不谈呢?

又过去了一天,我俩还是一无所获。天一亮嘉维勒就把我叫起来了,他打算今天还去村长那儿。因为只有他

才知道这里的一切。

洛修特村长见了我俩已经不再奇怪了,“又有什么事?”

嘉维勒说:“没什么,只是还想继续参与城堡的设计。”

“好吧,你们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我们重又打开以前设计的图纸,我看着看着,忽然发现原来在我第一次见到图纸时感觉与我和麦力见到的不

太一样,是因为城堡少了一个部分。

于是我说:“村长不是想将城堡建在高台之上吗?”

“你们昨天不是都认为不可行吗?何况我们现在的确没有这个能力。难道你又想出能行的办法了?”

“按你说的是没办法,不过我倒想了一个权宜之计。”

“那你说说看。”

嘉维勒也看着我,他只知道我来过,但当时我只告诉他关于村子里发生的事,并没有给他详细地描述过城堡

的样子,所以他也不知道我见到的城堡是什么模样。

“村长,你先说你的目的是不是想让城堡看上去更神秘,让人感觉更遥远一些,或者还有别的什么意思?”

洛修特想了想,“其实当初也没什么具体的含义,可能是你说的令人感觉更遥远一些,但并不是想要多神秘

,毕竟我们还是要和外界接触的。”

“要和外界接触?难道以前你们没跟外界接触过吗?”

“当然接触过,只是城堡建成以后,接触会减少一些,但并不想与世隔绝。”

我点点头说:“那好吧,我这个设计正好符合你的意思。”

“是吗!”

“这个村子现在的位置是在一个山坡上的平地上,而这个山坡就在村子的前面,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个山坡

。也就是说,其实村子现在或者将来的城堡已经在一个高台之上了,而且其中的三面已经天然的具备了。”

嘉维勒高兴地说:“啊,对呀,只要在前面的山坡上再修建一个平台不就行了?”

我也兴奋地接着说道:“没错,并且可以将整个山坡全部修成阶梯,这样既增加了与外界的距离感,又保留

了一种与外界的沟通途径。村长,你觉得呢?”

洛修特边听边点头,这时说:“这个想法是不错,但是还不够完美。”

嘉维勒忽然说道:“没有什么是完美的,就连完美也一样。”

我听了一愣,这个语tiáo似曾相识呀!

洛修特也愣了一下,随即含笑点了点头,“不错,你们两个真是不错。”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我们可以先去看一看,不过你们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悉?”

“我们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们就住在离这儿不是很远的希思城。只是从前没注意到这个村子,真是可惜。”

洛修特丝毫没有不安,“其实我也觉得有些可惜,否则就可以早点认识你们了。走吧,两位。”

大胆猜测大胆猜测

“长着浓密头发的一个人是不是秃子?”

“当然不是。”

“现在拔掉一根头发呢?”

“当然也不是。”

“两根,三根,四根,五根……”

——秃头悖论

洛修特村长接受了我的建议。于是村民和船员们都开始忙碌起来了,没想到嘉维勒和我也能参与这个城堡的

建设。当天晚上嘉维勒提醒我,我们差不多该走了,我明白他的意思,如果被村子里人发现我们莫名其妙的消失

了可能会引起其他的麻烦。

我们将这个决定告诉了洛修特村长,他说:“好吧,欢迎你们再来。”没有丝毫挽留的意思。

我们只好出发向希思城的方向走去,希望艾皖能尽快再把我们传到这里来。记得离这儿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

镇,我上次和麦力在镇上换的马,到了下午我们还是没见到那个小镇,不知道还要走多久。

景物渐渐变得有些熟悉了,应该已经到了那个小镇附近的位置了,这时我猛地想到,也许小镇还没出现呢!

因为村子按我的想法是刚出现的,所以还没有人知道,自然不会有这个镇子作为歇脚的地方。

想到这里我忽然产生一个念头,我赶紧把嘉维勒叫住。

“你发现这个村子有一个非常奇怪的地方没有?”

“这个村子哪都让人觉得有些奇怪,不然咱们也不必来了。你就直接说吧,还绕什么弯子。”

“这个村子的电从哪来?”

“电?他们有机器,有电厂,这里的各种资源又很丰富,你到底怀疑什么?”

“可是为什么他们把机器都拆开放着?”

“没用的时候就收起来了,我倒觉得挺有意思的。”

“按你这么一说也就没什么了,如果这个村子已经存在很久了,这些也就不算什么了。但是我总觉得他们是

一夜之间出现的,那么这些东西就来的有些古怪了。”

嘉维勒说:“你说得也有道理,其实我也有些怀疑,只是实在无法相信这个村子会在一夜之间出现,而且有

很多东西都不是一天两天能制造出来的。”

我们边说边走,可是夜幕已降,还没有希思城的一点影子。嘉维勒问我会不会记错方向了,我说不会,但是

当时我们是开了一段车,虽然开得不快,但要是走恐怕还要两天的路呢。这时我又发现我们这几天在村子里没发

现任何颜sè的马(这样说是为了避免出现“白马非马”的误解),如果村子已经存在很久了,为什么没有出行的

工具呢?哪怕很简单。

这种怀疑和迷惑什么时候才能解开呢?

