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于是，饶子先从跟踪江墨开始。
江墨周末会去一趟图书馆。这事对优秀生来说，不足为奇。值得关注的另一个点是，他不是一个人去的。有一个女孩，会在图书馆的前一个路口等他，然后两人并肩同行。
女孩会和江墨说笑，偶尔还会跳到他面前逗他。
江墨神情比较淡，属于冰山初融的程度。
总而言之，两人十分默契，十分般配。
让饶子看得牙痒痒的。
那个女孩，饶子知道，二班的秦晓，成绩和江墨不相上下。大湖喜欢她，和大伙儿说过很多她的好话。成绩好，家教严，懂礼貌，反正在大湖眼里，是个女神级人物。
从男生的角度来说，秦晓长得确实不错。清秀温顺，乖巧可人。和赵青截然不同的类型。
不过饶子护短，怎么看秦晓怎么不顺眼。加上江墨的关系，这对儿在饶子眼里，等同于狗男女。
饶子跟了两个星期，发现秦晓和江墨的图书馆之约，风雨无阻。狂风bào雨那天，饶子自己都不想出门，抱着为朋友两勒chā刀的义气，无奈去到图书馆等候。
结果，江墨和秦晓出现了。
两人各自撑着一把伞。
如果雨势不要这么大的话，应该很浪漫。
就在那一刻，饶子想到花招了。
差生早恋不是什么大新闻，学校里比比皆是。可是如果是老师眼中的乖乖牌玩暧昧，那就有料可挖了。
接下来的那个周末，他带了相机去跟踪。
沿路拍了不少照片。大多数看起来很正常。两人没有牵过手，没有勾过肩。不过有几张，借着角度倒有些遐思。
饶子坏心地把照片投进了学校意见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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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江墨和一个女生相约去图书馆的事，赵青稍有耳闻。
饶子不想伤她心，所以瞒着不说。可是好些个男生对江墨没有好感，难得一个尖子生有了把柄，他们逮着机会就讽刺几句。
偶尔在她面前，他们忘了掩饰。
赵青遇到这样的情景时，就是笑笑。江墨不喜欢她，是明摆着的事。那些女生甲乙丙丁，无可厚非。
她对江墨迷恋到一味的付出后，不求回报。见到江墨和那女生的时候，她还很淡定。
一个星期日，赵青过去外公家吃午饭。饭后，她骑着单车回家的路上，偶然见到了江墨和一个女孩。
她立即停车。
江墨和女孩的距离有些近。
赵青的近视不深，平时懒得戴眼镜。她瞧不清那女孩的容貌。江墨的五官也是模糊的，但她早已把他的模样烙进心间。
赵青瞥过那女孩之后，就只盯着江墨的身影。
他的脸不曾向她这边转过一回。
江墨和女孩进了图书馆。
赵青下午闲着也是闲着，便跟了过去。
以前她来图书馆就是借各种杂七杂八的书籍，还真没干过正经事。今儿个是破天荒。
但是她找不到靠近江墨的位置。
江墨和女孩坐在最后一排的窗边。那张六人桌，已经坐了四个学生。剩下的两个位置原本是隔开的。江墨和一个男学生说了什么，然后男学生tiáo换位置。
江墨和女孩挨在了一起。
赵青张望了他的周围，都没有空位。于是她走到江墨的对面，朝坐着的男生笑了笑，那笑容几乎炫晕对方的眼。“小帅哥，我喜欢坐窗边，能给我让个位置嘛？”
江墨低首转着钢笔，并不理会周围的事。
那个男生推了推眼镜，腼腆地收起书本笔袋，“你……你请坐……”
赵青笑得更加璀璨。
男生见状，红着脸匆匆离开。
她大方落座，没有携带课本。
旁边有一两个学生望过来，她都坦然而视。
江墨不曾抬头。
赵青托腮望着他的头发，心里赞叹他连发丝都极为符合她的喜好。清清爽爽的。
她这么明目张胆，旁边的女生不可能没有察觉。
江墨也知道她在，因为他完全不把视线转到她的方向。
据赵青的观察结果，江墨和那女生的互动，倒不是太过火，讨论的主要问题是试题。只是他俩时不时的默契一笑，让赵青看着多少有些刺眼。
不到二十多分钟，赵青就自个儿走了。
她要回家重新砌筑自己的铜墙铁壁，然后再战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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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备考气氛越来越凝重。
袁灶住到了蒋芙莉的家里。他的活力完全消失，袁nǎinǎi的以泪洗脸让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蒋芙莉早被家里安排出国读大学，她不太在意高考的事。天天和袁灶待在一起，她就很满足。
这帮子差生，能考上本科的几率太低。大湖几个已经处于放弃的状态，选报志愿都往专科考虑。
赵青的成绩在倒数有名。
早知会遇到江墨，那么她以前一定努力学习。可是现在已经晚了，她和他注定不会考上同一所大学。
但她会争取和他在同一个城市。
按着江墨的成绩，她猜测他肯定会考到b市。她翻看了b市的高校，选中一所艺术学院。这所学校，往年录取的分数都不高，但还是在她吃力的范围内。
赵青打算在最后认真一把。
自去了趟长白山，她就没再染发。这下更是把挂着的串串闪亮耳环换成了低tiáo的小耳钉。然后开始在题海中奋战。她心知自己的资质，所以不像别的学生那样研究题目。她只背答案。
蒋芙莉约着出去玩乐，赵青都婉拒了。
蒋芙莉很无力，“姑nǎinǎi啊，你早不努力，临时抱佛脚能有个鬼用啊。”她不相信奇迹，尤其是成绩方面。
“能抱一个是一个。”赵青翻着手里的试卷。
大湖吃惊于赵青的改变，私下问蒋芙莉，赵青是不是中邪了。
蒋芙莉啐了一口唾沫，“还不是为了江墨那个王八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