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酒入愁肠
徐景行忽然下车,倒不是发现了什么,而是想透透气。
说实话,首都夏天的空气质量还是不错的,尤其是在公园里,这里有山有水有树有草,再加上是晚上,所以感觉挺清新的。再加上最近治理的挺严格,所以没有想象的中的那么糟糕。
可以这么说,除了交通外,首都还是非常不错的,要是可以,他也想在这里置办一套房产,没事儿的时候过来住住也挺不错的,毕竟首都周围好玩的地方也不少,就当是度假旅游了。
只是非常可惜,他没钱。
他倒是赚了点小钱,可那么点钱在首都连买一个卫生间都够呛,尤其是在二环以内,那房价能吓死他。就他现在的赚钱速度,估计不吃不喝的忙活个十来年,估计能勉强买一套不算大的,这还不说装修呢。
至于连家住的那种四合院,他是想都不敢想的,那真不是他这种普通人家能住得起的,太折寿了。而且有那个钱,在岛城的乡下自己建一栋也不错,当然,他早就有那样的想法了。
不过房产这东西虽然不要求太多,但搞个三两套也是不错的,尤其是首都,有一套房产不但能当做投资理财产品等着升值,还能用来居住,万一他妹妹真的考上首都大学,就可以用来居住,他去首都照顾妹妹的时候也不用住酒店,甚至完全可以把首都当成他们兄妹的第二个家。
可惜,这种念头现在还只能是个念头,在赚够足够的钱财之前只能想一想过瘾。
好在这个念头让他多了一些紧迫感,让他意识到他现在这么点小钱还远不够用,还必须努力才能让他和妹妹过上他们想要的生活,才能让他和妹妹不再为钱不够花而苦恼。
躺在公园的长凳上,仰望着从树叶间隙中露出来的星星,他的心思早就飞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
直到他被安心喊了一声才回过神来,回头看了看面带忧色的徒弟,他连忙道:“我没事儿,挺好的,真的,就是想透透气。”
安心张张嘴,想说什么但没说,只是关切的问:“要吐吗?”
“吐?”他笑着摇摇头,“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七两酒还不至于让我呕吐。”
“可是,人都说酒入愁肠愁更愁,师父你有心事儿,一喝酒肯定醉的厉害,”安心小心翼翼的说道,她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可实际上有几个姑娘真的会没心没肺?性格可能会大大咧咧的,但性格那样并不等于是傻子和瞎子,安心当然能发现他这段时间的异常。
尽管他装的挺像,表现也跟往常差不多,但一喝酒就露相了,今天晚上他在饭桌上的异常就连连潮平也都有所觉察,更别说跟他日日相处的安心。
不过他还是有点意外,没想到安心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酒入愁肠愁更愁,呵呵,自己可不愁,自己这是愤啊。
他无声的裂开嘴大笑两声,然后晃了晃脑袋站起来,一把搂过安心的肩膀,“走啦,回酒店睡觉去,嘿嘿,你师父我不愁,不愁呐,好日子才刚刚开始,有什么可愁的?哈哈哈哈……”
这一晚上,他的状态确实比平时多了几分狂放,回到酒店洗澡的时候一边洗澡一边高声唱歌,也就是酒店的隔音效果还不错,不然的话一定会被投诉。
洗完澡,然后把送给安心的那对白瓷镇纸、陈鸣远制博浪锤壶以及那只粗苯的澄泥砚都拿到房间里,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把里面的灵气吸了个干干净净。
他本以为吸收这么多灵气以后,如意手套会有新的变化,但没想到依然一动不动,只不过里面的灵气明显充沛起来。
看着摆在面前的三样物件,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尤其是面对那只陈鸣远制博浪锤壶时,心情更加激动,因为这只壶在他眼里不是一只壶,而是一百万红彤彤的钞票。
一百万的钞票有多少?估摸着能装一行李箱吧?
可惜,一百万都买不到一个卫生间。
他自嘲一笑,将目光移到那只笨重的澄泥砚上,现在,这家伙也该露出它的真面目了吧?
对于这只澄泥砚的反常现象,他一直很不解,直到今天剖开那只和田玉羊脂玉籽料的外壳以后,才有所醒悟,或许这只笨重的澄泥砚也是如此。
这也是他迫不及待的回酒店的主要原因,他迫切的想要看看这只澄泥砚里面藏着一件什么样的宝贝,说不定加上里面藏着的宝贝,他就能在首都买一个卫生间了。
想到这里,也不睡觉了,拿着刻刀对着这只笨拙的澄泥砚开动。额外说一句,连云海把那一套什么航空专用特种合金打造的合金雕刻刀具送给了他,连盒子带刀具都被安心带了回来,此时就摆在他的面前。
这合金刀确实锋利,刻玉石的时候还没有太明显的感觉,现在用来切削这硬度跟石头差不多的澄泥砚时,真有点削铁如泥的感觉,一刀下去,一层层被烧的坚如磐石的泥层便分离而出,落在地上。
几分钟后,他的猜测得到了证实,里面确实藏着东西,也是砚台,而且也还是澄泥砚。也就是说,这台笨拙的澄泥砚里面藏着一方较小的澄泥砚。
当那方较小并且更加精致的澄泥砚一点点呈现在他的面前时,他一时间感慨万千,这些人们为什么喜欢做这种明珠蒙尘的事儿?也就是他正好碰到了,如果不是他发现了异常,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丢弃了,那样这些被蒙住了光芒的宝贝可就再没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了。
再想想这个国度里可能有更多的宝贝被这样人为的掩藏起来,他就有些心疼,替那些宝贝感到心疼。当然,也有些期待,期待着遇到更多的这样的宝贝,在让这些宝贝重新焕发光彩的同时也能赚点零花钱花花,额,准确的说是赚套房子回来。
收回那些凌乱的思绪以后,他重新将目光放在这只刚刚重见天日的澄泥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