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3 章
摸了几下,这次没有任何的动静。
吁出口气,真是要被自己吓死了。
悄声的往前走着,突然感觉有人拍了我的肩膀一下。
我身体一僵,回头看去,没有任何人,还不等我转身,脚上突然被缠上个东西,我低头一看,竟然是一缕头。
还不等我拿出符纸,就被那头拖着往前走,胳膊上沉的要命,我闭眼一看,顿时汗毛都竖起来了,竟然是两个小孩子坐在我的胳膊上,咯咯的笑着,是把我当成滑板了么?
脚上被缠着,胳膊被压着,我只好在舌尖上咬一口,想要往她们身上吐口血水,可是,还不等我吐,身体下一空,我进行了今天第二次的自由落体。
只是,这次的运气好也不好,好的是终于不是平地了,不好的是,我特么的掉到个血池子里,身下都是黑亮的,缠绕在一起的头。
我费了好大的力气,刚要从血水里扒拉出来,身体却突然不受自己的控制。
耳边传来韩正寰的声音:“乖,别怕。”
听见他的话,我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些,刚想问他生什么事,就听见一声嗤笑。
我抬头看去,就看见韩世飞站在这血池子的前面,“你终于还是来了,6钰。”
“你怎么在这里?”我笑呵呵的说。
他走到池子边上,从我腰上把子渊送给我的噬魂虫拿下来,一挥手,池子里的头又开始顺着我的手指缝往里钻。
我脸sè一白,在心中呐喊:“韩正寰,你要干啥?快把我救出去。”
只是,我刚刚喊完这句话,那些本来要往我身体里钻的头居然停了下来,不再动。
韩世飞并没有感觉,看着噬魂虫,眼中满是贪婪。
他把虫子倒在石头上,我看见那从子挥舞着最前面的两只爪子,然后四周突然响起一声声哀嚎,那虫子的嘴巴快的动着,付出嘎嘣的声响。
韩世飞冷笑着:“你会是它的晚餐。”
说着,他手上拿着一张离魂符朝着我走过来。
我脊背一凉,他这是要把我的魂魄bī出来,送给噬魂虫。
“韩世飞,左右我现在也没个活路了,你就给跟我说句实话,你要我的身体干啥呀?”我笑着说,想要往后退,却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心里不停的骂韩正寰。
“当然是拿来用。”他眼中的yīn狠之sè更加浓郁,“你的身体万中无一,yīn气足,滋养魂魄最为合适。”
“不会是你要用吧?不是我说你,你这口味太特殊,一男的要个女人的身体,你想干啥呀?”我面上跟他chā科打诨。
心里在问韩正寰到底在干啥。
韩世飞睨着我:“不用再拖延时间,韩正寰如今自身难保,救不了你。”
我笑容一僵,严肃起来,冷着声音说:“你知道当初把韩正寰分魂的人是谁吗?我查了很久,就是找不到,现在也要死了,你就告诉我,了了我的心愿,好不?”
“能把他分魂的,自然是个大人物。”他很神秘的说。
“其实你也不知道吧?何必装出这么神秘的样子来。”我冷嘲热讽道。
韩世飞冷笑说:“你不用诓我,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说的,毕竟,说了,我就是永生永世都没个好结果。”
我一惊,刚想继续问,喉咙里就出韩正寰的声音,“你不说,我照样可以让你没个好结果。”
韩世飞立马后退,惊诧的看着我:“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从他的手中逃脱。”
韩正寰冷笑着,控制着我的身体,直接从血池子跃起来,带起池子里的黑腻腻的头,猛地朝着韩世飞那边过去。
在韩世飞避开的同时,韩正寰直接就着池子里的血水在刀身上画了一道三昧真火符,落到地上,双脚在地上画了个yīn阳图,快的默念咒语。
在我的手背上,凭空出现一个太阳和月亮交织的图案,这是地狱业火的图腾。
他目光凛冽,裂魂刃带着地狱业火,朝着韩世飞那边飞过去。
韩世飞没有完全避开,直接被裂魂刃削掉半条手臂,那半截手臂掉在地上,顿时变成森森白骨。
韩正寰冷冷地看着他,一脚踩在他的头上,“说,当初到底是谁将我分魂?目的为何?”
韩世飞嘴角缓缓溢出血水,yīn笑着说:“你永远不可能知道,你这辈子不过是个失败的试验品。”
说完,他深深的看我一眼,脸sè慢慢涨红,皮肤上出现一条一条的裂痕。
“韩正寰,他要……”我还没说完,他已经碎成一片一片的,有的碎片消失,有的飘出去。
“追上去。”韩正寰冷笑着说。
“是!”6逸晨的声音传来,一阵yīn风朝着外面吹出去。
等到他们两个消失,我的身体突然一软,我直接跪在地上,磕得膝盖疼。
韩正寰的身形出现在我旁边,也是跪在地上,脸sè惨白,让我心慌的是他的脸上也有裂痕,只是很淡。
他这一夜到底生了什么?
我顾不上身上的疼,扶着他,“你怎么样?坚持不住的,就到我的身体里休息。”
他摇头,看着前面的石门,说:“扶我过去。”
我咬着牙,用尽力气把他从地上扶起来,一步一步的挪过去,走到石门跟前,他说:“坤位,第二颗石子,按下去。”
本来我不知道在说啥,后来凑近石门仔细一看,这才现在石门的正中央刻着缩小版的先天八卦图。
要是视力不好的,还真不一定能看出这个八卦图。
我盯了半天,找到坤位,使劲的按下去。
石门竟然很顺畅的开了。
我往后退了几步,死死地抓着韩正寰的衣服,同时紧张的看着脚下,特别怕脚下的石板再消失。
我今天已经自由落体掉了两次,真是不想再来了,主要是摔得忒疼。
等到石门吱吱呀呀的全部打开,我往里一看,僵在原地,不敢迈步,腿肚子一直抽抽。
脸上的肌rou不自觉的抖动着,还是韩正寰在我胳膊上拍了几下,我才回过神来。
“韩正寰,咱们能不进去吗?”我带着哭腔说。
我这次真怂了,直接被吓哭。
这石门里面,七八平米的地方,四面都镶着石板,地上铺着黄布,黄布上画着五瓣血莲。
在房间的正中央放着一张案桌,上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但是在案桌的上面,却吊着一个女人的脑袋,脖子还是齐全的,但是肩膀以下的身子没有了。
跟后山一样,这个人脑袋也是被她自己的头给吊着,头就跟钢针一样chā在顶子上。
这女人脸上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去了,脸sè苍白,眼珠乌黑,没有眼白。
里面也没有风,这脑袋竟然在自己来回的飘,而且目光一直锁着我跟韩正寰,好像有意识一般,能看见我们。
韩正寰轻轻拍着我的手,说:“知道为什么后山的女人会被吊着么?”
我摇头。
“就是因为她,她便是这些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