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的声音太脆弱,我不由得放松了身体,任由他一言不发地抱着我。
“你真的很像她。”
我愣了一下,不由自主的问,“谁?”
他依然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没有理会我。
“遇到事情就很喜欢逞qiáng,其实比谁都迷糊,需要别人照顾。”
我想回答些什么,又不确定他需要我怎么回答。静默中我突然意识到,也许此刻齐左只是需要一个忠实的听众而已。
皎洁的月光安静柔和地洒满这个一片狼藉的房间,脚下是夜夜歌舞升平的夜幕,这里却安静得恍如夏夜中的空旷原野。
齐左再也没有开口,我也无从得知他口中的“她”到底是谁,能让qiáng势如他一个人孤单买醉,把伤口赤果果地摊开给别人看。
我陪了他大半夜,一直到他抵抗不住酒jīng的作用昏沉睡去。我从柜子里找了一条干净的毛毯给他盖上,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阿德和兰姨竟然还勤勤恳恳守在门口,见到我,眼里都是掩盖不住的担忧。
我朝他们摇摇头,“睡着了。”
两人明显都松了口气。
我本来有很多的疑惑,比如齐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比如为什么会想到让我来安抚他。但此时看到他俩的表情,我确定就算问了他们也不会透露半分。
最终我什么也没说出口,回答了他们关于齐左状态的几个问题之后就准备离开。
走到电梯的时候,兰姨又追了上来。
“白沫,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
我点点头。就算她不说,我也没有四处散播齐左私密的兴趣。
不过兰姨今晚的反常又变成了我新的疑惑之一。
在我印象中,她一直以来对齐左的态度都没有超越过普通的上下级关系,偶尔和我聊到齐左,也是和其他人一样很恭敬的喊“齐总”。
今晚她对齐左的担忧没有一丝掺假,让我忍不住好奇真正的他们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可惜那天之后,接连几天我都没有再见过齐左,或者阿德。
他对我的态度似乎完全没有因为那天突然的几句剖心之言有所改变,我依然是别人眼中他金屋藏娇的情妇,他也依然从不告知我任何行踪。
宋书澜来找过我一次,他终于拿出种种证据,说服了他家的人相信他,护短的宋二哥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报警又抓了一次柴家父子。
我心里只觉得这两个人活该,最好追究到底让他们吃够牢饭才能长点记性。不过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就不能再瞒着柴暖暖那边了。
我陪着宋书澜到她家,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柴暖暖气的说不出话来,面对宋书澜也越发内疚,拼命道歉。
“他俩的行为和你又没什么关系,不用道歉。再说,小沫的朋友就是我朋友,不用和我客气。”
宋书澜摆摆手,
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好像完全没受什么影响。
过了一会,突然又正sè道,“我二哥就想给他们个教训,不会真的起诉他们
。所以这次你可别给他们求情了。”
我在旁边点点头,“没错,你哥就是上次的教训不够深刻才敢继续闹,这次就让他们消停几天再说。”
柴暖暖犹豫了片刻,见我俩比较坚持,最后还是同意了让宋书澜看着这事不再chā手。
“暖暖你就是心太软了,他们才会这么欺负你。”
宋书澜坐在沙发上悠悠闲闲吃着她给我们做的甜点,闻言立马附和道,“就是!你对他们要心狠一点才行!”
我是真的很看不惯柴家父子对她的态度,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齐心合力压榨着她的所有价值,哪里有一点点把她当作家人。
更气的是她看似对他们不假辞sè,但每次都会妥协,导致他们的胃口越来越大。
她低垂着眉,像个经历世事的沧桑老人那般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无奈和认命,“我知道。但再怎么样,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俩,我也没有别的亲人了。”
“他们也不会轻易放我走的。”
我有听过柴暖暖讲她小时候的事情。故事其实很老套,她母亲带着年yòu的她嫁到柴家,没过几年就生了场大病过世了,把她一个人留在了那个陌生的家里。
“不管怎么说,他没有把我卖掉,也没怎么打过我,把我养大这份恩情,我可能只能用一辈子去还吧。”
我还记得她当时也是和现在类似的悲观语气,好像已经预见了自己永远摆脱不了柴家父子的未来。
宋书澜可能最无法忍受的就是旁人的消极厌世,柴暖暖话音刚落,他就放下了刚才一直往嘴里塞吃的的叉子。
“胡说什么啊,不是还有我们吗?我们虽然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但他俩不也没有吗,你看最近小沫为了你的事急成啥样,脸都瘦了一圈,不把你当亲人的话,哪能这么上心。”
他这番话也是我想说的,但柴暖暖本来就觉得最近太过麻烦我和宋书澜,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我有些担心她会不会纠结在了话中的其他方面。
所以我听完宋书澜的话下意识偷瞄了一眼她的神sè,接着二话不说拿起桌上的叉子,叉了块蛋糕就往他嘴里送。
“吃你的东西吧,怎么话还这么多。”
他喜滋滋地张口咬了蛋糕,鼓着腮帮子还不忘夸人,“好吃。你手艺真的挺不错,我听小沫说你想要开个店?干脆我投点钱给你得了。”
我立马眼睛一亮,开家小店的钱对我和柴暖暖来说如同天方夜谭,但对宋书澜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大支出。
谁知柴暖暖连连摆手拒绝,“不用不用。”
“真的不要?”
“我学的也都是些皮毛,算不上顶级的手艺,想自己开个店也就是糊口而已,哪能拿你的钱来
用。”
她有些局促,但是眼神里的抗拒很是明显。
“好吧。”宋书澜闻言耸耸肩,低下头继续消灭他盘子里的食物。
我本来是想劝她接受宋书澜的好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