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8 章
此言,站起来寻了个由头就走了,这等肮脏事她才不沾身呢。 江宁侯站起来,对在座的本家或者娘家亲戚道:“本侯有家事要处理,诸位便先请吧,欢迎日子那天大家过来吃喜酒!” 众人知道侯爷定是要发大怒了,再看看江宁侯夫人,还是维持着原先那样的雍容姿势,俨然一副威严的主母模样。 大家都认为,以她的为人,怎会因为这样的小事就闹大了呢?这下聘,礼数怎可如此不周?这还编造出一大通谎话来,真是丢人! 查端明看戏看罢,也都起身走了。 众人纷纷离去之后,老夫人也站了起来,拐杖一拄,道:“老身只是来讨个公道,今日还是下聘的日子,缺了的物什,一样不能少,还得往国公府里送。” 她是个知趣的老太太,侯府的家事,她不过问了。 “师娘,缺了的聘礼,一定会如数奉上!”江宁侯作揖,“子言在此给师娘赔不是!” 老夫人公道讨了回来,气也消了,淡淡地看了江宁侯夫人一眼,道:“娶妻不贤,家门不幸啊,子言,你为人如何,师娘心里有数,今日这事,师娘不冲你,只冲她,若换做其他事情,师娘这口气忍就忍了,都这么大岁数,还有什么可计较的?但是瑾宁不成,她是甄依的女儿,是老身的心头宝,老身便是拼了这条老命,也绝不能叫她受丁点的委屈,你明白吗?” 这番话,说得江宁侯心里泛起了阵阵的酸楚和刺痛,喉头竟是一阵哽咽,“子言明白!” “走吧!”老夫人点点头,对大舅妈道。 老夫人来的时候气势昂然,走的时候依旧威势不减。 她隐约听到了巴掌的声音,夹着低低的狂怒。 她仰头,天sè已经晚了,只盼着还有聘饼。 出了外头,她轻声吩咐大舅妈,“你带人去找找,看看哪家饼铺子还能给咱赶工,咱出三倍的价钱。” “是,老太太!”大舅妈应道,方才老夫人最后的一番话,说得她心里难受极了,瑾宁这孩子,打小就被人欺负被人嫌弃,怎地到了今日,都是郡主了,还有人不忘对付她? 侯府大门一关,里头的所有事情,便与她们无关了。 江宁侯在老夫人转身的时候,直接就一巴掌打了过去。 江宁侯夫人脑袋有片刻的空白,脸上麻木了一会儿才开始觉得痛,只是耳朵嗡嗡作响,甚至都听不到他低吼什么。 她慢慢地站起来,扬起眸子,眸子里没有泪水,只有说不出的愤怒与怨恨,“一切都因为甄依,是不是?你始终忘记不了她。” 江宁侯眼底充满了厌恶,“本侯曾说过,你伺候我母亲,送走了她,本侯不会休你,看来这主母你做得实在不称职,从今日开始,侯府所有的事情,你一概不得chā手管。” “是她,是因为她!”江宁侯夫人忽然崩溃,痛哭失声,“这多年了,她哪怕是嫁给了一个窝囊废,被窝囊废害死,你还是没忘记她,你千方百计想要她的女儿进入侯府的门,是因为你没娶到她,你不甘心,你问问你自己,到底是靖廷娶她,还是你要娶她?你娶不到她母亲,你就打她的主意,是不是?” 江宁侯眸子倏然闪过怒火,手扬起来就要一巴掌下去,江宁侯夫人却拔下了发簪,抵住了自己的xiōng口,咬牙切齿地道:“你打,打下来我就死在你的面前,夫妻二十年,抵不过你当初见她一眼,你虽娶我为妻,可在你心里她甄依才是你的妻,你虽不纳妾,却不是为我,而是为她忠诚,我看透了,我痴傻了二十年,等了你二十年,你却是这般对我?李子言,你这个伪君子,你打,你打下来,我也好死心,也顺便死了让你顺遂心愿!” 江宁侯慢慢地放下了手,却一下子握住了她的喉咙,往后推去,直接把她推倒在椅子上,他的眼底焚烧着怒火,厉声道:“你与本侯的事情,休得把甄依牵扯下来,你有什么资格责难甄依?本侯喜欢她,在你之前,娶你前不曾瞒你,娶你后诚心相待,不纳妾,不胡混,本侯当初承诺,努力忘记甄依与你好好过活,你却不信,但凡本侯去了陈府,你便以为本侯与甄依私会,但凡本侯静默看书,你便以为本侯思念甄依,在母亲面前,你编派了本侯和甄依多少?母亲信了你的话,三番四次在宴会上只要与甄依相见必刁难于她,你敢说这不是你的杰作?本侯早就受够了你的疑心,若不是看你为本侯生下儿女,又侍奉了老人,早就休弃你出门,今日你还敢在本侯面前提甄依?本侯不妨告诉你,你这辈子都比不上她,你要死,尽管死,本侯厌恶你这样的歹毒妇人,你死了,侯府家宅清净,再不受你荼毒。” 江宁侯说完,送开她的脖子,转身冷然而去,看都没再看她一眼。快来看"
第289章 这奇怪的姐弟
这件事情,瑾宁是从庄子里回来才听说的。 她倒是没想到江宁侯夫人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耍心眼,而且,只这样辱一下她的面子又有什么意思呢? 钱嬷嬷倒是看出了门道,“看着确实没意思,但是,江宁侯夫人带着侯爷的婶母李夫人一同来做这事,意义就很大了,她是侯府的当家主母,在族中也能说得上话,李夫人跟着她一同来对付你,自然就知道江宁侯夫人不喜欢你,族中的女人跟着也会排斥你。” 瑾宁没想到这一层去,她和靖廷都是一样,对外人高看轻看都不太在乎。 “你是不在乎,可她在乎啊,她在族中这么多年才有如今的地位,你是以郡主之尊入门的,再不是国公府那个被丢弃在庄子里的孤女,她不先压你一头,怎么得了?” 瑾宁却觉得未必是这样,缺的是大雁和莲子百合,还有聘饼,她的心思或许更恶毒一些。 但是不管如何,如今吃亏的不是自己,是她,这事瑾宁就没放在心上了,她们之间有深仇大恨,眼前这点,真算不得什么。 她也不想让自己的婚礼被人破坏,坏了自己的心情,因此,此事就此打过。 只是,瑾宁没打算追究此事,李良晟却来了,还带着姐姐李齐容一同来的。 江宁侯夫人如何被责罚,瑾宁是不知道的,但是看到姐弟两人凶神恶煞地来到国公府,她大概能猜到江宁侯夫人很惨。 李良晟见到她,就狠狠地盯着她道:“你害得我母亲自尽,你高兴了吧?” 瑾宁摇头,“不可能!” 江宁侯夫人不会自尽,她绝不是那种受了丁点打击就要自残的人,这种事情,只有陈瑾宪这样的弱女子才会做。 江宁侯夫人……她不会! “你还不信?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看看你有多恶毒?”李良晟一张脸像是要吃人一般的凶狠,这和他往日的形象有很大的分别,往日总是高高在上却又神sè淡淡。 相反李齐容则站在一旁,神sè冷淡地看着她,一点都不激动。 “死了没?”瑾宁问道。 李齐容听得此言,倏然扬起手掌就打下去,“你这个毒妇,你好狠毒的心肠,她怎么说也是你未来的婆母。” 瑾宁抓住她的手腕,往后一推,冷嘲热讽地道:“跟我动手,你是有多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