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风。
容瑾没看他,拽了拽身上的被子,“做什么?”
滕景风眸sè一沉,“别让我说第二遍。”
想到昨天晚上的折磨,容瑾咬了咬牙,还是乖乖下床走向衣柜。
她一丝不挂,滕景风也毫不避嫌,就站在窗前一直看着她。
眼神中没有男人对女人的爱欲,只有厌恶。
或许想到自己昨晚压在身下的是这副身躯,他也会作呕吧?容瑾如是想。
换好衣服出门,白sè迈凯伦已经停在门口。
看这样子,好像不是去上班的。
因为滕景风从来没有跟她一起去上班的习惯。
“上车。”没有解释,没有铺垫,只有居高临下的命令。
容瑾按捺住自己的情绪,一遍遍告诉自己,要忍让,要示弱。
她猫腰钻进副驾驶,滕景风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室。
车子开出去之后,容瑾便发觉方向的确不是往泰禾。
“你带我去哪儿?”容瑾问。
可滕景风充耳不闻,自顾自开车。
容瑾识趣地闭嘴,不再多问。
滕景风先是去了一家公司,他把容瑾丢在车里,自己一个人上去。
午饭的时候,容瑾看到一群人簇拥着他从大厦门口出来,以为事情已经结束,可以继续上路了。
却看到他跟那些人去了街对面的一家餐厅。
容瑾肚子饿得咕咕叫,可她今天出门的时候被滕景风催着,心里着急,便什么都没带。
摸遍全身,也只找到三个一块钱硬币。
容瑾撇了撇嘴,又摸摸正在唱空城计的肚子,“孩子,你妈现在连方便面都请不起了。”
一个小时候后,她已经饿到麻木。
这时,滕景风又被那些人簇拥着从那家高档餐厅走出来,容瑾以为事情已经处理结束,便坐直了身子,引颈眺望。
谁知,他又跟着那些人进了那栋大厦!
容瑾瞬间如同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看着手里的三块钱硬币,暗自叹息。
难道滕景风今天带她出来的目的,就是饿她一天?
直到下午两点,滕景风才从那栋大厦里再次出来。
这一次,他没去别处,径直过来打开车门,之后什么都没问,直接一脚油门。
不知怎的,看到他的时候,肚子竟又叫了起来。
容瑾有些尴尬,“滕先生,我……我饿了。”
滕景风专心致志地开车,没看她,只甩了一句,“不知道自己去吃?”
容瑾心里暗骂,你大爷的,老娘要是带了钱用得着在这儿求你?
见滕景风没有帮自己解决温饱的打算,容瑾也很识趣,不再开口。
等到了目的地再想办法。
滕景风开车上了高速公路,而这条路是容瑾熟悉的,这是通往峰城的高速路。
容瑾心跳加快,“你要去峰城?”
突然想到他说过,要带自己去找心上人,现在又往峰城方向开……难道他真的知道司天逸的存在,而且找到他了?
容瑾有些惧怕,但更多的是期待。
如果真的是这样,倒是免了她很多麻烦。
从名城到峰城开车需要五个小时,容瑾安然在副驾驶睡着。
不知道开了多久,车子突然停下,容瑾睁开眼,以为已经到了目的地。
可四下环顾,却发现这个地方不像峰城。
想问问滕景风,转过头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容瑾慌了,滕景风这是把自己给扔了?
可事实证明,滕景风还是有最后那么一丝丝良知的。
容瑾透过前车窗玻璃看到他正站在车头处打电话。
她下车走到滕景风身边,小心翼翼的问了句:“怎么不往前走了?”
滕景风瞪了她一眼,“发动机熄火。”
容瑾不懂车,听滕景风这么说,下意识就接了一句,“熄火就再点呗。”
结果又换来滕景风一记冷眼,然后直接把车钥匙扔给她,“你点一个我看看。”
容瑾像是接了个烫手山芋,又把车钥匙塞回滕景风手里。
看看腕表,已经快到四点半了,天都快黑了,也不知道还要在这里等多久。
她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有些慌神,“现在怎么办?”
自从高铁开通之后,这条高速就鲜有人走,周围都很荒,经过的车辆很少,而且速度极快,想要求助几乎是不可能的。
许是周围什么都没有,滕景风没有分散注意力的东西,也没有可以说话的人,鲜见地回了容瑾一句,“已经给4s店打过电话,让他们派拖车过来。”
容瑾紧跟着又问了一句,“要多久?”
滕景风冷静回应,“三个半小时。”
可他的回答让容瑾很不冷静。
现在四点半,再等三个半小时已经八点,天黑了不说,关键是她早上就拿了个点心垫肚子,中午没吃东西,早就饿得不行,这是让她连晚饭都不吃的节奏?
滕景风倒好,中午有人招待,肯定是吃饱喝足,饱汉不知饿汉饥。
而且,容瑾现在怀着孩子,饥饿感好像比以前更明显。
不管了,她必须吃东西!
容瑾看到高速路围网有个破洞,刚好可以可以供人通行,便猜想附近可能有村庄。
她毫不犹豫地钻过破洞,往荒草地里走去。
滕景风站在她身后皱起眉,“去哪?”
容瑾转过身,“我饿了,找东西吃。”
第68章 我老婆脑子有问题
滕景风坐在车里等了一阵,也不见容瑾回来。
担心她出事,到时跟爷爷不好交待,便下车去寻。
走到围栏破洞前面,滕景风犹豫了片刻,低咒了一句,还是躬身钻了过去。
没走几步,便看到红彤彤的晚霞掩映下,一个胖嘟嘟的身子正蹲在地上,好像在刨什么东西。
容瑾正挖着,听到背后有脚步声,本能地回头,看到滕景风正往自己这个方向过来。
她不理会,转过头继续挖。
滕景风走近,看到她侧脸上蹭了泥土,脏兮兮的。
虽然嫌弃,却也疑惑,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容瑾:“在干什么?”
容瑾头也不回,继续刨土,“挖红薯。”
滕景风脸sè沉下来,“你这是偷。”
容瑾停下动作,朝旁边努了努嘴,滕景风顺着她指示的方向看,是一枚银晃晃的一元银币。
滕景风无语,正欲转身,容瑾问道:“你不饿吗?”
滕景风睨了她一眼,一字一顿地回道:“不、饿。”
可话音刚落,滕景风的肚子就很不配合地响了一声。
现在已经将近六点,平时这个点应该在家吃晚饭了,滕景风是一个作息很有规律的人,这时候说不饿,完全就是死鸭子嘴硬。
容瑾假装没听到,“哦”了一声,继续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