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6 章
此时,李良晟有信回来,说已经抵达鲜卑,一切平安。 这信侯爷收了,在晚膳的时候公布,江宁侯夫人脸上却没有半点的笑容。 瑾宁和靖廷看在眼里,心里有数。 看来,一个李齐容不足以让江宁侯夫人为崔氏所用,崔氏一定也告知了她,李良晟如今在常安的手中,而常安,正是鲜卑的细作。 瑾宁留意着江宁侯夫人,晚膳之后,她便直接去了崔氏的屋中请安。 瑾宁没有派人去偷听,免得打草惊蛇。 她希望,这一切的事情,都等到大哥和郡主大婚之后再爆发。 但是,如今计划已经展开,有些事情,也lún不到她控制了。 若是崔氏真的上钩,也不能再拖。 不过,崔氏确实也是个谨慎的人,她还在观望当中。 一直等到陈梁晖迎娶瑞清郡主,崔氏还没有任何行动。 这便正合瑾宁的心意。 她希望大哥的婚礼,不受任何干扰。 靖国候嫁女儿,嫁的还是太后的心肝宝贝,这确实是开年之后第一件大喜事。 郡主属于下嫁,尤其陈梁晖虽看着前途无限,但是,如今却丁忧在家,以后会怎么样谁都不知道,因此,京中都在热议这事。 但是不管如何,婚礼如期进行。 锣鼓喧天,十里红妆,引得京中百姓追着迎亲队伍跑。 一路上,有人专门撒着喜糖,小孩子们欢天喜地地追着捡,热闹非凡。 因陈梁晖是过继给陈国公和甄氏的,所以,甄大将军和老夫人亲自过来坐镇,以长辈的身份主持婚礼。 拜天地的时候,他们二位便是高堂了。 陈梁晖一整天都像是在做梦一般,看着眼前红彤彤的人儿,脑子里浮现的是瑞清郡主明艳美丽的脸,他感恩至极,却在拜天地的时候连番出错,喊二拜天地的时候,他直接就对着瑞清郡主拜了下去,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倒是瑾宁帮忙打圆场,“娶得贤妻,以后贤妻就是他的天地了。” 大舅妈笑骂道:“胡说,从来夫为妻纲,夫才是妻的天。” 瑾宁咧嘴就笑,今日她特别的高兴。 哄笑之中,新娘被送回了新房。 大家哄着过去,等新郎挑开盖头,喝了交杯酒之后,新郎便被雷洪陈大侠等人架了出去,留下新娘子。 夫人小姐们都进来看,带着小孩儿吃着枣子果仁喜糖,闹哄哄的,差不多半个时辰才慢慢地散去。 瑾宁等人散得差不多才进去。 瑾宁坐在凳子上,看着十分疲惫却依旧明艳的瑞清郡主,她脸上是浅浅淡淡的笑容。 她眼底,甚至没有哭过的痕迹。 瑾宁笑了,“不是说新娘出门的时候得哭吗?” “嫁人是好事为什么要哭?”瑞清郡主显然是松了一口气,方才一直维持着笑容,笑得腮帮都硬了,她伸手揉了揉。 “幸福吗?”瑾宁傻笑着问道。 “你嫁给靖廷的时候,幸福吗?”瑞清郡主反问。 瑾宁想也没想,“幸福。” “嫁对了人,就一定会幸福。” 瑾宁点头,“真理。” 她看着瑞清郡主,新娘子总是美丽的,但是,瑞清郡主今日特别的美丽,她脸上洋溢的是新嫁娘的那种幸福与甜蜜,却浑然不见新嫁娘的那种忐忑与羞赧。 她的幸福,是大方的。 她的幸福,一定有人嫉妒,但是她不在乎旁人嫉妒,她只感受自己的幸福。 “看什么?”瑞清郡主白了她一眼,伸手扶了一下头冠,这头冠重十二斤,纯金打造,是太后命人定做的,镶满了翡翠珠宝,尽显贵气却不觉得庸俗。 “高兴。”瑾宁舒了一口气,笑着道:“你终于成为我陈家的人了。” 瑞清郡主也笑了,“说什么傻话?你是嫁出去的女儿,以后,陈家的主母是我。” 瑾宁听了这句话,看着她,泪盈于睫。 明白她的意思,以后,她会撑起这个家。关注"