我们不得不又找到一个避风的地方,暂过一夜吧,点了一堆篝火,吃了点从村子里带的干粮,静静地听自然

之声。我问嘉维勒:“你觉得这个地方和诺斯镇有什么不同吗?”“诺斯的风更柔和,而这里的空气更清爽。”

我有些纳闷儿,“你真的能感觉出来?”

他躺在地上,眼睛望着夜空,“只要你愿意,你也能感觉到,试试吧。”

就这么躺着,可是风好像并不令人舒服,甚至让我感到有一些yīn冷,“嘉维勒,你觉得有点冷吗?”

“火不是挺旺的吗?你靠近一点。”

我坐起来,向前一看,两点小绿灯在我们的正前方,还一闪一闪的,“谁在那儿?”

没有动静。

“难道是野兽?”我的心瞬间怦怦地狂跳起来。

“快起来,有野兽!”

嘉维勒慌忙爬起来,这时那两盏小绿灯似乎受了惊吓,迅速地向后退了几步,并发出低沉的“呜呜”声。我

俩都有点傻眼了,怎么就把这事给忘了呢?总还以为自己是在城市里,总还以为是在除了人就碰不到什么动物的

地方呢!现在该怎么办?我们连一点可用作武器的东西都没有。

嘉维勒很快就安静下来了,他让我也别紧张,自己先平静下来,才能想出办法。双方就这样对峙着,渐渐地

我变得就像老僧入定了一样,既不害怕它也不想伤害它,而它似乎也没有恶意,但是我们还是不敢闭目休息,幸

好时间还在不停地接近黎明。慢慢地我的眼睛睁不开了,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等我被嘉维勒叫醒时,我们又出现在一个城堡的大门前,这当然是艾皖干的事了。我们又回来了,城堡已经

建成了。等我们走进城堡时并没有人阻拦,不知里面是不是与几十年后麦力和我来时一样的规矩。

进城后并没有看见各式店铺,我们就直向村子的方向走去,刚到了村口,就看见路边有一个小屋子,里面有

人招呼我们过去。他说进村前必须回答一个问题,看来回答问题的规矩已经初步形成了。

“那好吧。请问是什么问题?”

那个人问:“长着浓密头发的一个人是不是秃子?”

我俩互望了一眼,“当然不是。”

“现在拔掉一根头发呢?”

“也不是。”

“两根,三根,四根,五根。”

“不是。”

“这样继续下去,这个人的头发不断减少,终有一天会成为秃子,这是什么原因?”

我说:“等到头发没有的时候自然就是秃子了,这还有什么原因?”

那个人不慌不忙地说:“你们没明白我的意思,如果说一个人掉了九十九根头发还不是秃子,那么掉一百根

呢?”

“还不是。”

“如果掉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根还不是,那一万根呢?”

“大概……也许还不是吧。”

“那什么时候才是呢?”

嘉维勒说:“我大概明白了,也就是说,头发每减少一根时我们不能说一个人会一下变成秃子,这样每次减

少一根头发我们都没法说变成了秃子,但随着头发不断减少,却终会变秃,可是如果在前一根头发还在的时候不

算秃,为什么最后还会出现秃子呢?如果按这样理解也可以说根本就没有秃子,即便一根头发也没有。”

“你是明白了。好了,两位可以进村了。”

“我们刚搞明白问题是什么意思,还没回答就可以进去了?”

“是的,你们可以边走边想,我们只是提出问题,并让你们明白问题的意思就行了。至于是否思考它就随你

们的便吧。”

年轻时的微谷 1年轻时的微谷 1

我坐在桌子上,桌子是名词,所以我坐在名词上。

——推理悖论

嘉维勒和我又走进了海德村,我们向洛修特村长的住处走去,快到那间小屋时,迎面走来一个年轻人,他看

我们好像是来找人的,就向我们说:“两位是来找人的吗?”

“是,请问村长在家吗?”

“村长?你们说的是洛修特村长吗?”难道还有别的村长?

“当然,我们就是来找洛修特村长的。”

年轻人看了我们一眼,“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吗?”

嘉维勒有些不耐烦地说:“我们还是直接去找他吧。”

“他不在家,你们先到我家等等吧。他也许很晚才能回来。”

我们只好跟着年轻人先去他家了,路上嘉维勒问那个年轻人:“请问你怎么称呼?上次我们来这里好像没见

过你。”

“是吗?你们来过这儿?我叫微谷,微风的微,山谷的谷。”

我吃惊地说:“你就是微谷!”

