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2 章
,盈盈笑意看着常贵人都忍不住自惭形秽。
常贵人暗自咬牙。她道:“静夫人可千万不要退让。这些人一个个不是善茬。”
安如锦笑道:“我只要制好我的香就行了。常贵人也不要太心急,以静制动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常贵人长吁一口气,心悦诚服:“以后就唯静夫人马首是瞻。”
安如锦微微一笑,不再言语,专心煮茶焚香。
茶香和沉香香气混杂在一起,令人心醉。
……
庆元公主的婚事很快cào办起来。安如锦在深宫中听闻的消息并不多,不过却是隐隐约约听到这次太后大手笔一挥,拿了大半个元宁宫库房当嫁妆。
太后还担心庆元委屈,吩咐元宁宫总管去买了一大块府邸,改建成公主府。将来驸马和公主就住在公主府中,不用和苏渊的原配林氏同住一个屋檐下。
所谓的天之骄女,果然令人羡慕。宫中议论纷纷,安如锦在甘露殿中听着几位女官闲话时提起。每到这个时候她只是沉默。
福泰感叹道:“苏侍郎这次可真好,平步青云不说,还得了几辈子都花不完的嫁妆钱。人这辈子不就是图个封妻荫子吗?依我看他也不用醉心仕途,何必这么辛苦呢。”
安如锦听了心中冷笑。她问:“福公公的意思是,这苏渊还醉心仕途?”
福泰笑道:“可不是,年少进仕,总是想有一番作为的。但是这娶了公主的话,这事就微妙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避子香
安如锦道:“皇上怎么说?”
福泰给了她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
安如锦不知是什么感觉。苏渊无论得到谁的重用都与她无关,可是却又时时刻刻让自己心里不舒服不自在。
不知何时苏渊已经是她心底深处扎着的一根利刺。
正在这时,一个小内侍匆匆而来:“静夫人,外面有人找。”
安如锦看了那内侍的面容,顿时心中明白谁来找。
她和福泰告辞,跟着那小内侍悄悄离开了甘露殿。小内侍带着她七饶八拐,终于到了一处很偏僻的破败宫殿。
那宫殿靠近冷巷,断壁残垣上爬满了爬山虎,浓翠一片,看得令人心惊。安如锦犹豫了一会,那小内侍已经闪身走了进去。
安如锦咬咬牙走了进去。
里面豁然开朗,地上没有枯枝败叶,只有一个亭子依旧带着往日的优雅。在亭子中静静端坐着一道修长的身影。
他听见身后脚步声传来,缓缓回头。
一张俊美的面容显露在日光下,耀眼妖冶。他潇洒一笑:“静夫人。”
他的笑容看着比天光更刺眼,安如锦垂下眼帘,上前,淡淡道:“齐王殿下。”
萧应瑄指了指干干净净的亭子,微微一笑:“请坐。”
安如锦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道:“齐王客气了。这是齐王想要的东西。”
萧应瑄伸手接过。接过时,他的手指碰触到了安如锦的手。安如锦微微一颤,迅速收回手。
萧应瑄的手冰冰凉凉的,她从未见过一个男人的手如此冰冷。她抬起眸,看见萧应瑄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静夫人果然很怕孤。”萧应瑄道。
安如锦冷淡道:“这些香丸每日一枚,对人无害,不过却能让殿下达成所愿。”
萧应瑄打开瓶塞,果然闻到一股很淡雅的香气。他把玩手中的玉瓶,意味深长地笑:“这香丸不会被查出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不会。因为没有用麝香,只是几味香罢了。”安如锦似笑非笑:“不过如果齐王殿下担心被人查出来,可以假手他人碾成粉末每日掺入香灰中,天长日久也是一样的功效。”
“哦。”萧应瑄笑了,一双妖冶的眼中罕见浮起赞赏:“这个主意好。谁会去查香灰呢。”
安如锦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厌恶。
萧应瑄让她做的香丸不是什么特别奇效的香,而是让齐王妃闵氏不容易怀孕的药香。用麝香避孕这已是老法子,他要的是不经意中可以让女子不*的香。
想来想去,她参照了《天香谱》上的古方,再用宫廷中秘方制出了一小瓶的避子香。这香清淡不引人注目,却令女*han加重。男子气血旺盛,自然是不怕这种han香侵袭。
如闵氏这样娇生惯养的贵女,平日气血都不旺,再加上香气侵扰,怀孕就难上加难。
萧应瑄倒出香丸,一颗颗乌黑沉重,看不出什么特别来。他眸光一转,忽然问道:“这香不是什么毒香吧?”
安如锦轻笑,明眸一转,反问:“殿下怕了吗?”
四目相对,萧应瑄看见她冰雪似的眼中写满了对自己的憎恨。他忽然哈哈了起来。
安如锦被他突如其来的笑声给震得愣了神。还没等她回神,眼前落下一大片yīn影。她抬头,萧应瑄已一步将她bī到了亭子长柱处。
他居高临下,bī近她的眼,轻笑:“你说孤有什么理由怕?静夫人?”
最后三个字他拉长声tiáo,暧昧又玩味。
安如锦昂首看着他,冷冷道:“殿下要是信就用,不信就丢了。再不济找几个高手也可以制出让齐王妃无法*的秘方。何必要找到我?”
萧应瑄似笑非笑看着臂中的安如锦。不知为什么,安如锦忽然觉得身遭更热了,他身上那股异香一阵阵传来,犹如一只不安分的手不断地撩拨她。
她嗅觉本就比常人更灵敏,这身在他气息包围中犹如身受酷刑。
“说得也是。”萧应瑄似乎没有感觉到她的不自然,慢慢道:“孤为什么突然会相信你呢?也许是因为你我到了今日,似乎没有互相隐瞒的必要。”
安如锦心头重重一跳。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殿下想要说什么?”
萧应瑄抬起她jīng致的下颌,看定她:“因为孤忽然发现原来你和孤一样,醉心权势,一步步想要爬上那万人之上,不是吗?”
安如锦愣了下,旋即一口气松懈下来。
她还以为萧应瑄猜到了她的底牌,又或是苏渊终于按耐不住向萧应瑄告密了。不过看来目前自己还是安全的。
萧应瑄以为自己是那种充满了野心的女人。
她心神放松,面上却不动声sè:“殿下说的是什么,如锦不明白。”
她下颌一紧,忍不住怒视始作俑者——萧应瑄。
“别否认了。安如锦你不过是小小的县令之女,以tiáo香入女官,以女官承宠,一步步站上宫令女官的位置。你别以为你到了眼下这个地步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有多少人等着你从上面摔下来。你走错一步,说错一句话也许就是你的死期。”萧应瑄冷笑道。
安如锦轻笑:“那又如何?总比不明不白在殿下手中死去,结局更好吧?”
萧应瑄眼眯了眯:“原来你还是在介意孤要杀你。”
“能不介意吗?”安如锦挣脱他的手,冷冷道:“毕竟人就只有一条命。”
“好吧。孤不和你打哑谜了。你替孤做事,孤不会亏待你。”萧应瑄从怀中拿出一个盒子地给她,“上好的奇楠香。千金难求。就算是你为孤做事