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9 章
老伯指着南面说:“有啊,那边都是空地,不过很久没人打理了,不怎么平整,你们想玩就去那边玩吧。”
严朵觉得有点奇怪,便问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地荒在这不种呢,有点浪费啊。”
老伯看了她一眼说:“你懂什么,种多了卖不出去也是白搭,而且现在村里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剩下的不是老的就是小的,哪有那么多闲人种地。”
进城打工,留守儿童……果然是个遗留已久的问题,十几年后的中国和现在基本没什么区别。
听老伯这么一说,严朵的心思突然活络了起来,记得重生之前严建军的花圃就在距离禾岸村不远的地方,那时候禾岸村已经在统一规划,所以土地不允许随意转租或转让,所以只能选了禾岸村附近的一个村子租了一大片地,地段好不好倒是两说,没赶上统一规划真是太亏心了。
要是能趁现在还没开始统一规划,在这附近租一块地,或者干脆买(即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不是真的购买)一块地那该多好。
想到这里,严朵便热情地和老伯唠起了嗑,顺便了解一下禾岸村有多少土地闲置,还有转让和出租的问题。
老伯看在严朵刚才帮他女儿“挑刺”的份上,倒是没有敷衍,耐心地回答了她这些问题。
老伯姓孙,现在全家只有他老夫妻两个和一个幺女还留在村里没出去,明年幺女也要出嫁了,他们老夫妻俩年纪也大了,打理这么大一片花圃也很吃力,他早就考虑过把土地租出去。
“我们村多得是像我们家这种情况,留在家里种地累死累活一点也没多少钱,还不如出去打工,只要肯卖苦力,一个月能赚我们好几个月的收入,我们这好几家都已经把地租出去了,那边的玻璃大棚就是外地人盖的。”
“那转让呢?”严朵问,“有人转让出去吗?”
“转让?”孙老伯说,“转让的倒是不多,城里人jīng着呢,没看到经济效益哪敢轻易承包土地,再说农村的地也不让随便转给城里人啊,手续麻烦着呢!”
“我知道了,谢谢您啦。”
这时其他人都已经走远了,只有梅倚梦和郝云舒还在花圃旁边等着她,严朵匆忙招呼她们俩一起去追大家,心里却一直想着土地的问题。
禾岸村的地前景十分好,现在也是个合适的机会,如果能拿下一块地绝对是一本万利的。而且严朵的父母现在一个是非农业户口,一个是农业户口,户口方面完全不是问题,现在的问题就是钱。
按照孙老伯的说法,土地租金非常低廉,转让费用根据土地大小从几千到十几万不等,就拿孙老伯家的几块地来说,面积也相当大了,要拿下估计要好几万元,几万元对严朵家来说已经是一笔无法承受的高额费用,她家的房子现在也只能卖到十几万。
虽说严朵的游戏机里藏着很多对地球人来说的“无价之宝”,但是她也不可能真的拿去卖了然后凭空拿出十几万来给父母啊……什么神仙托梦送的,自己买下来再隐藏身份冒充地主转租给父母这些里常用的桥段太不现实了,别说是她的父母了,就是小学生估计都骗不了。
严朵惆怅了,人家重生都顺风顺水大杀四方,自己想捞点小钱钱回家都这么难。
有的人抑郁的时候就爱吃东西,于是乎严朵午餐的时候一不小心就吃了三个三明治外加一个jīrou卷。
吃完了才发现自己好像吃得有点太多了,她哭丧着脸对梅倚梦和郝云舒说:“怎么办,这一顿起码要长rou二两rou。”
郝云舒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她的肚子:“我说了好几遍少吃点少吃点你就是不听,你看看你最近是不是又长rou了,这才瘦多久啊,又忘了减肥的苦!”
严朵气哼哼地说道:“你刚才不也吃了三个jīrou卷!还说我。”
郝云舒的表情僵了一下,说道:“那怎么能一样,jīrou卷比三明治要小多了。”
一旁的于睿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们俩斗嘴,突然间chā嘴道:“其实能吃是福,胖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在座的三个女生都被他一句话说愣住了,半天说出话来。
过了一会于睿去丢垃圾,郝云舒猛然间爆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看看,看看,我还没说什么呢,人家就帮你抱不平了,你还不相信他喜欢你。”
严朵无奈地说:“我觉得他的意思是,男人和女人的审美是不同的,在他们眼里太瘦了不好看。”
梅倚梦觉得很惊奇:“不会吧,男生应该也都喜欢瘦瘦的女孩子吧。”
郝云舒也拼命点头表示赞同。
严朵说:“不信我们找个男生来问问。”
刚好方涵宇从旁边经过,郝云舒直接把他拖过来问道:“你觉得女生胖点好看,还是瘦点好看。”
方涵宇被她问得摸不着头脑:“啥意思啊,我对三次元女生没兴趣的啊,我心目中的女神永远只有凌!波!丽!你长得再漂亮也没用。”
郝云舒被气得够呛,差点把手里的垃圾袋统统丢方涵宇脸上。
严朵和梅倚梦哭笑不得地拉住郝云舒。
“算了算了,我来问吧。”严朵转向方涵宇,“我们的意思是,你觉得女生什么样的身材是最好看的。”
方涵宇还是有点纳闷,他犹疑了半天,指向郝云舒:“呐,就她这样最好,该胖的地方胖该瘦的地方瘦,稍微有点rou,就是最好的。”
结果郝云舒更加生气了,yīn恻恻地说道:“你的意思是……我太胖了!!”
那一袋垃圾最终还是洒得满地都是,方涵宇见势不妙一溜烟跑了,郝云舒持续追杀中,梅倚梦放心不下(想看热闹)跟着去了,休息区瞬间只剩下严朵一个在哭笑不得地收拾残局。
收拾到一半,于睿也回来,发现地上又增加了不少垃圾,只好蹲下来和严朵一起收拾。
“一会再去丢吧,说不定等会还有。”严朵拎着一大包白sèwū染说道,这年头到哪都离不开塑料袋和纸巾,记得几年后颁布限塑令结果塑料袋使用量不减反增,限塑令名存实亡。
“好吧。”于睿说。
严朵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四下张望,想找个洗手的地方,却巧合地和于睿四目相对。
“那个……你脸上沾了东西。”于睿说。
“什么?”严朵正想伸手去摸,不防脸颊突然感觉到一阵微凉,被什么东西擦了一下,严朵如同被电击一般愣住了。
刚才……难道……不会吧!!!
于睿也愣住了,手指上还沾着从某人的脸上擦下来的酱汁。
酱汁上似乎还残留这某人皮肤上的余温,于睿茫然地回味那仅有零点几秒的触感,发现自己居然还有一点留恋,这是怎么了?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