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0 章
晕过去了。
我冲她笑笑,猛地转身,手里的桃木剑朝着那道黑影劈过去,同时拿出一根桃木钉,弯腰打在那东西的腰上。
那东西似乎根本没想到我会出手,躲闪不及,被桃木钉打个正着,只不过他只是闷哼一声,后退几步,好像不怎么在乎这点小伤。
我心中了然,看来我这点道行,用道法是弄不过他,只能硬干。
“呵呵,臭丫头,厉害不少。”
那东西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直接掀开身上的黑袍子,我才看清这鬼竟然是齐nǎinǎi。
只是,我能大致她来,却始终看不清她的脸,她的头发全白,没有风,发梢却总是飘着。
露在外面的双手干瘦,上面沾满wū泥,黑漆漆的。
当她走动的时候,迈步十分僵硬,正常人走路脚尖先着地,她是一只脚直接杵在地上。
我慢慢的后退几步,十分防备的看着她,“齐nǎinǎi。你把齐爷爷和林子他们绑来是要干啥?”
她冷笑着,“用得着你管?”
说完,她直接冲着我抓过来,我拿着桃木剑迎上去。
这次,我跟齐nǎinǎi完全就是一个路子,都是没经过系统训练的野路子,抱着在地上滚着打,跟我们村里泼妇打架有的一拼。
到了最后,我看着短时间弄不过她,直接上嘴,把她咬的嗷嗷叫。
除了老鬼,她是我咬的第二个鬼。
虽然我的手段有些不好,但到最后还是把她压制住,累得我不行。
从兜里掏出个红绳把她捆上,冷声问:“齐爷爷在什么地方?”
她冷哼一声,不说话。
我刚要再问,突然感觉身后有东西挥过来,忙着在地上滚了一圈,这才避开。
还不等我起身,就听见一声闷哼,顺着声音一看,直接那人直接拿着一根棍子刺入齐nǎinǎi的xiōng口。
我拿着桃木剑,着急的扑过来。那人却不跟我斗,直接从窗户跳出去。
我跑到窗户上一看,已经没了他的踪迹。
齐nǎinǎi身体剧烈的颤抖,牙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双手紧紧的攥着,突然惨叫一声,身体碎成一片一片,慢慢消失。
但是那根棍子还是直直的竖在地上,我走过去一看,原来那根棍子是刺进一段烧起的黑漆漆的木头里。
我小心翼翼的把棍子拿出来,将木头收进包里。
我给齐林和齐浩解开绳子之后,韩正寰也跑上来,他脸上一道划痕,其他外伤没发现。
“快去,爷在对面的房间。”齐林说。
我和韩正寰忙着往对面的房间跑,等我们进去的时候,就看见房间里放着一口棺材,是头朝外。
这样放棺材是禁忌,明显是想要人不得超生。
齐爷爷躺在棺材里,身上穿着寿衣,跟齐nǎinǎi死的时候穿着那套是同样的款式。
我跟韩正寰把他从棺材里扶出来,发现还有呼吸。
韩正寰背着齐爷爷,我跟齐林扶着齐浩,一起往留下走。
等到把他们两个送到医院,我才松口气,看着手术室的灯,心里的石头渐渐落了地,没事就好。
齐林跟我们说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我才知道他们之所以跑到市里来,不是因为齐爷爷的病情加重,而是他要求的。
齐林说齐爷爷自从齐nǎinǎi死后就性情大变,脾气十分bào躁,还总是疑神疑鬼,总说有人在看他,非要到市里来养病。
她跟齐浩无奈,只好把齐爷爷送到市里来。
我问她为啥不找我,她说齐爷爷不让,那时候只要一提到我,齐爷爷就会大发脾气。
本以为到了市里,齐爷爷会好点,谁知道情况反而更糟,他连医院的药都不让用,总是在说有人要杀他,今天更是急匆匆的要出院。
从医院出来,走到半路车就被截住,接下来她就不知道发生了啥事。等到有意识的时候就是在那房子里。
当时她还被没绑着,就偷偷给我打了电话,后来被发现,齐浩被打晕。
“齐nǎinǎi为什么要把你们绑走?”我皱眉问。
当时齐nǎinǎi死的时候,我找不到她的三魂七魄,本以为她是魂飞魄散了,怎么今天又出来了?
齐林苦笑着说:“说是要爷辜负了她,要拉爷陪葬。”
她叹口气,又说:“我估摸着是因为祖坟的事情吧。”
我暗暗摇头,绝对不这么简单,齐nǎinǎi要真是怨气难平,那也是怨鬼,可她现在变成道鬼。
我把韩正寰拉到一边,小声说:“我真的感觉这事跟潘岩有关。”
齐nǎinǎi当时就是跟钱利民合作的,从来没人怀疑过她,为啥她会突然出现破绽?
那会是叶勋昊是叶勋昊出现,拆穿了齐nǎinǎi的真面目,可是现在叶勋昊都有可能是潘岩那边的。
韩正寰点头,道:“有可能,一切还要等齐老爷子醒来再说。”
我很赞同,今天的事情十有八九是冲着齐爷爷来的。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但齐爷爷毕竟年纪大了,身体本来就不好。医生说得好好观察几天,醒来的时间也说不准。
韩正寰点头,让我跟齐林去休息,他守着。
我知道他这是怕再有人过来偷袭,也就没再说啥,扶着齐林去医院外面开了间房。
齐林坐在凳子上,苦笑着说:“小冉,你说,这家怎么就变成这样?”
我叹口气,想了半天,只能跟她说:“一切都会好的。”
我的语言很苍白,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也想知道,我的生活为什么变成这样?
齐林在脸上搓了一把,冲我笑笑,“我去洗个澡,一身的泥。”
我点头。
听着卫生间的水声,我呆呆的坐在床上,仔细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知道这事有问题,却又找不到头绪,难道真的要去跟潘岩对质?
可是我连他的道鬼都弄不过,何况他这个人了。
正在发愁的时候。突然鼻子一热,我一摸,竟然开始流鼻血。
这是啥情况?
急急忙忙的找张纸擦鼻血,然后卷成一团把鼻孔塞住。
“陆冉陆冉”
我听见一道稚嫩的声音,循声望去,就看见一个穿着黄裙的小女孩,长相跟我一模一样。
她就那么飘在窗户外面,鼻孔也在流血。
“回家”她的声音飘进来,我听着有些虚幻。
我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小冉,你干啥呢。”齐林突然朝着我着急的喊。
我一怔,愣愣的回头,看见齐林穿着宾馆的浴袍站在床边。
她怎么站在床边?明明是我站在床边的呀。
我心里一凉,往身下一看,发现自己竟然站在窗边,手撑着窗台,这姿势,有点像跳楼。
卧槽,我啥时候过来的?
我哆嗦着身体从窗户上下来,十分庆幸这是二楼。
再抬头往前看,刚刚那小女孩已经不见了,我默默的摸摸鼻子,纸团还在。上面也有血。
齐林黑着脸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