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
” “我是没有家教,二婶不知道吗?”瑾宁淡笑一声,“不像妹妹那般自yòu得二婶教诲,知礼懂进退,见了我这个姐姐,不是抢东西便是发难。” 袁氏脸sè沉了沉,对这番讽刺的话便当听不见,“你妹妹年yòu,是刁蛮了一些,可你做姐姐的,也不能打她啊。” 瑾宁摆手,“二婶可别冤枉我,她来的时候我压根不知道,怎么打了她?年纪小小刁蛮尚且可以忍受,若撒谎诬陷,那就容不得了,是得见家法了。” 袁氏没想她这么难缠,便给旁边的婆子打了个眼sè。 婆子立刻便上前道:“要不要用家法,lún不到宁小姐说话,自有老夫人做主,倒是宁小姐屋中的人,竟敢辱打主子,简直就是无法无天,老夫人有令,着辱打主子者,先捆起来打一顿,再发卖出去。” 当年,陈瑾瑞出生比陈瑾宪早几天,若按照排行,陈瑾瑞是大小姐,陈瑾宪便是二小姐了。 可老夫人和袁氏都说,虽然是亲兄弟,但是,也可以各自排行。 因此,袁氏身边的人,都只叫瑾宁一声宁小姐,而陈瑾瑞,则成为瑞小姐。 陈国公当年是不满意老夫人的这个决定,但是他对老夫人的话向来是听从,且老夫人给出了一番说辞让他无法辩驳,他也只好同意。 瑾宁听了婆子的话,也知道她在老夫人面前得脸。 她不卖账,耸耸肩,“要如何处置她们,悉随尊便,只是有一句,她们并非是国公府的奴婢,是苏意大人送过来的,要打要发卖,也得苏意公公发话才行。” 婆子淡淡地笑了,“是吗?不管谁送来,既然进了国公府,就是国公府的奴才,老夫人是当家主母,自然有权发卖,苏公公总不至于因为两个奴才来问罪,宁小姐不必再搬抬谁出来,老奴和二夫人都不是三岁小孩儿,可以任由宁小姐糊弄吓唬。” 瑾宁摊手,转身便进去了,“你们随意!” 婆子冷峻地环视了一眼梨花堂的人,冷然下令,“方才谁打二小姐的,自己走出来,免得多遭皮rou之苦。” 可俐大步走出来,一拳打在了婆子身边的树上,大声地道:“是我打的!” 婆子横眉竖眼,“你想吓唬谁……” 她的话还没说完,那大腿粗壮的树竟然轰然倒地,生生地断开了两截。 婆子骇然,怔怔地看着可俐。 可俐也大步上前,她手里把玩着一块石头,走到了婆子的面前,“还有我。” 她一扬手,石头变成了粉末,一阵风吹来,一扫而空,呛得婆子一阵咳嗽。 婆子脸sè有些压不住了,sè厉内荏地怒斥,“你们两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辱打主子?” “我们的主子只是县主。”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其他人就是个pì!” “你……你们吃国公府的饭……”婆子气得发抖。 “别乱说,她们两人收的是苏大人给的工钱,吃的是我给银子买的饭菜。”瑾宁在廊上,倚门看热闹,适时说了一句。 袁氏淡淡地道:“瑾宁,威风不是这样耍的,你的名声还要不要?” “脸都不要了,要什么名声?陈家的脸面,不都让你们给丢光了吗?一大家子不事生产,只吃我母亲留下的嫁妆,你们还有脸在这里大放厥词?若还有点脸面,马上就收拾东西滚回南国去。” 既然袁氏是老夫人的阵前卒,来她这里下马威,那么这个马威怎么也得抛回去。 她横竖没打算粉饰太平。 浪费日辰。 婆子听了这等放肆的话,气得半响说不出话来,“你……你真是……如此狂妄,怎了得?” 