“不错,难道你认识我?”微谷略显得有些惊讶。

“啊,我们上次来听村长说起过。”

我们边说边走进了一个小院子。微谷又问道:“你们上次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我们也不知道上次到现在已经经过了多少时间。嘉维勒赶紧说:“上次来的时候,听村长说你还只是五六岁

的孩子呢!”

“噢,这么说都已经过了二十多年了。”

嘉维勒和我都是一愣,已经二十几年了。

微谷又问道:“你们这次来找洛修特有什么事吗?我们这里的村民平时不叫他村长,所以刚才我没反应过来

,让两位多心了。”

“哦……其实也没什么事,好久不来了,想来看看村长。”

进了屋,我们闲聊了起来。微谷忽然问我们:“前面城堡的设计是不是你们的建议?”

嘉维勒说:“是他的建议。”

微谷看着我说:“那就对了,你们谁说过这样一句话‘没有什么是完美的,就连完美也一样’?” 我看了

看嘉维勒。

嘉维勒说:“是村长对城堡的建议不太满意,觉得没能达到他的理想模样,我就说了这么一句。你怎么知道

的?难道村长都告诉你了?”

微谷说:“是的,我小的时候村长就时常把我带在身边,给我出一些问题或者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然后让

我想想其中的道理。有一天他就说了这句话,并且还告诉我这是两个从外边来的人到村子里时说的。于是就大概

讲了你们两位的事。直到刚才我才想起来,所以问问你们,果然就是。”

我们没想到洛修特村长居然还记得我们,听微谷说村长多次提起我们,每次说起来总有些遗憾。

“遗憾?为什么?”

“开始我也不知道,但后来我觉得他的意思是想留两位在村子里,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把这个意思向两位

说明。”

我们俩一时沉默了。

微谷接着又说:“村长还告诉我如果以后两位真的又回来了,一定要告诉你们……”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嘉

维勒和我都急忙问:“告诉我们什么?”

微谷愣了一下,“两位不必紧张,其实就是解释一下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没想到这个洛修特村长这么认真

,多年前的一句话竟然还记得要解释明白,其实当时嘉维勒也并没有故意说这句话考村长的意思。

嘉维勒笑笑说:“我自己都不明白这句话还隐含着什么,当时只是顺口说出来了而已。那你现在就说说吧。

“既然你们这次来可以见到村长,还是让他自己说吧。”

“难道村长以为见不到我们了?”我有些奇怪地问。

“村长当时是这个意思,否则也不会交待给我了。”

年轻时的微谷 2年轻时的微谷 2

对我们来说上次的事不过就发生在几个小时前,而对村长已经是二十几年了。

嘉维勒说:“还是你说吧,我们都等着听呢,等村长来了我们再向他请教别的问题。”

“那好吧。村长说其实这句话是取了一个巧,既然前提说‘没有什么是完美的’,也就是说如果这个前提是

正确的,那么就不会有完美的事物,这里说的‘完美的’是指‘完美的事物’,而后面半句里的‘完美’说的不

是事物,而是‘完美’这个词,如果一切事物都不是完美的,那‘完美’这个词当然也不是完美的;而如果的确

有完美的事物存在,也就是说前面半句话是错的,那后面半句岂不是想说什么都可以了。”

嘉维勒由衷地说道:“我原本是随口说的一句话,没想到还有这么多解释的余地!”

微谷又说:“其实我觉得还可以进一步分析,前半句里用的是形容词‘完美的’,而后半句用的是名词‘完

美’,显然它们表达的范围和对象是不一致的。‘完美’只是一个概念,而前半句是对这个词的一个描述,即‘

没有完美的事物’,所以‘完美’这个词本来就是用来形容不‘完美’的事物的。”

我虽然已经有点听不明白微谷在说什么了,但内心中还是隐隐地有些喜悦,因为嘉维勒和我都应该从塔索的

经历中得知,微谷将是除了洛修特村长之外可能解释村子的秘密的另一个人,并且微谷最终将这个问题交给了钱

思哲。也许我们可以从现在的微谷身上看出一点未来的痕迹。

傍晚的时候我们终于见到了洛修特村长,原来他去长老会了。见到我们他很高兴,还询问我们来时在村口被

问到什么问题。听我们说完后,他说其实这类问题在二十几年前当利维船长他们几个人离开的时候也曾说过。嘉

维勒和我猛地想起那个“麦堆”,的确它们本质上是一样的。洛修特村长看着微谷说:“那时他就想到了解决的

办法。微谷你现在再说说你的想法吧。”微谷的解释与我们从塔索那儿听到的钱思哲的解释基本一样。

嘉维勒又说:“没想到村长还记得上次我随便说的一句话,并且从语言的角度给予了解释,而且这位微谷先

生还能更进一步,真是不得了。”

洛修特说:“我们每天都用语言来交流,或者传递信息,不过语言里的问题还有很多。由此产生的似是而非

的句子更是数不胜数。”

我说:“但是我们还能有效的交流。”

“不错,但是并非每次交流都有效,因为很多时候,说话的人想要表达的意思与听话的人的理解并不一致,

但是大家都表示认可,但是这种认可都是按照自己的理解确定的。”

“我还是有些不明白。”

“很好,那我就把你的这个‘不明白’当成一个例子吧。”

“我的‘不明白’?”

