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容瑾默默垂眼,连主办方的面子都不给,滕景风够有脾气的。
此时,某位有脾气的人正坐在离容瑾不远的地方,眼神总是不由自主转到她那个角落。
容瑾跟那个男人聊天时笑得自信且美丽,而在自己面前,她却从未展现过这一面。
滕景风握玻璃杯的手越来越紧,指节都有些发白。
柯亚在一旁低声道:“景少,我去请少夫人过来。”
滕景风双腿一叠,手臂往沙发靠背上一揽,单薄的chún线挑起一抹诡谲的弧度,“不必。”
柯亚疑惑,看景少的神sè,明明很不喜欢少夫人跟陌生男人单独在一块儿,为什么不干脆请她过来?
滕景风把玩着手里的玻璃杯,忽然眼前光线被人遮住,他将玻璃杯稳稳放在水晶桌子上,缓缓抬眸,就见顾菲正站在自己面前。
她脸sè发白,嘴chún微微抖动,明明披着滕景风的外套,却还是很冷的样子,“景少,sean有事先走了,可不可以麻烦您送我回家?”
顾菲刚落过水,妆花了些,头发也未干透,看起来有些狼狈。
还未等滕景风表态,柯亚却先叫了他一声,声音里带着焦急,“景少,您看。”
滕景风顺着柯亚手指的方向,看到容瑾正在被那个男人guàn酒,而她坐在位置上摇摇晃晃,明显已经失去了大半意识。
柯亚不敢自己做主去救少夫人,更担心景少会在这时候扔下少夫人不管,跟顾小姐离开。
滕景风眸sè一沉,俯身去拿桌上的车钥匙。
柯亚心道,完了……
下一刻,感觉什么东西砸在自己怀里,定睛一看,竟是景少的车钥匙。
“送她回去。”滕景风说的“她”是谁,不言自明。
柯亚没来由的一阵愉悦,躬身做请手势,“顾小姐,请跟我来。”
顾菲面上一顿,就见滕景风一阵风似的往某个方向去了。
她敛了敛神sè,丹凤眼因笑而微眯,“麻烦柯秘书了。”
容瑾的职业是跟文字和图片、美食打交道,喝酒这种事情绝不是她所擅长的。
不过酒逢知己千杯少,她自以为碰上了相见恨晚的朋友,却忘了先掂量自己的酒量。
滕景风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甚至都没认出来。
eden端着酒杯一个劲guàn酒,容瑾推开,他又再举到她面前,非bī她喝下去。
见她喝得差不多,就开始毛手毛脚。
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eden抬头,便见一个俊美无俦的男子,在众人中如鹤立jī群,十分显眼,穿着打扮更是卓尔不凡。
虽然今天到场的非富即贵,没一个好招惹的,eden却并未将滕景风放在眼里。
因为他是手握“笔杆子”的人,可以很轻松地制造和引导舆论,这些有钱人,最在意的,除了财产就是名声。
滕景风单手chā兜,看着那只搭在容瑾肩上的手,淡淡出声,“放开。”
明显的压迫感让他有些xiōng闷,但男人的尊严岂是一句话就能打倒的?
他正对上滕景风的眼睛,眼底分明漏了怯,“我、我不放……”
“咚”一声闷响,嘈杂的舞曲,晦暗暧昧的灯光,将这个角落正在发生的事情彻底掩盖。
eden倒在地上捂住脸,手里的杯子已碎,扎破了手背,颤抖的手高举着指向滕景风,“你、你居然敢打我!”
滕景风置之不理,将容瑾拽到怀里。
见他要带容瑾走,eden忙从地上爬起来拦住去路,“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敢得罪我,我会让你有数之不尽的麻烦!”
滕景风薄chún轻扬,“我最不怕的就是麻烦。”
丢下这句话,打横抱起容瑾将她带离了会场。
eden气急败坏的将隐在暗处的助理叫出来,“认识那个男人吗?”
助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眼那道身影,然后神sè明显染上了惧sè,“那、那个好像是泰禾集团的景少。”
“你说什么?!”eden瞪大眼睛盯着助理,猛甩他一个后脑勺,“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助理委委屈屈道:“您不是让我滚远一点,别坏您的好事吗?”
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偃旗息鼓。
一个连《sunny》都敢打压的人,他一个小小《风物》主编跟他作对,那不是蚍蜉撼树?
可eden还是不死心,如果真是景少,刚才他怎么会对那个女人那么紧张?
传闻景少的心上人是顾小姐,而且他还有幸见过一面,根本就不是刚才跟自己喝酒那个。
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对?
滕景风走到门口之后才想起来,自己的车让柯亚开走了,他只能抱着容瑾站在路边打车。
然而这一带豪华设施居多,出入者皆是身份显赫,都会自带司机、豪车,出租车没生意自然不会来这里。
夜风习习,滕景风身上只着一件衬衣,容瑾则是一件吊带长裙。
她穿这件衣服的样子很好看,难怪会吸引sè狼。
这个时候让柯亚回头或者让江恒来接都需要很长时间。
滕景风只能抱着她往车流密集的地方走
他垂首看了眼睡着的容瑾,怀抱更紧了些,这样能渡给她一些温度,让她不至于太冷。
谁知这一走竟走出好远,直到出了这条街才看到出租车。
上车后滕景风一双手彻底酸了,还好她瘦了,否则别说抱着走一条街,抱起来估计就能把他给压死。
滕景风一脸嫌弃地瞪了她一眼。
第119章 给我洗澡
朦胧中,容瑾触碰到一个男人的xiōng膛,她的手顺势搭上去轻轻打圈,完美的xiōng型线条让她扬起嘴角,“天逸。”
喊出这个名字之后,容瑾双手一起伸过去,紧紧抱着“司天逸”的腰。
滕景风现在的脸sè比乌云还要黑。
好心从sè狼手里把她救出来,她倒好,从上车到现在趴在自己xiōng口揩油不说,还一直叫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
这个女人,先是杜淳声,然后沈承岳,现在又来一个连名字都没听过的,真当自己是她的暖心“大白”了?
滕景风往旁边挪了挪,容瑾的头失去支撑,“啪”的一下砸在出租车座上。
她顶着蓬乱的头发抬头,眯着眼左顾右盼一阵,然后趴在车座上继续睡。
滕景风身子未动,眼睛斜向下看了她两次,最后叹了一口气,将她的头扶起来靠在自己肩上。
容瑾倒是不客气,刚靠上他的肩膀,便伸出手一把勾住脖子。
滕景风冰冷的眸子里忽然闪过一抹暖意,嘴角不自觉轻向上翘。
意识到自己不同寻常的表现后,他敛去神sè,拉开容瑾的手。
今天在宴会上的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
滕景风侧目看了看靠在自己肩上的容瑾,虽然生气,但今天这件事让他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