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1 章
打探消息,若鲜卑有违背誓约冒犯之心,皇上便决定兴兵攻打。” “这是危险到极致的事情,江宁侯夫人会同意?” “和常安李良晟一起去的,还有林图将军,所以,义母应该是同意的。” 林图,是江宁侯夫人的表弟,李良晟的表舅父。 林家在京城也是军候世家,甚至可以说根基比杨家江宁侯夫人的娘家杨家还要深厚,当年的杨大人是入赘林家的,这也是为何江宁侯夫人姓林,而不是姓杨。 只是后来杨大人奋发起来了,在朝中得了势,也稳了根基,一度甚至盖过了林家,所以,之后生的孩子,也都姓杨。 “你怎么看?”瑾宁问道。 靖廷道:“我觉得李良晟急于建功立业,与其在军中历练再上战场,不如这样去一趟,这一次只要成功了,就能摇身一变成为功臣,在军中熬十年,都未必有这样的成就,毕竟,此行有常安和林图陪着,就算再凶险,也凶险不过上战场啊。” 瑾宁觉得他分析得有道理。 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不是马上要成亲了吗?”瑾宁问道。 “他如今哪里还有什么面子大办婚礼?便以女家有孝在身不宜大办为由,随便行个仪式入门。” “嗯,希望他们别坏了大事就好。”瑾宁说。 靖廷喝了口茶,“对了,查实人上京途中,即将抵达京城的时候遇到了山贼,如今下落不明。” 瑾宁震惊,“下落不明?” “对,查实人上京有日子了,但是一直未到,所以皇上便派人去查问,结果才知道在十里亭外被人劫走,至于下落,南监至今还在追查,听说明妃为此事伤心过度,也病倒了,皇上还去看了她。” 瑾宁淡淡地道:“看来,离京一阵子,发生了好多事情啊。” “是啊,似乎一下子就袭来了,而且,鲜卑和北漠始终是心腹大患啊。”靖廷说。 瑾宁皱了皱眉头,“鲜卑亡我大周之心,从不止息,但是我大周内许多臣子认为,和平难能可贵,一直主张对鲜卑忍让,但是,国与国之间的事情不同私人恩怨,夹着太多野心权欲在里头,哪国的国主不想称霸中原?” “先别担心太多,我已经暗中派人去了乌蛮,只等消息便好,我回头还得去一趟萧侯府,送些销服丹过去,太后之前把销服丹都给了我,要再炼,得需要时日,我这里正好有。”靖廷道。 “我与你一同去吧。”瑾宁道。 “也好!” 马车上,瑾宁问了一个问题,这问题其实悬在她心里头许久了。 “太后为何如此重信你?且总给你名贵的丹药。” 销服丹对外人来说,千金难求,但是他总能轻轻松松就掏出一大瓶来。 能把如此名贵的东西随便给予他,可见太后着实是看重他的。 但是若说太后看重他,他这些年,也没得过其他的关照,一路打拼,都是自己熬上去的。 靖廷说:“倒不是太后重信我,是擎天摄政王。” “你的意思是太后对你好,是因为擎天摄政王喜欢你?” “应该是的。” 靖廷想起靖廷在东浙出事的时候,擎天摄政王亲自去找他,为他医治,看来,擎天摄政王确实是很看重他。 靖廷侧头看着她,“对了,那日你为祖父和父亲准备了礼物,我怎么不知道?那扳指是从哪里来的?” 瑾宁笑了起来,“那扳指其实是从母亲的首饰箱里找到的,我哪里有准备礼物?连同给祖父的玉佩,也是母亲的东西,我是借花敬佛。” 靖廷笑了起来,“你倒是懂得慷他人之慨。” “其实做人玲珑一点是好的,我以前不懂得,以为死心塌地甚至不惜性命去付出就能换回真心,但是,有时候一条命还不如一块金子。” 她说完,看到靖廷怜惜的眸光,便随即一笑,“我倒不是说应酬祖父和父亲,只是,我觉得对长辈也要有心意才行。”
第443章 萧侯重伤
两人出门去了萧侯府。 萧侯府如临大敌,布防严密,几乎是滴水不漏,到处都布置了人手悄无声息地潜伏,唯恐刺客再度出现。 太后还没走,她出宫一向没什么阵仪,只带了郭玉姑姑便来了。 瑞清郡主和靖国候也在,都守在外头。 瑞清郡主见靖廷来到,道:“带来了吗?” 靖廷取出盒子递给她,问道:“情况如今怎么样?” “不怎么好,太后说,若是能撑过今晚,兴许有转机。”瑞清郡主说完,转身进去了。 靖廷上前拜见靖国候,靖国候拍着靖廷的肩膀,“你有心了。” 靖国候与萧侯私交甚好,所以,这会儿他以主家的口吻跟靖廷说话。 “侯爷放心,萧侯会没事的。”靖廷宽慰道。 靖国候面容沉重,叹息一声,“他身经百战,身上有九十二道伤痕,他骁勇善战,让鲜卑人闻风丧胆,他是马背上的英雄,是沙场上的战将,他应该有他的宿命,而不是死在魑魅魍魉的手中,他会撑过去的,一定会。” 瑾宁在一旁听着甚是难受。 对武将而言,最大的期盼自然是扫平来犯蛮夷,安定边疆,使得百姓安居乐业。 人人都说,武将最好的归宿是战死沙场。 这样说的人,要么是没上过战场,要么只是喊口号。 死在战场,只能说对武将而言是最光荣的归宿,但是绝不是最好的归宿。 最好的归宿,是战鼓罢,战火熄,回归故里,在自己创造的和平环境里美满生活一辈子,这才是武将最渴求的最后归宿。 萧侯这一次遭人刺杀,对萧侯对其他武将都是一种侮辱。 靖廷说:“南监已经在全城搜查,不日就能找出凶手,侯爷放心。” “这凶手着实厉害,侯爷的副将陪同一起的,副将伤势较轻,他说这凶手只有一人,穿夜行衣,身材比较瘦小,但是出招时分凌厉,善用暗器,副将是被暗器所伤,与侯爷对招的时候,招式套路十分古怪,似乎不像是中原武功的套路。” “只有一人?”瑾宁惊疑,“侯爷武功高qiáng,刺客只有一人便可连伤副将和萧侯?” “萧侯带伤,才叫他得手。”靖国候道。 靖廷问道:“侯爷回京之前,乌蛮边城似乎没有战事,侯爷是如何受伤的?” “听副将说,回京途中,路遇冰滑,马失前蹄,恰巧是在陡坡悬崖边,侯爷堕马摔下悬崖,所幸他临危不惧,下堕的时候用匕首拖着悬崖而下,命保住,可也重伤了。” 靖廷蹙起眉头,“怎么那么巧在悬崖边上马儿就滑蹄?可有检查过马匹,有无被人下手?” “这个……也没问。”靖国候看着他,“你怀疑什么?” 靖廷道:“我怀疑那一次就是被人下手了,但是没得手。” 瑾宁在旁边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侯爷一路回京的途中,应该遇到不止一次这样的所谓意外,只是最后化险为夷。” 靖国候脸sè凝望严肃起来,“若此说来,对方是早有预谋的,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只是为了杀萧侯吗?” 靖廷摇头,“怕未必是只要萧侯的命,萧侯回京述职,几日可回乌蛮,萧侯在乌蛮,是一道屏障,但是没了萧侯,这道屏障就成了小山丘,对乌蛮,随手可取。” 门咿呀一声开启,只见龙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