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4 章
会儿,南方湿冷的天气就是如此,尤其是这个冬天冷得尤为漫长。
可在他的灼灼目光下,她的脸颊发烫。
“还不是你非要在这种时候来我家里,本来这个点我是打算要睡觉了。”温浅小声抱怨着,然语气里却听不到任何一丝抱怨的意思。
口是心非,也不仅仅是他一个人。
车内很暗,只有借着昏暗晕黄的路灯才能看清他的深邃英挺的lún廓,只是看不清他那眼底藏着的是什么情愫。
温浅也希望能在他这里听到些不一样的话,比如……像之前那样的类似于情话的话,然而——
“临近年关没什么事,觉得家里冷清了些。”他不疾不徐地说。
果然想要在他这听到什么好听的话,那是百年难得一遇,上一次没准是太阳从西边出来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温浅低头看着那只放在她膝盖上的手掌,伸手覆上去,开玩笑问他:“难道往年你不是这么过来的?怎么偏生就是今年觉得冷清。”
霍聿深看了她会儿,没回答。
是啊,怎么莫名的就今年觉得冷清?
往年也都只是他一个人罢了,以为是早已习惯了这种模式,但今年有不一样。
温浅兀自笑笑,她侧眸看向身边的男人,温淡的眉眼间染着说不清楚的情愫。
她说:“霍聿深,你要是说觉得寂寞想我了,也可以直接说。嗯,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的。”
男人喉间逸出轻笑,没否认没承认,种种迹象表明,是默认。
温浅依然像是看戏般看着他,倏然间,原本放在她膝盖上的手掌移到了她腰间,他稍稍一个用力,她便斜坐到了他腿上。
这姿势着实有些……暧昧。
男人按着她后背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更加短,近乎是鼻间凑在一起,温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连着呼吸也变成了同步。
男人的薄chún贴在她的耳畔,用着似是警告般的语气说:“温浅,话别说的太直接,我也要面子。”
两人之间的距离凑得太近,避无可避,退无可退。
温浅看不清他眸底的颜sè,只能听得到他低淡沉稳的嗓音,以及交织在一起的,撩人的气息。
她没打算往后退,就这么迎着他的目光上去,不退不避。
伸手揽上他的脖颈,继而拥住他宽阔的后背,隔着衣服仿佛也能听到沉稳的心跳声。
温浅贴近他薄薄的chún线,笑道:“好,下次你说一声,给你面子。”
微暗的灯光下,男人眸中似有火花。
他扣住她的后脑,再不犹豫吻上去……
夜sè撩人,气息撩人,在这狭小的环境内温度上升的更加快。温浅想自己也不知是被什么冲昏了头脑,才会这样大胆,但再想,这也没什么。
又不是偷情,毕竟他是她丈夫。
第164章 感觉喜欢,所以也就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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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的温度不断升高,明明两人谁都没有喝酒,可这意乱情迷的样子,就像是烈酒入喉。
男人吻她吻得很用力,近乎是一种拆入腹中的感觉,她也回应着,用力拥着他宽厚的后背,chún齿之间气息相接。
当男人的手从她的毛衣下摆中进去,这时候她才制止了他的动作……
“别,我不想来车……”
温浅说话时气息微微乱,最后那个字还是有点难以说出口,她反握着他的手,能感受到他掌心内的滚烫,是能将人灼伤的温度。
霍聿深的眸sè很暗,但也没真的硬来,接着在她chún边又厮磨了会儿离开。
他坐直身体目光望着别处,温浅在她的角度能够看到他起伏的xiōng膛,耳边是他稍显急促的呼吸声……
她也没好到哪里去,脸红,口干舌燥。
等到车内的温度稍降下来,温浅这才稍稍整理起自己的衣服来。
这次让她对霍聿深有些刮目相看,要是放在以往,等着他兴致来了指不定他会不会不管不顾就做了什么,现在她说一句停,没想成还真的会停下来。
哦,大概也是要面子。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过年跟我回家。”
很久之后,霍聿深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在电话里听到是一回事,面对面的听到又是一回事。
温浅脸上的讶异之sè掩饰不住,“你说真的?”
“嗯。”霍聿深微微点头。
那个家里,现在他不知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面对,明明什么都知道,还需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配合着这么多年来的一场谎言。
从来没觉得竟然会这么累。
温浅的手还反握着他的手掌,拇指正好摩挲着他右手虎口的那一道伤疤,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这道咬痕就剩下一点印子,但也是真真实实存在过的。
是她留下的。
当初该咬的多用力,才能留下这么深一道印记?
她不愿意回忆当初那一段事情,可脑海之中依旧清晰记着,当时……太绝望。
“霍聿深,你说你的家庭有点复杂,过去也不单纯,那你是准备要和我说么?”
就好比他家里的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还有他的那段过去,就像他手上的这道疤痕一样。
若是按照荣竟何的话来说,当年他和宋蕴知是人人皆知会走到一起的一对,就因为出了这么一件事情,才让他们两人之间起了嫌隙和误会。
霍聿深不是个滥情的人,在当年的那种情况下为什么会走进她的房间呢?
只是当年她还是霍如愿之时,没有思考这个问题的能力,除了害怕之外找不到任何一种情绪。
而现在想来,定然会有其他原因。
或者又譬如,小六是个私生子,又为什么霍明妩要劳师动众带回去?
以后霍聿深还是会结婚,还是会和人生下孩子,为何当时一定要带走她的小六?
细思极恐,她不理解的事情太多了。
也是以前从来没想过要好好听他的事情,只觉得是一些和她无关,没有必要了解的事情罢了。
但是现在,她有些想听听他是怎么说的,不管她能了解多少,至少他若是愿意说,她就愿意听。
霍聿深听了她的话有一阵沉默,她的手掌心又暖又软,就这温度仿若能够将窗外的han凉化开似的。
他说:“温浅,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你做好准备就是了。”
有些事情,他宁可她一直不要知道,没必要来陪他承受那些。
“那好,我等你什么时候愿意告诉我。”
言罢,温浅凑近他,在他颈间领口处轻嗅,忽而笑道:“很好,这次衣服上没有奇怪的味道。”
要不怎么说,女人是一种捉摸不透的物种呢?
霍聿深抬手看了眼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
“你也知道不早了?”
温浅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