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6 章
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刻在黄大的脑海里。
现在的吴军早已事业有成,家庭圆满了,而黄大却还是和以前一样碌碌无为,一事无成,毫无起sè。
每天除了打牌,喝酒,就是干点偷jī摸狗的事,挣点歪钱,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没有成家。
尤其是看到吴军现在的日子越过越好,生意越做越大,黄大心中的不平更甚。
凭什么当初大家都是一起玩牌的,偏偏就他吴军现在事业有成,家庭圆满。
凭什么?!
两人之间的对比反差越大,黄大心中的怨恨就越深。
当初若不是吴军偷了自己赢的钱,他吴军怎么可能有今天。
若是当初吴军没有偷走自己的钱,今天的这一切就该是他黄大的。
都是吴军这该死的贼,偷走了原本应该属于自己的一切。
黄大越是这么想,心中的愤恨越深。
这种愤恨渐渐地在黄大心中成为一种执念。
然而黄大却从未想过,他走到今天这步,完全是他自己好吃懒做,游手好闲,咎由自取。
他也自动忽略了这几年来吴军所做出的改变和付出。
日积月累,这件事慢慢成了黄大的心病,他的思想越来越偏激,心中的愤恨越来越浓,常常压得他喘不上气来。
冬日里第一场雪下来的那个晚上,黄大和别人玩着牌,听众人吹捧着吴军现在的风光,气得他连本带利输了个jīng光。
黄大的手气已经许久不曾如此糟糕过了,每次只要一遇到和吴军有关的事,他都会变得倒霉起来。
这该死的吴军!
回到家后,黄大拿出酒边喝边生气,越喝越是气不过。
酒劲上头,一个狠毒的计划冒上心头。
这个计划若是成功了,他一定可以狠狠出上一口气。
黄大把酒瓶里最后那杯酒一饮而尽,摸出藏在柜子底下的那包老鼠药,直接抹黑出了门,奔着养殖场的方向去了。
黄大双脚踩在雪地里,“咯吱咯吱”作响。
他今晚的酒喝得有些多了,此刻头晕得厉害,积雪的路有些湿滑,黄大一步一踉跄,在雪地里留下一排歪歪扭扭的印记。
到了养殖场,养殖场里早已熄灯了,大伙儿都已经睡下了,养殖厂里一片寂静。
han风呼啸而来,黄大顿觉有些发冷,他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棉袄。
他抬头看看天,雪后的夜空湛蓝湛蓝的,犹如水洗过后上好的绸缎。
被han风吹过,黄大的酒意醒了几分,然而他并没有放弃心中的计划。
趁着酒意,黄大熟门熟路地翻过了养殖场的大铁门,扑通一声落到了院子。
这一声响在这个安静的夜里格外的刺耳。
黄大从地上爬起来,拍干净身上沾染的积雪,轻脚轻手的朝厂房里面摸去。
借着天上的光亮,黄大摸索着朝养着jī鸭的房间靠近。
jī鸭们虽说也入了睡,但是偶尔也会发出一丝声音,这无疑替黑暗中的黄大指明了方向。
黄大摸到了养殖jī鸭的厂门前,摸索着门上的锁。
对于这些开门撬锁的小把戏,那可是黄大的独门绝技。
黄大在上衣口袋里摸索一阵,掏出工具,在锁眼里鼓捣了一下,原本上着的锁“啪嗒”一声就打开了。
黄大推开了房门,掏出衣兜里的手电筒,开始往喂养槽里投毒。
原本已经入睡的jī鸭们被突如其来的qiáng光一刺激,立马开始躁动起来。
对于出现在食槽里的食物,jī鸭们都争先恐后的争抢起来。
……
原本今晚吴军应该回家去休息的,可是他莫名的就是觉得心思不宁,鬼事神差的他就留在了养殖厂里。
吴军和张熊一块儿休息在了门卫室里,迷迷糊糊间吴军听见了扑通一声,似乎是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
他翻过身,准备再仔细的听一听。偏偏除了身边张熊的呼噜声,却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
吴军又转了一下身子,闭上眼准备再次入睡。
朦朦胧胧间他似乎听到后面的jī鸭在不停地惨叫。
吴军心中忽然刺痛了一下,他一个鲤鱼打挺,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
吴军穿好衣服和鞋子,拿起手电筒,打开门卫室的门,向后面jī鸭的厂房走去。
还没走到饲养jī鸭的厂房门口,吴军就听到一阵阵jī鸭们痛苦而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吴军心中咯噔一下,着急不已。他赶紧打着手电筒快步跑了过去。
恰在这时,他发现从厂房的玻璃窗内透出一阵手电筒的亮光。
厂房里面有人?!
吴军再也顾不得,他马上跑到厂房门口,摸了摸门上的锁。
门锁早被打开了,锁也不知被扔到哪儿去了,吴军反应过来这是进贼了,他立马死死拉住了门把手。
吴军开始大声呼喊起来,“大家快起来啊,快来啊!厂里进贼了,大家快来抓贼啊!”
屋里的黄大原本还在投毒,忽然他听见了门外的声响,赶紧扔了手里的药包,过来拉门,准备夺门逃跑。
偏偏他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大门始终纹丝不动,被人从外面死死的拉住了。
一阵恐慌从黄大的心底蔓延起来。
黄大心中又气又急,酒意醒了一大半,这无形之中居然激发出了他的潜力。
在黄大一次次的撞击以及大力的推拉下,吴军一个不防,被黄大拉开了大门。
第199章不速之客(二)
见房门被打开了,黄大拿着手电筒朝吴军的脸上一扫,趁着吴军用手挡光的那一瞬间,立马朝着门口冲了出来。
吴军被qiáng光刺激得眯了眼,他此刻看不清厂房里的具体情况,只能听见一阵紧一阵的jī鸭惨叫,他知道里面的情况一定是不好。
大门被突然撞开,一个人影从吴军的指缝中闪过,吴军怎能放任这罪魁祸首安然离开,他一个纵身,直接把他扑到在地。
“咚”的一声,两人一块儿扑倒在雪地里扭打在了一起。
吴军鼻尖弥漫着浓浓的酒气,心中火冒三丈,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居然敢喝醉酒到他的养殖场闹事。
不管三七二十一,吴军的拳头如雨点般一下又一下,落在被吴军压在身下的人身上。
被吴军压在身下的人剧烈挣扎着,然而许是刚刚撞击房门的时候用了太多力气,此刻在吴军的钳制下,竟是动弹不得,只能生生受着吴军不停落下的拳头。
吴军揍了好一阵,直到厂里的工人们都点着手电筒围了过来,吴军这才停了手。
众人拿着绳子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五花大绑,这才有一束灯光落在了地上的人身上。
等到吴军看清了那人的脸,眼珠子都险些瞪出来。
怎么会是他?
他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