“刚才我说的话你能不能听懂?我是说每个词、每个句子。”

“能听懂。”

“你听懂了,但是你说你不明白。所以说我们交流了,但并不有效。直到现在我们说的话都是在交流,但是

你不一定明白我说的意思,也许我也没有完全理解你的‘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此时微谷接过来说道:“那么岂不是不存在有效的交流了吗?因为彼此都无法确定对对方的理解是否符合对

方的本意。”

“这其实是一个很复杂,也很抽象的问题,并不是我们随便说说就能解决的。留着你们以后思考吧。我现在

还有一个关于语言的问题,你们不妨想想。”

他的问题让我一时摸不着头脑,他的问题是:我坐在桌子上,桌子是名词,所以我坐在名词上。

我怎么能坐在名词上?除非那张桌子就叫“名词”。

告别洛修特告别洛修特

每个人都是要死的,但是……

——生命悖论

嘉维勒和我一心想从洛修特那儿多知道一点关于村子以前的事,可是他却从来不提一个词,倒是对这个村子

的现在和将来聊得很多。

“你们走后,大概四个多月利维船长他们也都走了,不过还是很感谢你们的建议还有他们的帮助。”

嘉维勒和我都很奇怪为什么洛修特说的有些地方与塔索后来回忆的不完全一样,塔索说当时很多船员都留在

村子里了,而洛修特却说船员们都走了,这里面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那些船员为什么会像塔索说的

都不知道自己以前的事了呢?或者是记忆出了毛病?

洛修特又问我们为什么看上去和上次来没什么变化,我们只能支支吾吾地打岔,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随口问道:“村子里为什么想起来问问题?”

微谷说:“因为我们海德村的村民都是从小训练思考各种问题,后来长老会提议可以给来到村子里的人提一

些问题,也可以彼此交流,还是希望我们能相互借鉴。”

嘉维勒问洛修特:“我们上次来好像没听说长老会?”

“长老是有,只是没成立长老会,后来经大家提议成立的。”

我还是对城堡比较感兴趣,“前面的城堡虽然建成了,但是和没有也没什么区别,来人还不是可以随便进出

吗?这也不是最初的想法呀!”

洛修特说:“以前大家也试着限制来人,可是我们这里本来就不是什么旅游的地方,再限制,来的人就更少

了,后来大家就决定不再限制了。毕竟我们不是想与世隔绝。”

“我倒有个办法,也许既可以吸引人来,又能限制人数。”

洛修特和微谷都感到有些好奇了,“那你讲讲。”

我说:“既然海德村是以思考问题为特sè,咱们就设计一个‘问题城堡’。”

“问题城堡?这是什么意思?”

“在前面的城堡里我们可以组织一些村民,让他们经营各式店铺,但是不收钱,而是要回答问题。”

“用回答问题换取各种物品?”

“对,这里的资源很丰富,而且有一些植物、食物都是别处没有的,这些可以作为物品交换各种问题或者问

题的答案。也就是说把问题或者答案作为货币。这样就可以增加外界对这里的好奇心,那样来的人自然比现在要

多了。”

“可是来的人多了并不是我们的目的呀,这样也许反而会影响村子里的正常生活。”

“不错,但我们可以限制人员进入城堡。这里不是离希思城不远吗,村里可以定期送一些通行证给希思城,

由他们发放给到希思城旅游或者本地的人,这样不就可以限制来这里的人数了吗!”

洛修特低头想了想,“这个办法不错,我们就可以得到更多的问题和思考了。至于如何发通行证的事我还要

再和长老会还有村民们一起商量商量。”

嘉维了这时问道:“你刚才说你们可以得到更多的问题和思考是什么意思?问题可以得到更多,可是思考怎

么能被得到呢?”

洛修特愣了一下,“对呀,思考怎么能被得到呢?你看我这个每天爱挑别人话里毛病的人,自己也有被别人

挑错的时候。”

这次我俩一共又呆了五天,除了见到了微谷,又和洛修特交谈了几次以外,没有更多的收获。不过这次令我

感到最奇怪的、最迷惑的事是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

因为上次麦力和我来过这里,经历了城堡的长长的阶梯,城堡里的提问,可以用回答问题的方式代替货币,

以及发通行证的事。但是现在看来这些都似乎是我给出的主意,这岂不是一个最令人捉摸不透的悖论吗?

随着艾皖tiáo整了年代,我们第二天又来到了二十年后的海德村。

幸好我发现自己是在城堡里面,否则没有通行证还进不来呢!嘉维勒到哪儿去了?我低头一看,糟了,我发

现自己已经变了一个人。我是谁,现在?

