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9 章
开花。
在监狱里当了那么久一姐,陈静的心里素质和实战能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在封染腿劈下来的瞬间,陈静双手交叉挡在脸上,恰好将封染的腿挡住。
一腿两手在空中僵持不下。
白诗荣自奄奄一息的萧元杰身上起来,手抄起地上的石头溜到封染后面。
仰手,白诗荣手里的石头对准封染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萧元杰本来奄奄一息的,看到这一幕,惊的直接忘记了呼吸。
“封染,小心。”等反应过来,萧元杰本能喊了出来。
封染的脚瞬间掉转方向,对着白诗荣的脑袋砸过去。
然而,封染的脚在距离白诗荣脑袋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而白诗荣也举着石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姐姐?”白诗荣不可置信低头。
他的腹部已然被一柄匕首没入,血水不断涌出。
“阿荣……阿荣……”
白诗汶握住匕首的手都在颤抖,眼泪不受控制的流。
趁着三人没反应过来,陈静原地翻了个身,手自脚踝处再次摸出一柄枪。
枪口正对着大着肚子的白诗汶。
门口,徐天擎刚好赶到洞口不远处
对上徐天擎的目光,陈静勾chún冷笑,似乎等的就是这一刻。
徐天擎自然她那笑容的意思。
她要当着自己的面,杀死自己最爱的女人。
“阿汶。”徐天擎脸sè快步往洞口跑去。
而封染反应过来后,扭头一脚把陈静手里的枪踹飞了。
然而,陈静似乎早有准备,她的另外一只手也有一只枪。
“砰!砰!”两声巨响。
白诗汶整张脸都被血水浸泡了。
陈静还在开枪,封染缠斗了上去。
陈静眼看机会已经失去,往山洞的深处逃,封染紧追不舍。
白诗荣高大的身形一点一点往白诗汶怀里倒去。
正文 第907章 姐姐,我……欠你的,算还清了
徐天擎距离洞口距离远,以为枪打中的是白诗汶,整个人都癫狂了。
“阿汶……”徐天擎跑进来想扶白诗汶,查看她的伤势。
白诗汶突然推开他,“滚,你给我滚!”
白诗汶怀着宝宝,徐天擎不敢有动作,怕反作用到白诗汶身上,害她摔倒,因此被推的后退了几步。
也是这会功夫,徐天擎这才看清楚了,中枪的是白诗荣。
准确来说,是白诗荣帮白诗汶挡了那两枪。
子弹正中白诗荣的xiōng口。
从徐天擎医生的角度,白诗荣没救了。
虽然很不该,但是徐天擎此刻就是庆幸,庆幸子弹打中的是白诗荣,不是白诗汶。
“阿荣……”白诗汶突然撕心裂肺哭了起来,“阿荣,是姐姐对不起你,你不要有事。”
“姐姐,我……欠你的,算还清了吧。”白诗荣说话一顿一顿的,血不断自他口中溢出。
“阿荣,你不要死,我不要你还。”
白诗汶抖着手一直在帮白诗荣堵住不断涌出的血。
可是怎么也堵不住,她的手上脸上都是血,看起来异常恐怖。
白诗荣躺在白诗汶腿上,咳嗽两声,涌出大片的血,“姐姐,我……我……活的好累。”
“阿荣,你不要说话了,是姐姐不好,是姐姐没照顾好你,姐姐求你了,你不要说话了。”
白诗汶继续徒劳的帮他堵住血。
徐天擎注意到白诗荣手臂和脖子长的东西,知道他得了艾丨滋,本来想提醒白诗汶不要碰他的血的。
但是想了想,没有说话,继续站在原地。
好在白诗汶身上没有伤口,应该不会有事。
萧元杰这会已经缓过劲来,淡淡看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白诗荣,扭头往封染和陈静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白诗荣的身体突然剧烈痉挛起来。
“徐天擎,你不是医生吗,你快救他,救我弟弟。”白诗汶吓傻了。
虽然知道白诗荣救不了,但是徐天擎还是上去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口。
陈静那女人的枪法很准,弹无须发,两颗子弹都正中心脏,显然是贴了心要白诗汶的命。
如果不是白诗荣挡着,死的就是白诗汶了。
“你快救他。”白诗汶急的都哭了。
“阿汶,他救不了了。”
“你闭嘴!你给我滚,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你给我滚!”
白诗汶激动的推开徐天擎。
“好,我滚,阿汶,你别生气,别激动。”
白诗汶大着肚子,徐天擎不敢继续惹她生气,安抚了白诗汶后站的越发远了。
白诗荣的生疼痉丨挛的越发厉害,一张脸没有一丝血sè。
“姐姐……”白诗荣蜷缩着身子窝在白诗汶怀里,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港湾。
“阿荣,姐姐在,姐姐在。”
“姐姐我好累,好累。”白诗荣说着流出了一行血泪,“如果我当初好好听话,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
“阿荣,现在也可以,现在也可以。”白诗汶泣不成声,“你不要死,不要丢下姐姐。”
白诗荣似乎出现了幻觉,手虚空抓了一下,“爸,妈,你们是来接我的吗。”
正文 第908章 我弟弟就不会死
白诗汶茫然看眼四周。
“姐姐,我这辈子过的挺糊涂的,爸妈走的早,我都分不清哪些是对的,哪些是错的,不过救了你和小侄子,应该算对的吧。”
白诗荣继续自顾自说着话。
父母走的早,白诗汶为了赚钱养家,一直在夜店工作,晚上工作白天睡觉,根本没时间管他。
白诗荣再坏,到底只是个刚成年不久的大男孩。
还是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弟弟。
白诗汶怎么舍得真怪他。
刚才那一刀,刺在他身上,其实疼在白诗汶身上。
“阿荣,你别说话了。”白诗汶心如刀绞。
“姐姐,我想爸妈了,好冷。”
白诗荣又往白诗汶怀里缩了缩。
一如小时候父母刚走,家里债台高筑,姐弟俩流露街头那样。
只知道依赖自己姐姐,冷了就往自己姐姐怀里缩。
“姐姐,你别难过,我白诗荣就是烂人一个,死了也不值钱。”
白诗荣的手虚空擦了一下,想帮白诗汶擦眼泪。
可是想了想,想到自己有病,又缩了回去。
白诗荣完全不会想到,比起他的手,他此刻流的血才更有可能感染到白诗汶。
不过他本就接近死亡了,能想到的东西本来就不多了。
“阿荣,对不起,姐姐对不起你。”
白诗汶泣不成声,一直重复这句话。
“姐姐,我终于解脱了,挺好的。”
白诗荣那张被毒丨品折磨的不成样的脸上,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