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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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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也可以,可还有一点,谁都不知道……”

“阿愿,别说了。”顾庭东止住她,并不想听她说接下来的。

温浅却摇摇头,抬眸看向他:“当时我想的是,反正顾家都嫌我不干净,那我索性就不干净的彻底些,或者在想你若是知道,心里会不会也堵得慌。”

然而现在想来,竟然都是她的自以为是。

“阿愿……”

“你不要说什么对不起的话。”她打断他,“其实如果一早你就和我说这些,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庭东,是你错了还是我错了?”

若是他一早说了,她或许会觉得荒谬,或许会承受不了,可她这辈子就不会再遇上霍聿深。

到底又是谁错了?

顾庭东沉默着。

直到很久过去,他才敢伸手抱住她,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前,“对不起,是我一开始的懦弱,我自以为是的认定怎样才是最好的解决,只是越走越错。”

他自以为,不能让母亲毁了温浅,才和她彻底分开。

可这潜意识里,有他的逃避和懦弱。

就是那一瞬的念头,嫉妒,不甘,疯狂的融合在一起,让他在做出第一步时,就把她越推越远。

温浅任由他抱着,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无力。

甚至连再多说一个字的力气也没有。

她闭上眼睛,那些曾经在梦里出现的绝望混合着残破的画面侵袭着她的思绪。

好像有无数的人在说话,可她却听不清只言片语。

她那平白无故消失的一年记忆,欲盖弥彰的被人删掉的资料……

……

温浅整整烧了两天,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好像这样就能逃避一些事情。

盛夏的惊雷声轰鸣着响起,闪电将夜空劈得四分五裂。

温浅睡的不安稳,整个晚上都颤抖着说着梦话。

直到第三天,针头扎进血液里的刺痛感让她醒了过来。

是个年轻的女医生。

“你醒了,现在还有感觉不舒服吗?”女医生的动作很快,替她重新扎好针以后便柔和的笑笑。

她摇了摇头,忽而问:“请问……生过孩子的女人和没生过孩子的,正常的检查是怎么能看出来?”

女医生显然没想到她会无缘无故问这样一个问题。

“一般看zǐ gōng颈口可以辨别是否生育过。生育过的女性的zǐ gōng颈口是横裂状的,没有生孩子的是圆形的。普通的妇检就能看到这一步。”

温浅了然,难怪呢,当初不过是做了个检查而已。

“那能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您说。”

温浅抿着自己的chún瓣,好一会儿声音沙哑着说:“平白无故的像是少了一年的记忆,任凭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好像发生过,又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似的。”

女医生思量着,“有生过什么大病或者是脑部损伤吗?”

“没有。”

温浅摇头,或许是她不记得。

“人的记忆是不会平白无故消失的,除却物理性的伤害也许会损害到脑部的神经系统导致遗失,那就只有心理上的自我屏蔽,也或者是……人为催眠。”

“谢谢。”温浅没多问,喉间轻逸出这两个字。

……

午后,阳光最明媚的时刻。

顾庭东带着她走进了一间心理医生的工作室。

在医师助手的带领下,她走进了最里面的诊疗室,用舒服的姿势躺下。

鼻间嗅到的是安神的熏草香味。

老教授事先问过她问题,在她的意识处于半睡半醒间,徐徐问:“十八岁之前,你叫什么名字?”

“霍如愿。”

“那一年,你说是生了场大病,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她皱着眉。

“那这些,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对啊,这些她是从哪里知道的呢?

温浅早就忘了这一个认知到底是何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却又好像根深蒂固了一般。

教授的声音不紧不慢,“再想想,是从哪里听到的。”

她紧蹙着眉头,眼前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有人……有人告诉我的。”

“很好,你再看看,告诉你的这个人,长得什么样子呢,又是谁?”

“我不认识他……”

“那有你认识的人吗?”

有……

霍家老宅里的人,熟悉的佣人,司机,管家。

从霍家老宅那栋熟悉的小楼,画面最终的停留,是医院。

温浅的身子开始痉挛,浑身轻颤着呓语,那种身临其境的绝望夹杂着当初的画面,如cháo水一般蜂拥而至。

……

那一年,她叫霍如愿。

如愿在睡梦中被惊醒后,害怕到几乎忘了反抗,覆在自己身上的那人力气很大握疼了她的双手,不耐烦地撕扯着她的睡衣。

“你放开……”她的声音颤抖,却被那人伸手捂住chún。

“别出声。”男人嗓音暗哑带着稍许凌厉,浓烈的酒味伴随着睡衣被撕裂的声音,让她彻彻底底慌神哭了出来。

害怕,恐惧占据了她所有的思绪。

后来的一切,她不大记得清楚,恐惧让身体上的疼痛无限放大,只能凭着本能不断地挣扎,而那一声声叫喊伴随着窗外的风雨声,无任何人听到。

她抽噎地哭着喘息,狠狠地咬住了男人捂住她chún的手掌,尝到了满口的血腥味儿也不曾松开,似要将自己所受到的疼痛数倍还给这个疯子!

那一夜那个男人的出现让她原本平静的生活,从天堂至地狱。

那天很多人安慰她,让她就此将那件事忘却。

而不谙世事的她只知道一个劲的哭,躲在爷爷怀里哭得声音嘶哑。

后来,五个月之后,爷爷因为一场意外去世,她在葬礼上哭到晕厥。

她再醒来的时候,是医院的一片死白。

医生说,她怀孕了,那天医院在场的人看她的眼光瞬间都变了味儿。

她本就身型瘦弱,却也没想到,一直等到了这么大的月份才知晓。

后来,霍家来了人,开始井井有条照顾她,从饮食起居到每一次医院的检查。

五个月后,她在安都住着的第三个月末尾,她生下了那一个孩子。

这快一年来的时间,感觉就像做了场梦,当她接连着两天不曾见到孩子的身影,心想看来是霍家人抱走了。

生完孩子的一周后,正午,阳光最暖的时辰。

一个年轻男医生出现在如愿面前,伸手覆着她的眼睛,而她像是条件反射一般地反抗。

“别碰我!”

是那件事情后留下的yīn影。

年轻男人生得温润俊朗,打量着她戒备紧张的神态,缓缓启chún,“别怕,我给你讲个故事,你慢慢听。”

男人的嗓音像绽放于夜s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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