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4章 他的元神,出现了
脑中蹿过这个念头时,叶凌月几乎是无意识地脱口而出。
“鼎灵,若是我给你足够的灵石,你是不是什么都能炼出来,除了丹药和灵器,你甚至还能炼制出人来?”
叶凌月说得很急,一下子咬到了舌尖,鲜血弥漫在口腔里,她却不觉得痛。
尽管知道自己的这个念头很可笑,可叶凌月却控制不住自己。
小乌丫和小吱哟,也被叶凌月的话吓到了。
可它们都同时选择了沉默。
自老大离开家人亲朋,它们一直陪伴在老大的身旁,也是最能深切感受到老大的痛苦的人。
老大醒来后,看上去似乎没什么,能说能笑的,可每到夜晚,她都会躺在床榻上失眠,彻夜睡不着。
作为她的兽宠,它们无能为力。
回到凤府的这一晚,是老大唯一睡得安稳的夜晚。
有些人,在的时候,也许不觉得什么。
叶凌月焦急地等着鼎灵的答复,每一刻都变得无比煎熬。
可一旦失去了,才知道珍贵。
他已经死了数日,每一天,对叶凌月而言都是一种煎熬。
哪怕是旁人会嘲笑她是个疯子,只要有一线机会,她都会要试一试。
鼎灵忐忑着,生怕自己一个说不会,主人就会把它“退货”。
它纠结了半天,可怜兮兮地说。
“主人,你的要求有点难度。”
可旋即,它又以飞快地速度说道。
“但也不是不可能。我们鼎灵分为灵、圣、仙三阶,至少要达到了鼎圣,鼎灵可炼丹炼器,鼎圣可炼生灵,鼎仙可炼世外天。”
言下之意,它眼下还是个鼎灵,炼生命体对于它而言,咳咳,有难度,不过等它成长为鼎圣后,就可以炼化生命体了。
叶凌月有些失望,可她没有彻底放弃,至少还有一线机会。
“那你大概要多久才能变成鼎圣?”
“这个,因人而异。鼎灵的强弱与否和宿主有关,像是我的娘亲的宿主是鸿蒙方仙,它达到鼎仙的时间,就很短,大概只用了一千年。”鼎灵一副羡慕嫉妒的口气。
一千年就能成鼎仙,炼化出鸿蒙天这样的世外洞天福地,这在鼎灵家族里,已经是非常了不得的事情了。
只可惜,鼎灵的生命是和宿主有关的。
它娘亲的宿主鸿蒙方仙最后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脱离了乾鼎,连带着它麻麻也跟着消失了,它就这样成了无依无靠的小鼎灵。
鼎灵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就连小吱哟和小乌丫狂使眼色,它都浑然没有察觉到,叶凌月听到一千年时,脸立刻垮了下来。
要知道,千年对于鼎灵们而言,也许不过是眨眼间的事,可对于青洲大陆的修炼者而言,除非将来能踏破神通境成为主神,否则一千年后已经是红颜枯骨。
更不用说,叶凌月如今不过是个方尊,想要突破到方仙,不知还要多少年,万一修炼到白发苍苍,再把凤莘炼活了,老少配这种事,光是想着就让人发憷。
叶凌月沉默了。
“咦,主人,你身上怎么会有妖元的气息。”鼎灵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忽的蹦跶了下,在叶凌月身边如小狗儿一样,转悠了一圈。
“妖元?那是什么东西?”
叶凌月困惑着,打开了乾坤紫金袋,除了财物和一些丹药灵器外,只有一朵夕颜王以及凤令凰令,外带那对雌雄九龙吟。
凤莘被四方封魔阵强行镇压后,肉身没能保存下来。
可紫堂宿还是将凤莘留下来的身后物都交给了叶凌月。
叶凌月未免睹物思人,只是将它们收在了乾坤紫金袋里。
“妖元就是强大的妖王级别以上的存在,修炼到一定程度后,才能炼化出来的元神。妖界有个说法,元神不灭,生生不息。”鼎灵瞅了瞅那朵夕颜王,好不容易才在夕颜王的花朵上,发现了一缕极其微弱的气息。
夕颜王的花蕊上,竟慢慢出现了一缕犹如灯火般,极其微弱的元神气息,那元神只有萤火般,常人根本没法子分辨。
“哎,这抹元神实在是太弱了,看上去随时都像是要溃散开了。主人,我们得想法子,增强这一缕妖元。”鼎灵担忧着。
这抹妖元,是它见过的最弱的元神了。
好像风一吹,就会溃散开。
也亏了它一直躲藏在夕颜王里,否则只怕早就已经溃散开了。
“需要什么法子,你尽管开口。”叶凌月毫不犹豫地说道。
“首先,要找到一个妖元呆过的地方,那里留下来的一些气息,有助于妖元的修复。还有,就是用鼎息替它强化元神。”
在鼎灵的提议下,叶凌月立刻将妖元带回了卧室,也就是凤莘早年居住的地方。
好在叶家在布置这座院落时,没有太大的改动。
整个院落和凤莘当年居住时,相差无几。
在返回卧室后,那一抹元神比起早前来,稍微清晰了一些。
鼎灵随即,释放出了一抹白色的鼎息。
自从鼎灵出现后,乾鼎力的黑白两色鼎息,也变得比以前更加活跃了。
叶凌月更是意外地发现,白色鼎息比起早前来,竟拥有了修复元神的作用。
白色的鼎息融入了元神,原本犹如残灯似的火苗,就像是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力似的,从最初的萤火虫大小,变得有指头大小,最后慢慢显露出了一个小人的形态来。
长身玉立,一袭白衣,元神只是静静地站在了夕颜王上,纤尘不染。
只是他看上去,没有什么表情,就如孤魂野鬼似的,飘飘荡荡。
叶凌月看到了那一抹元神时,忍不住捂住了嘴,强忍着让自己不要惊呼出声。
可小吱哟和小乌丫忍不住呀,俩小家伙呼啦啦围了上去。
“吱哟~”
“是凤少爷!”
“是鬼帝!”
小乌丫和小吱哟还在那里你一句,我一句地争执着。
叶凌月定定地看着那一抹元神,眼底一点点****了。
原来他一直在她身旁,只是她一直不知道,难怪她昨晚,在这里睡得尤其安心,甚至感觉到了有人在暗中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