第483章 我出去
今晚靖廷也担当了挡酒兄弟团里最重要的一员。 他倒不是号称千杯不醉,只是爱撂狠话,但凡频繁敬酒想guàn醉新郎官的,他直接一瓶子放在桌子上,“不要一杯杯,直接一瓶guàn。” 那一瓶,起码三五斤,一瓶guàn下去,基本就是抬着走,谁都不敢迎战。 因此,陈梁晖今晚只是喝了个半醉,他拍着靖廷的肩膀,笑容可掬地道:“好妹夫!” 得了这个贤名的靖廷,自然更加落力,带着陈大侠与雷洪挑遍全场,大将军气势如虹,全场下来,手不抖,嘴不哆嗦,头不晕。 甄大将军看着孙女婿,开怀得不得了,对身边的同僚战友说:“这小子,别的不说,喝酒是能耐啊,老夫与他拼酒,他不到三分醉意,老夫已经抗不住了。” 老将军的酒量是出名的好,这般一说,倒是无人敢跟靖廷硬抗了。 不过,百席宾客下来,靖廷虽然维持着表面的清醒,但是,倒酒罢宴散的时候,他是被人抬回去的。 回到梨花院,蹲在地上就是一顿狂吐,吐完,甩开搀扶的小碗,摇摇晃晃地走向院子里的一颗老槐树,一手就抱了过去。 “瑾宁,我没醉,就喝那三五斤,小意思……” 他说话已经卷舌,嘀咕说了一大通。 瑾宁从外头进来的时候,他还抱着大树聊天,她气得都笑了,吩咐道:“扶他进去,打热水上来。” 小碗本来是掰不动他的手,瑾宁过去,扶着他,他就顺势又抱过来,小碗见大树重获自由,便连忙去忙活了。 小厮过来帮忙扶他进去,躺好,小碗打水上来,瑾宁便都把人打发出去,自己亲自伺候。 擦脸,脱外裳,擦手,靖廷沉醉,浑身散发着酒气味道,熏得屋中也好大一股子的酒味。 瑾宁忙活好,便掀被子上来,她没有躺下来,只是静静地看着沉醉如泥的靖廷。 伸手抚摸着他的脸,手指沿着lún廓慢慢地上移,停留在眉心,两指往两边拨开,轻轻地揉了起来。 “傻子!”瑾宁轻声说。 他忽然睁开眼睛,眸子乌黑沉静,认认真真地看着瑾宁,“我不是傻子。” 瑾宁一怔,没醉? 不过,那认真的神情也没维持太久,眼睛一搭,人翻了个身,又呼呼大睡了。 瑾宁笑了,真是傻子。 她躺下来,把头枕在他的xiōng膛,伸手环抱着他,外头热闹的声音已经渐渐地散去,闹新房的人也都被大舅二舅妈打发去了。 府中已经没有太吵闹的声音,反而是那种喧闹过后的沉寂平静。 她心里也很平静,慢慢地睡去。 翌日一早,靖廷酒还没醒来,她就先起床穿衣梳头,新嫁娘过门第一天,要去给祖先上香。 这事大姐未嫁,不好主持,只能是她去帮衬着点儿。 说是上香,其实不是单单上几炷香那么简单。 因为公婆都不在,敬茶和祭拜一起进行,但是祭拜自家祖先,就得先祭拜外头地舍公公和附近的大小庙宇。 这一通下来,确实累人。 所以,管家在瑾宁出院子的时候就来了,搓着手上前道:“三小姐,有件事情,想跟您商量一下。” 瑾宁系好披风带子,看着一脸不安的管家,他今日带了一定厚厚的羊皮帽子,两旁往下耷了一张三角的皮子,遮蔽了耳朵的空白,脸上却有手指印痕,,她道:“有事就说啊。” “是这样的,二爷方才回来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