我赶紧找到一家商店,借了一支笔在手上画好我们事先约定的手表,不知能不能碰到嘉维勒?商店的店主说

:“菲舍先生,你为什么不回答问题换一支真表?”

我是菲舍先生,而且还来过这个店里,那嘉维勒又会是谁?

“我画着玩的。”

“哈哈,你看这是什么?”

我转头一看,店主的左手上也画着一个手表,“什么?你是嘉维勒?”

“还能有谁!”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找到他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这次我们决定不直接去找洛修特和微谷,而是悄悄地打探消息。

等我们走到洛修特的家时,才发现这里已经变了样。我们刚要离开,从屋里走出一个人,“你们有事吗?哎

,这不是乔普吗!”

“啊!”原来是微谷,我差点忘了我们已经不是从前的样子了,还想问他怎么不认识我们了。

嘉维勒赶紧说:“噢,我是带这位菲舍先生来村子里随便转转。”

“请进来说话吧。”

我们因为怕说错话,所以格外小心。

因为我是外边来的所以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问询了一番,最后我说:“我听说这里的洛修特村长非常博学

,所以这次来很想拜访他。”

微谷看了看嘉维勒,“你没给这位菲舍先生说吗?”

“菲舍先生没问过我。”

“噢,洛修特已经去世多年了。”看得出微谷的悲伤。

“啊,真对不起,我本以为还能见到他呢。”

“听你的意思好像以前见过他。”

“没有,我没见过,但以前听别人说起过。这次到希思城来,顺便就想起来看看。”

微谷随便地问了一句,“是吗,你的朋友也来过这里。”

我一愣,这可是个机会,“是的,我的两位朋友说他们与洛修特村长很有缘分,见过几次面,但很久没来了

,所以他们也不知道后来的事了。”

微谷问道:“你的两位朋友里有一个叫嘉维勒的吗?”

“是他们,你也认识?那你不会就是微谷先生吧?”

“我就是微谷。”

原来上次我们走后没几年,洛修特去世了,临终时交待由微谷主持村子里的事。并希望以后如果能见到嘉维

勒和我就转告给我们一句话,“每个人都是要死的,但是这并不是说,在将来的某一天就没有人活着了。”

“这是什么意思?”

微谷说:“洛修特临走时说,你的朋友的确与这个村子有缘,他希望他们能继续他们的探索,他说也许有一

天他们真的能知道他们想要知道的一切。”

难道洛修特知道我们一直想找什么?那上面的话又含着什么意思呢?

几种可能几种可能

“自由”并不能让你们获得自由。

——自由悖论

微谷希望我能把这些话转告给我们俩,并且希望我们俩能再来,而且不要一隔就是二十年。可是嘉维勒和我

心里都知道这次离开一定又是经过二十年,谁让艾皖控制的太jīng确呢!

“乔普”和“菲舍”这次可以说一无所获,只能走了,在城堡里住了几天终于又经过了二十年。看来还是以

本来面目见微谷更好一些,不过是不是自己可由不了我们自己呀!

所以这次我们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化化装,然后就告诉微谷我们就是那两个人,反正从上次见到微谷已经过了

四十年了。

我们的装不知道化的像不像?

我们直接去找微谷,可是村子里的人都说今天一大早就没见到他。奇怪,一共就这么大点儿地方,能到哪去

这时嘉维勒问我:“会不会他们来了?”

“谁们?”

“塔索和钱思哲。”

“海边。”

当我们快走到海边的时候,就把步子放慢了,忽然有声音从前面传过来。

“除了上面的事,洛修特还让我记住转告另外两个人一句话,只是已经四十年没有见过他们了。”

“能不能问一句洛修特村长想让你传的话是什么?”

“他说:每个人都会死的,但并不是说将来的某一天就没有人活着。”

“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意思倒还能明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传达给那两个人。”

我们赶紧躲起来了,等他们走后,我们大概讨论了一下,关于这个村子的秘密我们得出了几个可能的解释。

一种可能是,就像洛修特说过的海德村已经存在了很久,就像所有的人类社会一样,只不过他们选择了一种

不同的生活方式;第二种可能是,这里的人都是从另外一个地方因为某种原因搬迁来的,但却不愿说起过去的事

,所以编造了一个村子的来历,大家都一起遵守这个约定;还有一种可能是,在嘉维勒和我来的那天晚上,这个

村子从天而降,并且具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在一夜之间建成了整个村子,并且所有的能量都有一个奇怪的来源。

当然这几种可能都还有很多解释不通的地方,但是我们一时也实在想不出其他的解释了。

最后我们决定还是再找微谷谈谈。

微谷已经不认识我们了,等我们说明白微谷显得高兴极了,“不知道二十年前来的那位叫菲舍的先生是否告

诉你们了?”

