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说着伸出手想拽他起来。
堂堂七尺男儿,还是梁国太子,就这样躺在地上,迟恒心底一阵憋屈,瑾欢的心果然比石头还硬……
......
一日迟恒带着夏瑾欢同寻常般去跟皇后请安,听闻太后病重,皇帝思量再三,决定在太子行弱冠之礼那天,为太子纳妃。
端氏告知迟恒这一消息便想听听他的意见,再看他身旁的夏瑾欢。
二人整日形影不离,太子对瑾欢的心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眼下夏瑾欢当不成太子妃,侧妃也是可以的。
“儿臣想娶的人一直是瑾欢,为何要她做侧妃!”
闻言,迟恒陡然间变了脸sè。
端氏不知他反应会如此激烈,蹙眉端详他半晌,才缓缓道:“夏瑾欢是夏渊越的女儿,如今朝堂之上夏氏一族势力愈甚,若让夏瑾欢成了太子妃,日后岂不是无人能制衡他们!”
这其中要害难道他这做太子的还会不知!
端氏说着猛然提高了声音,一脸肃容。
与皇后的谈话不欢而散,回去的路上两人一前一后,沉默无言。
身前的人忽然停住了步子,夏瑾欢没留意差点猝不及防地撞上去。
迟恒俊脸yīn沉,夏瑾欢却觉得他有话要说。
但竟是她先开了口。
“你可会对祁国公主心动?”
夏瑾欢看着他,随之脱口而出的话也让自己一愣。
第43章
原来他和皇后的对话, 瑾欢老早便听到了。
被她这么一问,迟恒忽然觉得,有些期待与坚持是值得的。
他微笑, 修长的指尖顺着女子的lún廓移至脸颊, 眼底的温柔掠过她的心间,让人心头止不住地狂跳。
被这般qiáng烈的目光锁住, 夏瑾欢愣愣地看着面前的迟恒,不知该不该偏过头去。
还未来得及反应便闻他一字一语认真地说道。
“我的心动就在眼前。”
“一直都在身边。”
下一刻宽大的身影拥她入怀, 暖暖的鼻尖顿时充满了他的气味, 感受到怀中的身形一僵, 迟恒揽过夏瑾欢的肩头,凑近她耳畔,轻轻问道:“那瑾欢可曾对我心动?”
低沉的声音充满魅惑, 像是温柔的引诱,让人忍不住靠近。
何为心动,她也不知。
方才听闻皇后有意撮合迟恒与祁国公主,当时内心出现的酸涩与复杂, 这种情绪不知能否算心动。
思及此,夏瑾欢一默,极为认真地问他:“这一刻算吗?”
面前的女子眸光澄澈的像水, chún瓣一抿,嫣如红果,如画的眉眼却在不经意间勾去了他一魂一魄。
微不可闻的轻叹后,迟恒终是没忍住, 高大的身影倾身覆上她的chún瓣,少女清甜的气息如醉人的酒酿,萦绕在鼻尖让他乱了分寸。
一直盼着她能有所回应,如今虽只微微露出了破绽,他便再也收不回了。
怀中的人嘤咛出声,挣扎间迟恒先一步箍住她的腰,薄chún移至耳畔,紧贴着道:“还想着摔我?”
似是被人猜中了心思,夏瑾欢又气又恼,俏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嗯?”
身前的人不依不饶,靠她愈近都能听见她略带紧张的呼吸声,迟恒一勾一舔轻咬上她的耳垂,似是惩罚她的躲闪。
夏瑾欢被其紧箍住腰际动弹不得,贴着他坚毅的xiōng腔只闻一阵沉闷的笑声。
“放开。”
夏瑾欢终于忍不住,挣扎了几下俏脸一阵青一阵白,偏偏这人抱得她愈紧。
迟恒见了,敛了敛神sè,眼底依旧是散不去的柔意。
不知过了多久,迟恒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了她。
“漫漫长征,终于见你开窍了。”
说着迟恒像是松了口气,竟有种“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意味。
“下次再敢这样!我就……”
夏瑾欢还未放下狠话,迟恒一听凤眸顿时闪着异样的光芒,轻声道:
“下次还吻你。”话音一落便见他手指贴在chún上,笑得一脸邪肆。
都说万事开头难,这都有了第一次,还怕没有第二次?
被他一句堵得说不出话来,夏瑾欢气得跺脚,空有一身武艺可就是对迟恒下不去重手。
面前的人早已不是那个七岁小儿,被他这般轻薄了去,恼羞成怒后,夏瑾欢暗暗掌控了力道二话不说飞起一脚直接踹向了迟恒的pì股!
“啊”的一声,便见面前明黄sè的身影直直的扑进了鱼池中。
那池水的深度才刚刚漫过他的腰际,夏瑾欢白他一眼,愤愤离开,对身后某人的喊叫充耳不闻。
……
离开了翰轩殿,夏瑾欢当即回了将军府。
许久未回家,今日踏入府内便感觉奇怪,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没多细想,夏瑾欢回了房立即将自己的大力和长剑通通抱了出来。
她得泻泻火。
入夜微凉,园中的女子身穿束腰劲装,手持han剑,剑势虽巧妙jīng准,却微微带些焦躁之气。
静谧的夜晚传来阵阵习武练剑的声音,仆人路过此处皆放缓了步子,深怕扰了夏瑾欢。
看小姐的样子,浑身上下散发着怨气……
暮夏的凉风吹在她脸上,依旧吹不散心头蹭蹭往上冒的焦躁。
夏瑾欢觉得迟恒该洗洗脑子,自己也该清醒清醒。
怎么没头没脑问了那么一句话!
渐入深夜,直到鼻尖布满了细小的汗珠夏瑾欢才收了手中的剑。
尽管累得喘着粗气,可依旧没让她泻了火,脑海中不断重复着迟恒亲她的画面,耳边除了轻浅的风声还有他邪肆的话语。
这样的迟恒,夏瑾欢觉得他陌生又熟悉,可偏偏讨厌不起来。
正当夏瑾欢打算收拾东西回房的时候,耳边传来的异响让她忽然停住。
起身环顾一圈后并未发觉出异常。
说不出来的怪异,总觉得有人在盯着她。
不多时,耳边传来一阵沉闷的脚步声,循声望去便见夏渊越正站于角落看着她。
不知阿爹何时来的,夏瑾欢条件反射般连忙将手中的剑背在了身后。
夏将军从小对她很是宠爱,唯独在习武练剑的时候极为严苛。
每日练剑的时辰只准清晨,午后,日落,三个时段,平日更是严求她不许在深夜练剑。
一日夏瑾欢新学了几套剑法,就像得了新鲜玩意似的,习武练剑一到了深夜,偶然被夏渊越看见,他一改往日的和颜悦sè,狠狠将她训斥了一番。
知道父亲的脾气,火爆起来谁都怕,此时的夏瑾欢把剑藏在背后确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
夏渊越走至她身前,原以为又免不了一番训斥,却没想此时的阿爹不确与平常不太一样。
一眼看出她在练剑却没有出声训斥,面无表情地朝夏瑾欢点头示意算是打了招呼,于是便沉默无话。
阿爹竟然没有训她,夏瑾欢送了口气后却又觉得奇怪……
“阿爹怎么不说话?”
夏瑾欢关切地问道,只觉今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