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看劝不动我,担心道,“万一厂区倒闭,你怎么办呀?”
我笑着说:“你就是别担心我了,安心去北京,发展吧。”
柳倾上了黑车离去,有几个同事凑上来问我柳倾攀上哪个有钱人了,我淡淡的说,“不知道。”
我的确不知道“晟哥”是什么人,他在北京是什么样的地位和权势,我统统不清楚。
但我知道,那一定是不一样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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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不止我一个失业了,朱玲跟厂长那么好的关系都被一脚踢了,可见厂区失火案的损失有多惨重,这件事上,蒋老板成了关键证人,昨晚凌晨两点多,他一个人在店里喝酒,有人见灯亮着便敲门买香烟,打开门一看,发现是厂区的保安,买了四五包烟。这条线索给了警方提醒,于是将昨晚的几个巡逻的保安做为重点嫌疑人排查,审讯了一天,他们才终于承认这场火的确是他们不小心引起的,而引发火灾的主要因素就在于未熄灭的烟头。
至于他们坐牢还是赔偿厂长多少损失,都跟我没有多大关系,我现在应该愁上哪找个工作。
我准备找凤姐帮帮忙,她在莱城呆了近二十年,人际关系绝对是没话说。我在镇上买了个西瓜,一路上骑车都是小心翼翼的,刚到出租屋,就瞧见凤姐从东屋出来,穿着一件红sè旗袍,脚踩一双高跟鞋,那身段,那脸蛋,绝对看不出来是个四十岁的女人。
我边跟她打招呼边停车。
凤姐说:“程俪,有几个姑娘来找你,说是你同事,在我屋里坐老半天了。”
我拎着瓜进入凤姐家,好家伙,五个女人围成半圆坐在各自板凳上磕瓜子,地上落满瓜子壳。
她们见到我,很是热情的向我打招呼:“俪姐,回来啦。”
我很不适应这样的称呼,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你们找我什么事?”
我努力想了半天,才认出秦悠悠,其他几个我都不认识。
秦悠悠说:“俪姐,跟您说实话,之前我们都跟在朱玲后面做生意,现在连她都自身难保,我们几个姐妹就想来投奔俪姐您。”
我忍不住笑出声,“你们来投奔我?没疯么?”
秦悠悠起身拍拍手上的瓜子壳,说:“俪姐,咱们上你屋慢慢聊。”
我说好,把西瓜放在桌上对凤姐说,“天热了,凤姐你把这瓜放冰柜里晚上吃。”
凤姐摇摇头说:“还放什么冰柜呀,你们谁也别走,这瓜我现在就找刀切了,咱们一块吃。”
晚霞透过西窗帘的缝隙,将客厅的一切照得忽暗忽明,头顶的电风扇呼呼刮着,几个女人热火朝天地啃着西瓜,有站着,有坐着,偌大的西瓜,大家很快解决个jīng光。
我坐在布艺沙发上,凤姐嫌热,摇着蒲扇站在电风扇中央,秦悠悠靠着我,一脸言笑着说:“俪姐,是这样的,我听说东子免了你的保护费。”
第六章 创业
第六章创业
我不可否认地惊讶了一下,“你们耳朵真灵。”
“俪姐,朱玲在东子身上花了不少心思,愣是没成功,倒是您开了这个先例,让我们几个姐妹很是羡慕。现在厂区出了这档子事,大家都忙着找新工作,朱玲想让我们几个出钱开个发廊,可她现在要钱没钱,要权没权,我们几个姐妹哪敢跟着她干。”
我说:“我也没钱。”
“哎呀,俪姐,我们投奔你,不是为了钱,是权呀俪姐。您现在可是东子身边最亲近的人,若是咱们开个发廊,手下雇几个姐妹做骨场生意,保护费岂不是能免了?而且呀,这生意若是遇到找麻烦的,咱们背后也有人撑腰不是?俪姐,我说这么多,您是什么想法呀,给我们讲讲。”
创业开店?我并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我也从来没想过要做那么大,很现实的说:“首先,我跟东子关系没你们想的那么深。其次,你们当中有谁是学理发出身的?就算咱们开了店,以理发为幌子,但你们想过后果吗?若是被人举报……”
秦悠悠打断我,“俪姐,我们相信东子对你是不一样的。这莱城镇上,有谁被东子点名道姓罩过?”
秦悠悠的话,倒让我想起来那件事。
我爸康复期间,我为了维持家里的生计,决定去南街站街,那时候朱玲看我不爽,总找我麻烦。有一次晚上,她竟找了个七十几岁的嫖客说介绍给我,我固然拒绝了她,但那老头偏偏看上了我,硬是要我跟他走。
我气愤不已,踢了老头一脚,没想到老头抬手就给我一巴掌,拽着我头发直接往巷子里拖,我痛得眼泪水都流了出来,朱玲一脸得意地站在原地,说,臭婊子,劝你实相点。
当时我挺绝望的,心想自己要是在巷子里被这老头qiángjiān了,就和他同归于尽。
幸运的是,东子从巷子口经过,从老头手里救下我,并差点打死老头。
他抱着我,站在南街街头,对着所有站街女以及朱玲的面,说:“程俪是我的人,你们谁敢欺负她,就是跟我东子作对!”
朱玲仗着厂长撑腰,不敢在外面欺负我,开始在厂里找我茬。秦悠悠跟在朱玲身边很久了,她应该是被我昨天揍朱玲的举动吓着了,今天的行为举止都相当拘谨,一直看着我的脸sè说话。
我没想到昨天的事让她们对我产生敬畏感,一个劲的夸我能做大事,想让我领头带大家发财。
我始终说她们找错人了,不料扇着蒲扇的凤姐突然说道,“程俪,我觉得可以开个足疗店,捏捏脚这种三流功夫大家容易学的会,骨场的生意也来得快。”
秦悠悠惊喜道:“凤姐,你也加入吗?”
凤姐笑着说:“这得看程俪的一句话,她要愿意干,我很乐意加入你们其中。”
凤姐一句话,大家的目光都投到了我身上,眼神充满渴望,就差没求我答应。
我沉默着想了很久,凤姐在莱镇混的还算不错,早些年,她也是我们这一行,赚了不少钱,然后花钱起了这四合院,接着退出这一行,做起小本生意。凤姐是个聪明、有经济头脑的人,有她在,不怕没有客源。
秦悠悠等得急了,掏出一根烟,摸索出打火机,正欲点烟,我突然缓缓说道:“成,那我们就开足疗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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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决定开店,我们便很快动起来,凤姐托关系在镇上租下一块门面房,两层楼,面积不算小,但租金很划算。里面装潢得好好的,我们只需要买些足疗设备,挂个招牌,然后跟在凤姐身后学几天技术。
话说回来,凤姐捏起脚来有模有样,连我都不禁连连赞叹。
有一次,秦悠悠是实验者,忍不住问道:“凤姐你这技术哪学的?
凤姐笑着说:“十七八岁时学的,都快忘得差不多了。”
“凤姐您太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