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你便不再是我梁国太子!”
一听这话, 跪在一旁的皇后瞬时间急红了眼,满颤声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
“恒儿不懂事,才会这般固执, 还请殿下三思啊……”
端氏一副颓然模样,说话间已然带了哭腔。
文帝气急,一阵冷笑, 道:“都到娶妻成家的年纪,怎会不懂事!”
“来人,将迟恒带下去,即日起搬离翰轩殿!”
出了金銮殿迟恒顿时觉得浑身轻松, 这下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他娶瑾欢了。
人生得意需瑾欢。
以太子之位换一个瑾欢,人生得意又怎能少了她。
那日迟恒回去只问了夏瑾欢一句。
“如果我不是太子了,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男子眸光定定的目视着她,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隐隐猜到了些什么,夏瑾欢心下一慌,不知该如何回答,一切来得太快。
“愿意吗?”迟恒再一次问道,语气中竟透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他害怕她反悔,一句不嫁便足以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可眼前的姑娘终于在回过神后,给了他想要的答复。
“我愿意。”
不知怎么被他这么看着,夏瑾欢心跳莫名的加快,就连呼出的气息也不稳了。
“答应我便不能反悔了。”
听到答案,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回了肚子,好歹他也是梁国的太子,虽然如今不是了,可他从未在人前这般心慌过,唯独此刻面对夏瑾欢,所有的情绪变化都来源于身前的姑娘。
迟恒轻笑着将她拥入怀中,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明日就成婚,如何?”
夏瑾欢:“……”她竟无言以对。
其实迟恒本打算今日便将这亲事结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让瑾欢成为他的妻子。
但转念一想,这消息对瑾欢来说有点突然,干脆给她时间缓缓。
于是便将成亲的日子定在了明天。
一天的时间足够了,多一分太多,少一分不少。
……
大喜之日
红纱帐缠绵的梳妆台前,一方圆形铜镜衬映出女子的倒影。
凤冠霞帔,红chún皓齿,一双眼睛澄澈如水。
夏瑾欢静静坐于镜子,看着身旁的人来来往往忙碌着。
杨嬷嬷为她梳着头发,嘴里念叨着,她转眼之间就嫁人了,还说她和太子看着就登对。
她细细听着,微抿着chún轻笑。
身边侍奉的人众多,都是以前在翰轩殿的,如今真的迟恒已不是太子,众人皆跟了过来。
府里到处挂满了红sè的绸带,看着身旁来来去去的身影,脸上皆洋溢着喜庆。
可就在她出嫁的这一天,夏将军和夏夫人都没有来。
杨嬷嬷欢喜地看着面前的娇人儿,平日里素净婉丽的清冷容颜此时略施粉黛后,当真让众人看呆了眼,绝sè倾城形容瑾欢再合适不过了。
而后笑吟吟地为她盖上鲜红的盖头,将其牵着走出了内阁。
前来道贺的众多大臣皆询问起夏将军,当宫人回答说不便出席时都暗含深意的一笑而过。
大喜之日没有父母在场,好像她的幸福雀跃都少了些。
……
就在此时,文帝再一次召见了迟恒。
来人龙纹蟒袍,一脸肃容,文帝依旧是那副态度,看到跪在地上的穿着喜服的迟恒冷声道:“你竟当真娶了她。”
还是这般急不可耐。
“谢父皇成全。”迟恒眉间清冷,一阵屈身行礼。
闻言文帝气得一拂袖,冷哼一声沉沉道:“哼!成全?倒不如说是你自己成全了自己!”
语落,迟恒默然无声。
沉吟片刻,文帝终是无可奈何,神sè有了些微缓和,道:“你可知夏渊越暗下勾结楼兰之域的人意图谋反?”
此言一出,迟恒明显一愣,凤眸倏然一寂。
见迟恒如此反应,文帝暗道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思索片刻道:“朕已经捉拿了他的部下,如今只差一纸军书便可治他的罪!”
谋反欺君之罪,定是要株连九族的。
顷刻间,迟恒猜出了文帝此番前来的目的。
“儿臣既娶她为妻,她便是皇家的人,与夏家再无瓜葛。”
见文帝这般有把握,估计离夏渊越被捕时日不远,而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护她周全。
所有话都已跟他明说,可他还是这般固执,俨然不撞南墙不回头!
“天下女子多得是,你又何必执着于夏瑾欢一个!”
文帝被他放弃太子之位一事气得不轻,而皇后又为此在金銮殿外整整跪了一天。可看眼前形式,迟恒哪还有半点做太子的心,早就被那女子勾去了魂!
“你当真是糊涂!”
迟恒既听出了他的来意,却依旧一副淡然如水的模样,文帝顿时勃然大怒,气得手都在颤抖,厉声道:“冥顽不灵!”
枉他这一国之君还跑来劝他回头是岸,难不成没了他,他梁国还会后继无人!
言罢,拂袖而去。
待文帝离开,迟恒才起了身,俊逸的眉眼间一片冷sè。
初秋的夜显得格外的静谧,待宾客散去迟恒已有了些醉意,遣散身旁的宫人自个寻去了寝殿。
满眼喜庆的红sè中终于看清静坐于房内的女子,堵在xiōng口的一团闷气终于烟消云散。
红烛摇曳的婚房内,夏瑾欢有些局促不安地坐在床沿边,当听见门“吱呀”一声开了的时候,
心头止不住的狂跳。
隔着红sè的盖头,慢慢的一双黑sè长靴映入眼帘,纤细的双手置于裙摆上,似是能猜到他此刻的目光,一时间手脚不知该怎么摆放。
随着脚步的迈进,此时的她紧张的一颗心卡在了嗓子眼,本就是平日见惯的一张脸,可就是怕这层盖头被掀开。
身前的人站定了片刻,终于面前的盖头缓缓被揭了起来。
烛光印着他的脸,夏瑾欢第一次觉得迟恒是她见过好看的男子。
四目相对,红盖头下的娇人竟让他的心跳漏了半拍。
今日的迟恒身穿一袭绛红sè的黑边金绣锦袍,墨sè的长发束在白玉冠中,狭长的凤眸满含柔情,本就生的白净,一身红衣衬得他越发俊逸出尘,让人过目不忘的容颜当真让面前的女子看恍了神。
“瑾欢今日格外美。”此时的她褪去一身劲装,为他穿上了嫁衣。
一袭大红sè的凤袍越发称的眼前人明艳动人,被他这般看着,目光灼热而深情,夏瑾欢顿时羞红了脸,不知该不该别过头去。
本就知他不正经,今日也不见其收敛,被他这么一说,夏瑾欢的脸红的像煮熟了的虾子。
迟恒举着酒杯,将其中一杯递给她,慵懒的语气混杂着醉人的酒气。
“龙凤合欢酒,饮下半杯日后瑾欢便是我的娘子了。”
夏瑾欢定了定神,含羞接过,垂下了脑袋,轻声道:“好像做梦一样。”
一切来得太快,今日便成为他的妻子。
迟恒微笑,将她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