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在商言商
光头大叔蹲下来看看一眼，皱眉道：“怎么跑到角落里来摆摊，我还以为是卖什么鞭的补品，原来是梳子啊？”
苏瑶的脸，蹭的一下变红了。
蒋帅试探性的问：“大叔，买把梳子不？”
光头大叔摸着自己的脑袋，不悦道：“你怎么说话的，会不会说话啊，我买这梳子干嘛用啊？”
蒋帅摸摸鼻子，不敢接话。
脑大：【老陆，凡事有第一次，厚起脸皮来。】
脑五：【心情愉快点，才能发挥作用。】
陆之霖小声嘀咕着：“我看着他，愉快不起来。”
脑三妹妹：【陆哥哥，你可以幻想下有钱了要买什么，有钱了能干什么，苏瑶姐姐可是在旁边看着哦。】
没等陆之霖调整好心态。
光头大叔已经拍拍屁股走人了。
其他两人顿时气馁。
苏瑶仿佛看不到一丝希望，打算起身回学校准备自修，蒋帅安慰她说：“再给陆之霖一次机会，他只是暂时放不开，放开了就好了。”
“你也觉得他能卖出去？”
“肯定相信啊。”
“为什么那么肯定？质量那么差又那么常见的梳子，卖五十块钱一把，换是你买不买？只有傻子才会买吧，我真是闲得蛋疼了。”
两人只听到后面那句话。
条件反射的把视线往她身下瞟去。
苏瑶有点生气，“看什么看，语助句懂不懂啊，形容我现在的心情很糟糕的意思。”
陆之霖深呼吸一口气。
双手不停拍打自己脸颊，试图放松调整情绪。
站起来做了几次伸展运动，鼓励着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要赚钱，我要帮家里人，我要发财，我要美女。
几分钟后。
陆之霖让蒋帅找了块纸皮。
他在纸皮上写下的东西让其他两个人叹为观止，苏瑶看着陆之霖就像在看着一个神经病，如果不是神经病，那怎么会一把烂梳子卖一百块钱？
蒋帅也是惊得合不拢嘴。
但他和苏瑶不一样，幻想到很快就发家致富了。
他笑得满面春风。
陆之霖把纸皮往塑料袋前一摆。
果然吸引了许多路人。
旁边一个卖菜的老头看到梳子和价格，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小伙子，做生意不是这么做的，你们是来拍抖音视频的吧，搞新意呢？”
说完还四处找摄像头。
陆之霖当然不理会这些人，他拿起一把梳子，对着刚刚经过的年轻姑娘推销道：“小姐姐，买梳子吗，只要一百块钱就能拿回家。”
按照国际惯例。
看到这样的梳子和听到的价格，是不会买的。
但只要把对方吸引过来，那就成功了。
脑大：【把她拿下，吼吼吼！】
就连脑四也帮腔：【该我出场了。】
陆之霖信心十足。
脸皮似乎抹了一层石膏，他拿着梳子走到小姐姐面前，开心的说：“别看这梳子普通，也别看价钱那么贵，即使买回去不用，但摆在家里你看着也会开心，就有价值了。”
陆之霖浑身分泌出常人看不到的荷尔蒙，像雾气一样包裹在小姐姐的周围，小姐姐原本不屑的表情逐渐发生了变化，她的注意力并不是在梳子上，而是被陆之霖散发的气质给深深吸引住了。
想当年。
本小姐有一个连的追求者。
而且全是清一色的高富帅，只要自己动动嘴巴，房子和豪车哪样不是手到擒来，可是都看不上他们。
如今区区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小伙子。
怎么会让自己有种初恋的感觉？
小姐姐晃晃脑袋，再看他一眼，深邃的眼神，高鼻薄唇，精瘦的小身板，越看越耐看，越看越有味道。
陆之霖露出蜜汁微笑，“买一把吧？”
小姐姐掏出一百块，双手接过梳子，小心翼翼的放进挎包里，然后羞涩的问陆之霖要了微信，走时还一步三回头。
陆之霖扬起一百块钞票。
得意的朝旁边那个卖菜老头炫耀。
老头惊诧的安慰自己，一定是托，一定是个托。
苏瑶难以置信的接过那一百块钱，反复检验是不是假钞，直到确认是真的之后，她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错乱，要不就是那个小姐姐精神错乱。
蒋帅把钱收好，竖起大拇指：“牛比！”
苏瑶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陆之霖首次尝到成功的喜悦，也是激动不已。
“个人魅力吧，哈，哈哈，哈哈哈！”
苏瑶又重新审视陆之霖的形象，不太认同他的说法，“我不信，有本事你再卖一把看看。”
此时，之前砍价一块钱的那个大妈往返路过。
蒋帅笑道：“陆之霖，让她见识你的厉害。”
陆之霖打了个响指，“看好戏。”
他拿着梳子又跑到大妈的面前，拦住她的去路。
大妈记性很好，“怎么样，一块钱卖不？不卖我走了，我真的走了啊。”
陆之霖笑着说：“大妈，我这梳子涨价了，就是卖一百块钱，一块钱是买不到那么好的梳子，不信你仔细摸摸看看，手工制作，感触温润，护发耐用，造型大方。买回去给你家的狗梳毛打理，肯定很快就生崽啦。”
大妈愣了一下。
似乎在消化着这一大段话。
她抬头看着陆之霖，憋出一句：“用这把梳子梳了它的毛，真的有快点下崽这个功效？”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陆之霖开心得像个孩子。
之所以性格转变那么神速，乃是他全程在按照脑大的指示步骤去做，心情好，是因为看到脑四的本事真的发挥作用，很快就能帮家里渡过债务难关。
大妈低头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红色塑料袋，翻出一沓零碎的散钱，一边仔细的数一边开心的说：“小伙子啊，我看你挺会说话的，比我那孙子还嘴甜，我就买一把回去试试看吧。”
看着她满脸的沧桑和皱纹，还有手里递过来的零钱。
陆之霖忽然于心不忍。
脑大：【在商言商，做生意就是这样。】
脑五：【老陆的性格并不合适做那样的商人。】
脑三妹妹：【这大妈挺不容易的。】
蒋帅小跑过来想要接钱，陆之霖阻止了。
“大妈，你砍价成功了。”
他从一百块的零钱中，只抽了一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