“是的,可是我们也没想到会时隔四十年才能再回来。”

微谷笑笑说:“我是已经变得有些老了,可是你们两位倒是不嫌老,就像洛修特一样。”他这么一说我们才

想起来,我们每次见到洛修特时,他也是没什么大的变化,因为在我们的意识里每次间隔只是一小会儿的事,所

以也没注意到洛修特的变化,难道他也注意到我们了,所以在临走时才会说那样一句话,还说也许我们能找到自

己想要知道的。

我终于忍不住向微谷解释了我们的来历,最后我说:“我们真的很怀疑这个村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

微谷愣了好一会儿,“你们说的也许是真的,可是我觉得这比我对这个村子的怀疑更不可信。”

嘉维勒也说:“的确很令人惊讶,但是未来的科技确实能办到。”

微谷说:“那么……我想知道你们到这来的经历本身是不是历史?”

我说:“也许是其中的一部分,因为前面的城堡我曾见过,噢,不是曾经,而是以后会见到。”

微谷想了很久,终于摇了摇头,“我可以想象这种情况的发生,但是却不能相信。”

嘉维勒和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因为我们也被这种奇怪的循环迷惑了。

还是微谷先问我们:“洛修特说你们想知道这个村子的事,但是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想知道关于这个村子的什

么事?如果可以,我会尽量告诉你们的。”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们有些怀疑这个村子的来历。”

“怀疑这个村子的来历,这是什么意思?”

“那你能先介绍一下村子的来历吗?”

“你们不是早都知道了吗?海德村已经存在了几百年了,世世代代就是这样生活,田间劳作和一些必要的工

厂,大家除了在生活方式上与其他地方略有不同,也就没什么奇特的地方了。”

“但是六十年前我俩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丛林,除了野兽就没有其他的大型生物了,而就在

当天晚上我们遇到了洛修特村长,第二天就看见了这个村子,我们怀疑村子是一夜之间出现的,可是这要什么力

量才能办到呢?”

微谷又静默了一会儿,“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我们何以是现在这个样子的生活,而不是其他的样子’,

但是如果像你们说的那样,这个问题就不成为问题了。”

“那又是为什么?”

“因为如果如你们所说,村子是由某种力量一夜之间建成的,那么所有的人的意识也早已被安排好了,也就

是说我们的生活就是这样被安排好了的。那结果当然就不会是其他的样子了。”

“可是我们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就连村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过去实际上是什么样子呢?并且上次塔索说他

见到以前的伙伴,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自己的过去了,反而认定自己一直生活在这里,这岂不是非常奇怪吗?”

微谷看着我俩,“原来我们在树林里说的话你们都听见了。”

嘉维勒又大概给微谷讲了一下塔索与他的故事。微谷站起身来踱了会儿步,“看来你们的经历确实是真的。

微谷说明天他想叫钱思哲一起来讨论,因为他觉得钱思哲比现在村子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继续他关于这

个村子的历史的思考。我们只好告辞,答应明天再来,临出门时微谷对我们说:“我送给你们一句话,希望你们

能真正地明白它:‘自由’并不能让你们获得自由。”

第二天我们起来时却发现自己变得苍老了,这里又发生了什么?

长老钱思哲长老钱思哲

全知的人能否回答根本不存在的问题。

——全知悖论

当我们再次敲响洛修特和微谷的屋门时,走出来的却是钱思哲。

“我已经等了你们二十年了。”

什么?难道我们又经过了二十年,可是上次我们只呆了两天呀!

钱思哲说:“微谷已经走了,上次你们来,他本想叫我和你们见一面,可是第二天我们发现你们俩已经不辞

而别了。”

“微谷是什么时候走的?”

“已经有十年了。”

我们沉默着不知说什么好了,隐约地我的内心无比的惆怅。

“微谷走时希望我能一只留下来,思考一个问题:我们的过去,或者对我来说是这个村子的过去。也许你们

已经知道了,我并不是这个村子的人,微谷说也许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我才有希望揭开这里面的谜团。”

“也许吧。”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微谷说你们总是间隔二十年才来一次,所以我能一见到你们就猜出来。”

我们上次并没注意这个细节,所以也没告诉微谷,没想到转瞬间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不过你们并不是像微谷说的,总是一样的年轻,现在看来你们也逃不过岁月的流逝。”可是这到底是怎么

回事就连我们自己也不知道。

嘉维勒说:“我们想知道的问题也许只有洛修特能够说明白。”

钱思哲说:“其实微谷也已想到了,只是他不能肯定,他说这其中有太多不可思议的地方,所以他希望我能

思考历史是什么,希望从中能找到一点关于这个村子的来历的证据。”

“为什么先要思考历史?难道这与这个村子有什么关系?”

“是的,历史也许并不像我们已经知道的那么简单,也可以说历史并不是只能有一种解释。”

我说:“如果这样说,我们岂不是可以随意解释历史了?那还能叫历史吗?”

