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4 章
他意味不明的看我一眼,一句话都没说,直接朝着我冲过来。
擦,打架前连个狠话都不放了么?
韩正寰护着我,迎了上去。
我在旁边看着两个千年老鬼打架,比他们打架的还要紧张。
杜衡站在一边看着,也不上去。
突然,他看向我这边,目光落在我的身后。
我心中了然,在脑后勺的yīn气越来越近的时候,直接把桃木钉甩过去,同时在地上滚了几圈,躲到一边。
韩世飞皱眉避开我的桃木钉,向我这边抓过来。
我拿着桃木剑,挑上雷击符,冷冷的看着他。
他中途停住,只有一条手臂,另一条胳膊上次被韩正寰给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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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指条能把韩正寰的第三魂放出来的路,如何?”他突然说。
我心中更加防备,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坏心眼,面上笑着说:“行啊,你说。”
他一对着院子里一指,“那个女人,虽然不是正经的yīn命,但也可以勉qiáng拿来用用,或许可以用她来破阵试试。”
我往院子里看去,就见台阶上坐着个女人,二十来岁,神情呆滞。
看着她的装束跟我们半路救下来的女人有些相似,看来这就是那女人不见的妹妹了。
我嗤笑道:“你当我傻啊?既然能用,你为什么不用?”
说着话,我不着痕迹的用指甲在手指上划着。
他叹息道:“我为什么要用呢,这里面关着的又不是我的魂魄,我就是过来看看热闹,想要知道韩正寰到底有多爱你,是否会为了你,甘愿忍受煎熬。”
听到他这话,我笑容更大了,“你蒙谁呢,如果我没猜错,这里面除了韩正寰的第三魂,应该还有别的东西吧?”
他笑容一凝,意味深长的说:“你很聪明。”
“你很傻。”
我笑着,把手指上的血抹在雷击符上,脚上走着太极八卦步,桃木剑在空中画了个yīn阳图,朗声道:“yīn阳失序,极做怨声,汝被振者,罪之当鸣“
我念着,一字一字仿佛千斤重,压向韩世飞。
他脸sè一沉,眼中有些惊诧和惧怕,“你怎么突然这么厉害?”
我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兴奋的笑容,这一刻,心情竟然无比雀跃的,仿佛已经等了很久。
“吾奉三山九侯律令敕!”我冷喝一声,雷击符突地烧起来,雷声大作,四周yīn风骤起,院子里的纸人瑟瑟发抖,就连之前坐的无比端正的女人都抱着胳膊,脸上满是害怕。
“诛!”我手里的桃木剑对着韩世飞刺过去。
他根本就没有躲闪的机会,被打了个正着。
他闷哼一声,直接被我打得跪在地上,脸上出现一道道裂痕。
一清避开韩正寰,赤红着双眼朝着我扑过来,我脸上的笑容更大,而且,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笑。
反手桃木剑再次向他挥过去,他脸sè一沉,看着剑上还没烧完的雷击符,立马后退,对着韩世飞一抓,韩世飞身形消失。
这时,杜衡快速迎上去,手里拿着一张符纸,直直的拍上一清的后背。
韩正寰动作迅速的起势念咒,一清闷哼一声,反手把背上的符纸扯掉,但是身影已经开始发虚。
他狠狠的看了杜衡一眼,带着韩世飞退回yīn影里,消失不见。
我嘴角抽动两下,拿着桃木剑一步一步的走过去,举起剑就要劈向石门。
韩正寰握住我的手,凝着我的眼睛,说:“丫头,看看我。”
我眼珠动了动,愣愣的转头。
“他们已经离开,放下剑,好吗?”他轻声说。
神智回炉,我发懵的看了一眼手上的桃木剑,上面雷击符上的火已经烧完。
看着就差三四步之外的石门,我浑身一哆嗦,手里的桃木剑掉在地上,“我刚刚做啥了?”
韩正寰松了口气,抱着我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还在发抖,“没事,清醒就好,清醒就好。”
我低头看着手指上的伤口,心里已经明白了,“韩正寰,我以后是不是什么符纸都不能用了?”
刚刚我是用了雷击符,身上的鬼气反噬,这才失了神智。
“嗯。”韩正寰沉声应道。
此时,我恨不得挠死齐阳,娘的,他这是让我以后再碰上鬼,只能逃跑,不然就得挨打。
“哎哟,你们快别抱着了,把我弄出来,我这胳膊好疼。”陆的声音从左边的木头门里传出来。
杜衡快步过去,一脚把门踹开,就看见陆踮着脚站着,胳膊上绑着绳子。
给他解开后,还不等说话,院子里就传来一阵哭声。
转身一看,是沐然领着被我救下的女人过来了。
“甲子,你这是怎么了?”她哭着说。
原来一直呆坐在台阶上的女人,叫甲子。
沐然伸手在甲子头上一弹,然后拿出一张辟邪符贴在她的肩上,并且沾了一滴公jī血抹在她的眉心。
“好了。”他十分满意的说。
他这话一说完,甲子眼中瞬间有了神采,伸手抱住跟着沐然一起来的女人。大哭说:“姐,快吓死我了。”
“先离开这里。”韩正寰突然说。
我点头,屋里的人忙着往外拿走。
“小冉姐姐”
我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达达的声音,脚步一顿,转身看去,屋里却一个人都没有。
应该是我听错了。
我挠挠头,跟着他们离开。
经过院子的时候,我看见一地被吹破的纸人,心疼的说:“那么好的东西,怎么就给弄坏了呢?”
韩正寰倒是没啥反应。
杜衡看我一眼,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是你用雷击符的时候给吹破的。”
我抿chún低头,我总不能骂我自己啊。
走到宅子门口的时候,我突然顿住,问韩正寰:“咱么这次出去之后。还能再进来吗?”
我听人家说活人要是能从yīn宅出去,就再也进不来了。
韩正寰笑着看着我,道:“当然能。”
“可是yīn宅不是回不来吗?”我郁闷的说。
他看我一眼,无奈的说:“这不是yīn宅。”
我怔了下,伸手在墙上摸摸,耳根泛红,真丢人,我一直这里就是yīn宅。
这不怪我吧,在一堆废墟里,突然看见这么好的一间房子,谁都会想歪的。
我们虽然离开那座宅子,但是也没走远,瞧着宅子斜对面的院子还能住人,就走了进去。
甲子一直在哭,陆问她都见到了东西,她想了半天。说:“就一片的纸人,还有一个道士。”
“什么样的道士?”陆皱眉问。
“我也没见到他的人,就是听见他说话了,声音有些苍老,而且,听着就让人有一种压迫感。”甲子回忆说。
我一听,立马走过去,“是不是这样的?说话很慢,但是每个字就像是压过来一样。”
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