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嫩的脸上摩挲着,她的眉是远山黛sè,jīng致的五官明艳天成,这是他第二次这样细细地打量她,不经意间眸sè深沉了些许。
“是吗?”霍聿深不动声sè的地微微扬起眉,菲薄的chún畔是一抹温和内敛的笑,只是那笑意并未有丝毫至他深邃的潭底,“我还以为,你真的给忘记了。”
霍聿深松开她,神情平静的令人端详不出什么破绽。
“怎么会,那晚记忆太深刻。”
岂止是深刻,简直是难忘。
男人细长的眼尾挑开几许淡淡的笑意,“怎么深刻?”
温浅的耳根子一下子红得滴血,但面上依旧保持着不动声sè,“很疼。”
“温浅……”他漫不经心轻喃她的名字,“你的第一次给谁了?”
她的生涩是连在药物的作用下都无法掩盖的,却为何分明不是……
温浅脸上的绯sè瞬间消失的干净,刻意维持的平静在这时也无法继续,正午的阳光透过半敞的车窗洒在她的明艳的面容上,灵动bī人,可目光深处亦是咄咄bī人。
“霍先生,对于见过几次面的女人,你问这个合适吗?”
直到这时,温浅才敢打量着这个男人lún廓深邃的脸,她一直觉得霍聿深是个危险的男人,尤其是两人独处之时她更是觉得无法招架。
霍聿深睨着她染上愠怒的小脸,大手抚上她的白皙细嫩的后颈,另一只手绕至她的后背将她整个人压向自己身边。
“你第一个男人不是顾庭东?”
温浅整个人被他困于身前,jīng致白皙的脸上尽是愠怒,她挣扎着想要离开他的禁锢,却又不得不qiáng行装出平静。
她对上他深邃狭长的凤眼,浅声道:“不是。”
霍聿深放在她后背的手更用力了些,两人贴合的紧密无缝。
可饶是如此,温浅也看不透他这似笑非笑的眼底,到底藏了些什么。
男人的薄chún凑近她耳畔,灼热的气息,以及耳侧传来他chún上的微凉,温浅的身子僵了僵。
霍聿深将她的紧张尽收眼底,淡淡笑开,“顾庭东没尝过你的滋味,难怪会不要你。”
他慢慢放开她,好整以暇地看着不远处停下的车子。
助理走过来敲了敲车窗,“顾公子想见您。”
温浅骤然听到那三个字,视线看向车外,用力攥紧了十指。
霍聿深也不急着答应,而是侧目看着温浅问:“旧情人,你见吗?”
“为什么不?”她微微松开自己有些汗湿的手,浅笑着回应。
霍聿深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讳莫如深的眸子睨着她,“你这女人,还真是不念旧情。”
随之,霍聿深抬头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顾庭东,对助理吩咐道:“这也不是个说话消遣的地方,换个去处。”
“好。”
不久之后,车子在青城一家顶级会所前停下,而紧跟在后面的顾庭东也下了车。
温浅沉默了许久,等霍聿深下车好一会儿后,她才推开车门出去。
她的视线透过霍聿深颀长俊挺的身子看向他对面的那人。
要说一个人的变化怎么会如此之大,温浅只是觉得自己好似只是有阵子没见到顾庭东,这会儿却感觉已经陌生的完全不认识了。
温浅的脚步也像是扎了根似的,怎么也动不了。
顾庭东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一瞬,转而开始和霍聿深说话,只是这氛围……
果然旧情人见面,多的就是尴尬。
三人一同走进了会所的西餐厅,温浅坐在霍聿深的身侧,而顾庭东,坐在他们两人的对面。
侍者开了一瓶红酒,依次往三人面前的高脚杯里倒了些。
霍聿深执起桌上的酒杯漫不经心地摇晃,自己轻抿了一口后,忽而将杯子凑到温浅面前。
“喝一口?”
温浅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摇了摇手拒绝,“谢谢,我不喝酒。”
霍聿深也不qiáng求,也许是觉得索然无味了些,便将酒杯放回了桌子上。
同一时间,顾庭东的面sè不是太好看,眼神更是复杂了些。
霍聿深身子往后靠,慢条斯理地出声,“说来也巧,顾公子今天怎么也去了城西福利院?”
“也不算巧,只是想碰碰运气去那见个朋友而已。”
说话间,顾庭东视线的余光从温浅脸上一扫而过,只是后者并未看他罢了。
霍聿深应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手臂自然地搭在了温浅的椅背上。
前未婚夫妻坐在一起,也是有趣。
第7章家猫远不如野猫大胆
心知肚明的装糊涂,大概就是现在这三个人的状态。
这顿饭吃的不是滋味,有装模做样的,有看戏的。
这午餐之后,顾庭东便提出了离开。
初夏的阳光已然沾上了些薄薄的灼人感,温浅跟着霍聿深走出会所,不知为何好像只要和这个男人单独相处,就会有莫名的紧张。
“霍先生,戏也看了,您还有什么要求?”
霍聿深的目光微凉,清淡地瞥了她一眼,“我以为,你会借这个机会问他些什么。”
温浅摇头,“问了有用?霍先生,可别忘了,顾庭东现在是你妹夫。如果他和我还暧昧不清着,你不该为江小姐感到不值?”
闻言,霍聿深停下脚步,看着她这番样子,明明有着愠怒,却偏偏要隐忍着。
倒像是被迫敛起自己利爪的猫儿。
她顿了顿,又说道:“时间不早了,如果没别的事情,我们就这样吧……”
他难得的好心情,大掌落在她的发顶,“这一天才过去了一半不到,还没到晚上。”
温浅彻底不说话了,只得紧跟在他身侧。
当初是说好的七夜……
霍聿深不可能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温浅身上,直到夜sè降临时,他的助理才又来接了温浅。
按照他的要求,温浅身上的装扮已然焕然一新,一袭米白sè的礼服,原先的马尾也被优雅的挽起,优雅好看的天鹅颈上配着珍珠项链。
在霍聿深眼中,这又是一个不一样的温浅。
要说这唯一的美中不足,便是温浅走路的步伐很慢,是不自在的小心翼翼。
霍聿深见此,瞥了一眼她脚上的银白sè高跟鞋,半是玩笑说:“我开始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温家的女儿。”
仅这一句平淡的话,像是踩到了温浅的痛处。
她咬着chún瓣伸手挽着他的胳膊,借着他的这把力让自己走的稍微轻松些,她柔柔地笑着说:“霍先生,你嘲笑我不像个千金淑女也可以直说,大概你也知道,十八岁之后才被认回温家,自然比不上从小受名门熏陶的名媛们。”
“确实,富养的家猫远不如呲牙咧嘴的野猫大胆。”男人的手掌落在她的腰际,看着她眸中的魅sè,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