嘉维勒也说:“是呀,我们并不能改变历史。”

“但我们可以重新解释历史。”

“如果都按照自己的理解解释历史,那还有真实的历史存在吗?”

钱思哲叹了口气,“的确,但是现在我们怀疑的就是我们的过去,因为我们已经不敢肯定我们的过去就真的

是现在所知道的那样。也许确实像你们说的,这个问题只有洛修特一人能回答,即便是微谷也不能清楚地明白其

中的奥秘。”

我说:“但是如果这些问题都不存在,洛修特又怎么可能回答?虽然我们的目的就是来探听这个奥秘的,但

现在我都怀疑我们的问题可能根本就不存在。”

嘉维勒也说:“不错,因为后来听微谷说其实洛修特早就知道我们想来干什么,但是他不仅没给我们说什么

,就是离开时也没向微谷交待任何这方面的事。现在我真的怀疑我们以前的怀疑会不会根本就是假的。”

钱思哲说:“我不知道你们的猜测是不是正确,恐怕就是你们自己也不知道吧。微谷曾对我说过,即便是全

知的人也不可能回答根本不存在的问题。”

我奇怪地问:“如果根本不存在问题又怎么回答?”

“是,但对于全知的人来说他应该知道什么是不存在的问题。”

嘉维勒说:“可是如果他知道了这个不存在的问题,却又不能回答,那他岂不是就不全知了吗?”

“对呀,”我说,“但是如果他不知道什么是不存在的问题,那又怎么可能说是全知呢?”

钱思哲笑了笑说:“微谷说得没错,你们两个就知道不停地问问题。但是你们还要注意,从中我们至少可以

得到两个结论:如果我们承认能找到不存在的问题,那就意味着不存在全知的人;而如果这样的问题根本找不到

,当然就不需要回答。所以不存在的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当然也不可能找到。”

我接着问道:“那现在我想问的是,你们怀疑村子的历史是不是一个问题。”

“的确,我们现在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问题,也就是说我们不知道能不能回答。”

看来思考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是呀,我们在思考一个永远无法用事实来证明的问题,那么这个问题还有存在的必要吗?还可能被解答吗?

这次我们除了更加迷惑以外,唯一的收获就是开始怀疑我们的问题是否真的存在了!

最后的决定最后的决定

我看着嘉维勒,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我们,因为我们又像来时一样年轻了。

看看天上的云彩,这是一个如此真实的世界。

我们走到城堡的大门前,拿出微谷在四十年前给我们的通行证。门卫看了看,“这是我们城堡的通行证吗?

“当然是了,你看上面的标志。”

“标志的确没错,可是这是什么时候的?我在这儿从没见过。”

“你可以交给海德村的钱思哲长老,他会明白的。”

“钱思哲长老?我只听说过他,但我还没机会见到他呢!”

“现在不是一个见他的机会吗?”

“对呀,你们等等,我很快就回来。”另一个门卫说:“你去吧,代我向长老们问候一声。”

我们没想到长老亲自来迎接我们了。

可是他见到我们有些纳闷,他对我说:“你不是前几天刚走吗?这位好像不是上次和你一起来的。”原来现

在是麦力和我来过以后不久。

我赶紧说:“这位是我的朋友,他听我说起海德村的事也很想来看看,我们就一起来了。”

“可是这两张通行证是四十年前微谷给另外两位村里的朋友的,怎么会在你们这儿呢?”

嘉维勒说:“其实……其实你说的那两位朋友是我们镇上的前辈,他们听说又有人来这里时就叫我代表他们

来看看。”

“原来是这样,如果不是你们的年龄不符,我真以为还是他们呢!”

等我们进到村子里时,我又见到了小肯特姆、斯泰罗、索斯还有其他的长老们。

小肯特姆问我们这次来又有什么有趣的问题吗?我说这次来就是想解开你们的问题。钱思哲说:“难道你们

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嘉维勒说:“来时两位前辈告诉我们,只要找到你——钱思哲长老,告诉你一件事,如果你能答应,也许还

有可能解开所有的谜团,如果这次也不行也许就再也没什么可能了。”

钱思哲说:“那你们就说吧,我们都会尽力办到的。”

我也不知道这个嘉维勒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是他说的没错,如果这次还无法解开谜团,以后就真的

没机会了,因为我们已经回到了现在。

只听嘉维勒说:“两位前辈告诉我,只有一个地方有解开这个秘密的可能。那就是洛修特最后走进去的地方

,据说微谷也去了。那就是——大殿里的那间被上了锁的小屋。”

长老们齐声惊呼:“什么?他们说的是那间小屋,可是……”长老们的目光都转向了钱思哲。

沉默、犹豫、等待、紧张……

“我同意!”钱思哲说。

“……”

又是一片安静……

“我也同意,”小肯特姆说。

斯泰罗接着说:“我后来也听钱思哲长老说过以前的一些事,我相信那两位前辈做出这样的决定一定有他们

的道理。我也同意。”

“可是,村子留下的规矩只允许那些决定‘回家’不再回来的人进去,难道我们都决定不再回来了吗?”

