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0 章
事,我嫁给靖廷,不是她让给我的福分,是我自己争取的,靖廷出事,她立刻撇清,又何来情义一说?靖廷立功归来,被封为大将军,她态度转变,不甘心为妾,要做平妻,且为达目的,不惜数次自尽威bī,我这个正妻,若不同意,便是见死不救,甚至是自私狭隘,她置我于何地?对我可有半分尊重?姐姐也会说我不过是才过门,这大红喜字还在外头张贴着呢,她便以死相bī要做平妻,今日许了她平妻之位,来日要我正妻之位,我是否也得拱手相让?若以死相bī就能得逞,那我如今拔剑自刎,是否能让她安守本分?她若不从便是见死不救?心思凉薄?瑾宁是粗人,诗书不通,但是尚知道做人的道理,天下间便没有白手得来的东西,若有,也是qiáng扭的瓜,不会长久,也不得人心,姐姐回去转告她,若不想在江宁侯府做妾,明日我便使人送她回去。” “你……”李齐容没想到当着老爷子的面她也敢如此放肆,当下气得脸sè铁青,辩驳无词。 瑾宁跪下来,对老爷子道:“祖父,大将军与瑾宁在东浙便有生死之誓,我俩也不止一遭历经生死,因此,我俩有的不仅是夫妻之情,更有换命的战友情意,若她曾对靖廷有恩义,我今日让她一个平妻之位又如何?可她在靖廷落魄之时,先是悔婚继而毁坏靖廷的名声,我容她为妾,也是看在陈侍郎的份上,否则,早便命人送她回去。祖父,瑾宁知道您治家素来严谨,处处讲究规矩,今日是我与靖廷大婚的日子,陈幸如以死相bī要平妻之位,若她不是陈侍郎的妹妹,祖父您认为她此举还容得下吗?” 老太爷沉吟了一会儿,对靖廷道:“靖廷,今晚是你们的好日子,你们先回去,这事,祖父自有主张。” 靖廷站起来,“是,祖父!” “祖父!”李齐容急了,“我公爹,可是您的学生啊!” 瑾宁已经转身,听得此言,随即厉声呵斥,“姐姐闭嘴,满朝文武皆知祖父为人处事公正,刚正不阿,这内宅之事今晚烦着他老人家已经是我们的不孝,若再以师生情谊相bī,岂不是辱了文人风骨?你把祖父当成何许人也?今晚之事,若传了出去,外人会如何看待祖父?” “你闭嘴!”李齐容气得浑身颤抖,她今晚都下了血本,就是为了不让陈瑾宁好过,如今,却越发叫她得意了。 靖廷看到老爷子脸sè微变,便适时地拉着瑾宁道:“瑾宁不必说,祖父自有主意,我们且告退便是!” “是!”瑾宁福身,与靖廷一同退了出去。 “祖父!”李齐容见他们走了,急得跪了下来,“不过是平妻之位,又损不了陈瑾宁什么,且今晚您都亲自来了,她丝毫不卖您的面子,分明是没把您放在眼里。” 老爷子沉怒,“是谁没把我放在眼里?真当我老糊涂了吗?” 一声呵斥,说不出的严厉,李齐容当下不敢再说。 老爷子看着今晚一直没发过话的江宁侯夫人,“陈幸如那边,你去说说,若不愿意,打发回去就是。” 江宁侯夫人应声,“是!” 她抬起头,眸光如刀子般刮过李齐容的脸,“你先出去,一会去我屋中。” 李齐容如斗败的公jī,福身告退。 老爷子看着江宁侯,“少夫人曾救过你是吗?” “是!”江宁侯今晚也没发话,他知道瑾宁会摆平一切,因而不必多说。 “牙尖嘴利又是个上得战场的人,以后这府中只怕没个宁静了。”老爷子蹙眉道。 老夫人段氏微笑道:“老爷,我倒是觉得这位少夫人直率可爱,心里藏不住话,自然也藏不住弯弯道道的心思。” “是吗?”老爷子问道。 “可不是?您看啊,今晚的事情,她若不愿意,只需跪下哭诉几声,她才刚过门,若我们相bī,道理可都全在她那边啊。再不济,她身边有个太后打发过来的钱嬷嬷,请她入来论几条规矩,容儿的话便站不住脚了,可她偏生都不用,掏心挖肺把心里想的一股脑倒出来,叫人知晓她心中所想,从而也知晓她的为人性情,这不是直率是什么?若真用花式应付,咱才该担心呢。” 说完,她又扑哧一笑,“老爷,您方才若仔细看她听她,便知她甚是维护靖廷,言词里可都记恨着陈幸如当日悔婚伤害靖廷之事呢,有这么一个爱护着夫婿的妻子,是靖廷的福气啊。” 枕边的风一吹,比什么都管用,老爷子点点头,“嗯,你说的有道理,只是,为人到底如何,还得再看看。”
第338章 明日就不一样了
靖廷和瑾宁一路回去,可伶恨声道:“郡主,今晚应该好好收拾一下李齐容。” “可不是?太可恶了,就是她在生事。”可俐道。 瑾宁摆摆手,“今晚我啥事都不想惹,且不必我收拾,今晚自然有人收拾她的。” “谁啊?”可伶问道。 瑾宁一笑,看向靖廷。 靖廷观察入微,道:“自然是夫人了。” “江宁侯夫人?她和李齐容不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吗?”可伶问道。 前嬷嬷在后头道:“这事啊,江宁侯夫人还真做不出来,这等无知yòu稚之事,怎能是江宁侯夫人的手笔?” 瑾宁笑道:“嬷嬷说得对,且老爷子是什么人,江宁侯夫人是最清楚不过了,他脾气虽然古怪,但是却最讲道理,今晚的事情,她们不沾道理,只要稍稍有一两句话反驳便立不住脚,怎可能让老爷子同意呢?” “那老爷子今晚为什么要叫你们过去呢?”可俐问道。 “因为对老爷子而言,只要郡主同意,那就是一件无伤大雅的事情,也不必总被陈幸如闹着不得安生,且老爷子多少顾忌一下侍郎那边,到底陈幸如的父亲是他的门生,若能两全其美是最好的,如今郡主不同意,老爷子自然不会qiáng求。” 听了嬷嬷的解释,可伶可俐都明白了,可伶叹息一声,“幸好老爷子是个讲道理的人,否则,今晚还真别想洞房了。” 靖廷眉目一挑,沉下了眸子。 回到宁瑟阁,他先让瑾宁进去,然后把可伶可俐拉到角落去,严肃叮嘱,“你们今晚两人守夜,不许任何人来打扰,记住,是任何人。” 可伶笑道:“是,知道了。” 可俐掩嘴,“若陈幸如又自尽呢?” 靖廷眼底戾气一闪,“若死不去,你们给她一刀,结果了!” “行,有大将军这句话,咱心里就有底了!”可伶可俐拍着xiōng口道。 靖廷嗯了一声,转身回了屋中,把门关上。 瑾宁喝了一口茶,见他进来,问道:“你吩咐她们什么?” 靖廷解开披风,走到她的面前,“我让她们守在外头,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扰。” 瑾宁一怔,“还有谁来打扰?” “谁都不许!”靖廷眸子一暗,一手抱起她,“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三步拼作两步抵达床前,把瑾宁放上去,瑾宁看着他,知道他要做什么,有些紧张,也有些期待。 靖廷坐在床边,伸手抚摸她的脸,“瑾宁,今晚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我认为,我们都不该说太多废话了,你觉得呢?” “认同!”瑾宁脸sè绯红,眸sè动情。 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