瑾宁这话是真的难听,袁氏是个很爱面子的人,听了这话,得体的表情也维持不住了,眼底yīn鸷地盯着瑾宁,“这话我记下来了。” 瑾宁收敛了方才戏谑的神情,眉目清冷地道:“记着就好,我只怕你记不得。还有一句话,一并记住,我母亲的嫁妆多,养几个闲人不打紧,但是别养了些白眼狼出来,忘恩负义,反客为主,谋算起主家来。” 袁氏嘴chún直发抖,面容也是青一块,白一块,她这个世家小姐,哪里听过这样辱人的话? 却也是一句都反驳不得。 遂冷冷地道:“我们走!” 婆子还有些不甘心,但是,确实又没有辩驳之词,只悻悻地道:“国公爷对你这般纵容,回头叫老夫人好生治你一下才行,国公府的女儿,怎可这般狂妄无礼?” 瑾宁放了小黑,小黑一溜烟地窜出去,直奔婆子,婆子吓得一个哆嗦,起脚便跑,一路大呼小叫的,着实也够热闹。 那边厢,长孙氏与陈瑾瑞也领着老夫人回了寿安堂,陈守成和陈梁晖陈梁琦也各自去安置好。 寿安堂是她昔日住的院子。 长孙氏早就命人打扫干净,屋中放置了鲜花,置办了新的日常用品。 但是,大门一推开,却见正厅中的黑檀木桌子上,赫然摆放着一个牌位。 仔细看,竟然是甄氏的牌位。 牌位的前面,还摆放着一个香炉,而长孙氏之前命人放置的鲜花,也被挪了过来,旁边摆放着一盘新鲜的瓜果。 老夫人自打回来的那一刻,就一直憋着一口气,当看到眼前这一切,终于也忍不住了,当场爆发,“来人,把这牌位给我扔出去!”
第94章 一下子被告状了
刚好,袁氏与婆子回到。 袁氏还来不及说,便看到了屋中里的牌位,她吓得脸sè发白,“她是疯了不成?这是母亲住的院子,竟让她用来摆放了牌位?” “收拾了你两个奴才没有?”老夫人见她们回来,怒气冲冲地问。 袁氏还没说话,婆子便上前愤慨地道:“哪里能收拾?说那两个奴才是苏大人送过来的,且看着懂些手脚功夫,宁小姐不仅不让带走,还指着二夫人骂了一通,说她寄人篱下,不要脸,更暗指老夫人也是花她母亲的嫁妆。” 说完,便把瑾宁的原话再添油加醋地学了出来。 老夫人听了,两眼一翻,几乎要昏过去。 袁氏和陈瑾宪连忙扶住,陈瑾宪揉着她的心脏,安抚道:“祖母息怒,宁妹妹只是不懂事。” “她不懂事?”老夫人顺了一口气,口气冰冷地道:“那我回头便教她如何才能懂事。” 长孙氏与陈瑾瑞对视了一眼,心中暗暗幸灾乐祸,老夫人的手段一向了得,这一次,肯定不会轻饶了她。 老夫人眸光一扫,看向长孙氏,厉声道:“你还愣着做什么?把那牌位给我扔出去。” 长孙氏心头不满,这些事情,叫个奴才做就行了。 而且,甄氏的牌位,国公爷可珍视得很,初一十五都是他自己亲自去擦拭,旁人动一下都不行,若扔出她铁定被赶出家门。 袁氏却道:“母亲,要不,等大哥回来问问是不是他的意思?瑾宁不至于这么大胆的。”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嗯!” 其实老夫人和袁氏都知道,这绝对不可能是陈国公的意思。 但是,有些事情,去告状总归是不好,毕竟内宅的事情是内宅的主母去管。 若是留着问他的意思,这状,便告得不动声sè了。 陈国公回来的时候,便马上被老夫人请到了寿安堂。 当他看到甄氏的牌位放置在寿安堂的桌子上,脸sè变得十分的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