小肯特姆说:“难道我们怀疑的不正是村子的真实性吗?如果是真的,虽然我们无法回来了,但是村里其他

的人不也知道了吗?如果是虚假的,我们岂不是得到了答案。难道我们的目的不就是这样吗!”

钱思哲说:“是的,即便再经过多少年,这个问题也不会有答案的,除非是通过行动来证实它,因为现在已

经到了用事实来证明它的时候了。”

大家随着钱思哲长老走进大厅里,走向那间静默的小屋。

大殿里回响着大家的脚步声,越来越接近了,那扇被上了锁的门就在我们的面前。

门的后面会是什么?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答案,还是我们永远无法预料、无法想象的……

两封信

两封信

每个人迟早都要停止思考,

但这并不是说将来的某一天就没有人思考了。

——思考的悖论

吱……

小屋的门被打开了,我们的面前是长长的阶梯,直通地下,随着我们的脚步,两边的墙壁上亮起了灯光。

我不知道走了多久,好像很长,又好像不长,到了下面居然又有一个大厅。一块光滑的大理石上摆着两个信

封。

我们走进一看,一个信封上写着“留于后来人——洛修特”,另一个上写着“留于后来人——微谷”。他们

说的后来人是谁?是我们吗?

洛修特的信:

“我猜第一个看到这封信的人应该是微谷吧。

很高兴你终于来了,也许你已经开始怀疑这个村子里的一切了,抬头看看这个大厅的顶。”

我们都仰头向上看去,高高的屋顶成一个巨大的扣在屋子上的半椭圆形,在这个半椭圆面上有很多放射状的

线。

“你看到了吗?这些就是村子的秘密所在。”这是什么样的秘密?

“我想然后来到这里的也许就是那两个外来的人了,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们两个是来探听村子的秘密的

。并且由于你们奇怪的举动,我判断你们是从另一个世界来到这儿的。

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一个关于语言的问题吗?

‘我坐在桌子上,桌子是名词,所以我坐在名词上’。你们已经有了解释它的办法了吗?是的,其实并不难

,桌子是名词,但名词却不是桌子。或者我们应该严格一点,在第二个桌子上加上引号,现在再来看,‘桌子’

其实不是桌子,‘桌子’是一个词而并不是可以摆在那儿的实际物体。名词是一个类概念,它包括的可不止一个

词。如果非要说坐在名词上也不是不可以,但要加一点东西,我们就可以说:我坐在桌子上,因为‘桌子’是一

个名词,所以我坐在一个以一个名词命名的物体上。虽然这样我们说的有些不清不楚了,但至少避免了错误。

如果你们终于来了,那就让我来解开你们的迷惑吧。

你们说的没错,你们第一天来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丛林,而我们来的还要稍晚与你们,但当时我们的能量不

足了,大多数人已经昏迷,只剩下我还能走动。后来我发现了你们,就点了一堆火,等你们过来,因为我实在没

有力气抬你们了。

记得后来你们问我为什么当时我说回答我提出的问题就能救大家的话,其实这就是你们刚才抬头看到的大厅

的秘密,也是这里的能量来源的秘密,我想你们可能也发现了,但是一定无法解释吧。

这里的能源就来自你们的思考。

当你们随便回答我的问题时是不能产生能量的,只有你们思考时才能产生能量,无论你们是否能得出问题的

答案。这种能量就来自思考的过程。

所以是你们救了我和所有的村民,非常感谢。

这里还有一个秘密,你们看到了大厅左边的墙上有一个按键盘吗?上面有一个键可以通过反馈给思考者能量

的大小来改变他们的记忆,这也是你们怎么也想不通的吧。为什么有些人来到这儿之后会忘记以前的事,并且会

重新形成一个对过去的记忆。我本想改变你们两个的记忆,但我又觉得你们也许是解开这个谜的最佳人选。”

我吓出了一身冷汗,看看嘉维勒,也是一脸的紧张,还好这个洛修特没真的那样做。

“不过你们不用担心,这种能量的获得不会对思考者有任何的伤害,其实反而会增进思考者的智慧。但随着

智慧的增加,思考者都会对这种存在方式产生怀疑的,所以我知道微谷会来的,你们也会来的,还有许多我见过

、没见过的人也会来的。

最终大家会发现这些看似虚幻的东西将给你们带了无穷的乐趣。这看似个玩笑,但其实我希望你们能从自己

的思考中得到你们各自的生命能量。

记住我最后留给你们的话:每个人都是会死去的,但将来的某一天一定还有人活着。他会在干什么?最可能

的就是在——思考!

朋友们,我只是先你们一步走了,你们可以去关上键盘上写着‘部分’的那个按钮了,如果是长老会的所有

成员都来了,就去关上写着‘全部’的那个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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